我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多少都有些心惊,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算计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叶非情必须这样做,他与南宫瑞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胜利。
可是想到那个温婉舒坦的女子,想到被无辜卷进来的木夏,我又觉得于心不忍,不知道那位当家人会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和小老婆。
我对木夏感到抱歉,甚至内疚,不知道她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走神的时候,我听见那人又说:“我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不知道白大少你今天能不能为我解惑?”
叶非情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于是那人说:“你和南宫白是夫妻,与南宫瑞的关系自然比我亲近,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忽然会与我联盟?”
那人笑道:“白大少有这么深的算计,该不会是在与南宫瑞沆瀣一气,引诱我上钩,然后好铲除我这个异己吧?”
被人怀疑,叶非情倒是无所谓,他呵了一声,毫不在乎的说:“三少可以不与我同盟,反正在南宫家,我还有别的选择不是吗?除了你之外,还有四少和五少,我也可以选择他们。”
“而且,想必下,似乎他们更能被我掌控,并且为我所用。”
那人眯了眯眼睛,面上却是笑靥不改。
他认真的瞧了叶非情一会儿,这才拉下脸来说:“白大少不要介意,毕竟你与南宫瑞的关系摆在那里,我难免会多想。”
叶非情淡淡的说:“之所以选择三少主要是因为实力上你比其他几位少爷要高出很多,在南宫家,除了南宫瑞,就属你有能力了。”
“而且……”叶非情握住了我的手,他说:“让三少发现我这么大一个秘密难道不算是我的诚意吗?”
那位三少一愣,玩味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他灿烂的笑了一下伸出手:“合作愉快。”
叶非情淡淡的与对方握了握手,就此,两个人正式达成联盟协议。
而后,那位三少起身,“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了下来,他说:“你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若是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只怕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谢三少提醒。”
最后对叶非情点了一下头,那位三少这才离开。
待他走后,叶非情这才又问我:“腿还麻不麻?”
我摇头:“不麻了,好多了。”
他又给我揉了两下,然后边对我说:“刚才那个人叫南宫易,是南宫家的三少爷,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他。”
我觉得我能有什么事?觉得用不着的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哦,知道了。”
叶非情却忽然认真起来,他正襟危坐,扶起我的下颚,我的视线就这么与他对上,望进他那双深邃认真的眼睛里,我看见了他眼底的严肃。
我一愣,只听见他说:“千万不要马虎,南宫易觉得南宫瑞这次栽了大跟头,觉得他这次肯定玩完了,但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抵着我的额头说,“如果他就这样玩完了他就不是南宫瑞了,如果他父亲会这样就让他玩完,当年他跟木夏出逃的时候就已经玩完了,又怎么会还会有今天?”
“那你……”
如果他不说,我与南宫易一样,也觉得南宫瑞这次可能玩完了,想必他的父亲不会再重用他。
他的手按在我的唇瓣上,让我别说话,他为我解惑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拉住南宫易这个同盟,顺便给南宫瑞一点苦头吃。”
他邪气道:“哪里有总是让我吃苦头的道理?所以,他欠我的债他总该要还一些才算公平,你说是不是?”
我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知道他指的什么。
我心中微暖,是啊,南宫瑞曾经给我的难看,后来他将我带走,我与叶非情尝受分离之苦。
想到那天我去那个私人会所找南宫瑞,后来如果不是他的仓库着火,烧了他重要的货物,估计那天我都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想到这,我便问了出来:“当初南宫瑞仓库的那场大火,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他没说话,但是我觉得他这是默认。
我继续问道:“后来他亲自找上门却再没为难我将我带来了这里,还让我见到了七七,你是不是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如果不是他用等价的条件与南宫瑞交换,我这半年又岂会过的这么平静?
我的心微颤,我明明就已经离答案很近了,却被他这般打扰。
但是我想,这一刻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我觉得这个人真的太坏太坏,坏的让人心疼歉疚。
当初,他故意让我误会,让我心生怀疑,觉得他不要七七了,而现在……
他却又让我为曾经的怀疑心生愧疚和难过,这个人就是如此,他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难猜,深沉的让你捉摸不透。
我想,他当初那样做除了做给别人看外,就是想让我毫无顾虑,让我义无反顾的去找七七,甚至都不给我优柔寡断的机会。
他总是这样,将你放在心上的时候会事无巨细的为你考虑。
这个男人,他无情,深情的时候却又比谁都用情至深,他一旦让你上瘾就是毒药,再也戒不掉。
我抱住了他,深深的回应他,心里却在发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在第一时间笑道:“哎呦,有人做好事不留名,现在还害羞了?脸皮这么薄?”
说着我就要去看他,却被他按住了头,看不见他的脸,我心里继续发笑,嘴上也不依不饶:“不让我看?该不会是脸红了吧?”
“调侃我?”他邪气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立刻我闻见了危险的讯号。
叶非情这个人,最放浪形骸,最张扬妖孽的是他,然而最羞涩最脸皮薄的人其实也是他。
我靠在他的怀中,只觉得岁月静好,觉得这得之不易的相处短暂的依偎让我生出一种想要一辈子的感觉来。
彼此安静的相拥了一会儿,我担忧的问:“你就不怕南宫瑞发现是你在算计他吗?”
他把玩着我的指尖:“他不会发现。”
“既然你也说,这样只能让他吃点苦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其实我是觉得木夏无辜,觉得心生不忍。
静了一下,我这才听见他幽幽的说:“攻人要攻心,只有他接二连三的让他父亲动怒失望,他才会失去最后的依仗。”
他对我说:“康熙三废三立太子,你觉得他为什么要立了废废了立?”
“最后他彻底放弃太子,难道不是因为他对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失望?同样的道理,只有南宫阎对自己的儿子失望,他才会狠下心彻底对这个儿子弃之不顾。”
我了然。
我从他的怀里退开身,我问:“既然南宫瑞会没事,那木夏呢?她会不会死?”
我并没有立刻得到他的回答,他反而是眯着眼睛深深的瞧着我。
他的眼睛温柔而凉薄,有着他与生俱来的犀利凌然,我被看的很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敛下眼睫说:“我只是觉得木夏无辜,我不想牵涉无辜。”
我想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叶非情总是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的事情了,哪怕是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也亦是如此。
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并且还属于感性的那一类人,在我的心中,总是有一根戒尺,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想,这与我曾经想要做一个正义的记者多少都有些关系,因此在某些事情上,我难以改掉那些枷锁。
“无辜?”他薄薄的唇瓣忽然凉凉的说:“傅瑶,在我这里没有无不无辜这一说,只有能用或者不能用,你现在对我说无辜?难道当初你就不无辜吗?”
“而南宫瑞是怎么对你的?”
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我皱起了眉,只觉得奇怪。
叶非情一向沉稳,极少轻易动怒,除了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那会儿,他总是会很容易被我激怒。
但是后来他都很少会在我面前生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变成白煜尘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暴躁了不说,还总是容易焦躁,而且很容易动怒。
想着这些奇怪的现象,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他以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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