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颓丧地走过来,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不用白费气力了,断龙石一旦落下,机关被破坏,是打不开的。”
“一定能!”冷清鹤笃定地道:“肯定有办法,哪怕是用铁钎一点一点凿开。”
“可三嫂能撑得住吗?”
沈临风也有点焦灼,询问睿王:“难道这地宫就真的没有其他入口吗?”
睿王摇头:“刚刚已经问过这里的陵卫,他们只知道这一个出入口。不过,工部的人说当初这园寝建造之时的地形图,应当还留在工部保存完好,或许会留有什么通风口之类的也不一定。“
睿王的话,令大家心里瞬间升腾起希望来:“事不宜迟,那现在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前往工部取建造图纸。”
冷相蹙眉犹疑道:“不过这个毕竟是机密,皓王未必会给。”
不是未必,是肯定。
假如真的有另一个出口的话,皓王怎么可能将地图给自己呢?今日之事,摆明就是皓王提前做下的手脚。
即便皓王妃也被困在里面,皓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清骄与清画前来送葬,一直跟在冷相身后,主动站出来:“让我回京去试一试!工部里面我也有相熟之人,可以见机行事。”
睿王看了他一眼,见他尚且稚嫩,没有说话,而是扭脸去找可靠之人,惊讶地问:“于副将呢?”
大家这才觉察,从出事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有见到于副将。
这倒是奇怪了,他里里外外地张罗,忙得就跟陀螺一般,哪哪都是他,怎么清欢一出事儿,反而不见人影了。
别说他,军营里几个慕容麒的旧部,也不见了踪影。
若是于副将在,派遣他回一趟上京,倒是合适。
冷清鹤知道自家小弟虽说年纪小,但是滑头,门道多,对睿王道:“就让清骄跑一趟吧。”
睿王略一犹豫,点了点头,命人取过纸笔,写下口谕,盖上自己的印章,交给清骄,立即马不停蹄地回京取图纸去了。
上京城,皇宫。
皓王气势汹汹地冲进琳妃的寝殿。
琳妃正在低声对着身边人吩咐着什么。
皓王不顾宫人阻拦,闯进寝殿之中,劈头就质问琳妃:“你为什么要让锦素去送死?”
琳妃挥手屏退了宫人,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皓王:“是她利用巫蛊之术,让看守她的士兵乖乖地放了她,然后逃走,乔装改扮之后,混进了园寝。我们对此事全然并不知情。”
“掩耳盗铃!若是没有你的接应,她身上有伤,能逃离得了天牢,离开京城吗?”
皓王一改往日里的温润,目中喷火:“如今她也被关在了地宫之中,生死未卜!”
“那又如何?园寝四周陵卫守卫森严,她行踪败露之后,还能逃离吗?与其落在沈临风的手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倒是还不如葬身在地宫之中,跟冷清欢做个伴儿。”
“啪!”的一声,旁边小黄花梨花架上的白玉吊兰被皓王一挥衣袖,摔落在地上,翡翠细纹广口花盆四分五裂。
“你明知道她无法全身而退还让她去?不是说好,让圣女教主负责此事吗?”
琳妃望着显然已经失态的儿子,有点失望:“此事至关重要,让圣女教主前往无疑不保险!更何况,圣女教主的本事可比皓王妃还要厉害,留谁的性命,不是显而易见吗?”
“可锦素是儿臣的王妃!她为了儿臣"
“本宫再强调一遍,她只是一枚棋子!你父亲千挑万选,助你成就大业的棋子!”
皓王后退一步,望着琳妃,难以隐忍的怒火令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他不是我父亲,只是你偷欢的男人罢了!”
皓王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琳妃的心上。她瞪圆了眼睛,望着皓王,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在怪我?”
“难道不应该吗?”
皓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假如不是你们叔嫂,我就是真正的尊贵不凡的皇子,太后也不会暗中下手断我子嗣!我自认足够优秀,可以博得父皇的喜欢。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这一切,而不是蝇营狗苟,躲在黑暗里,谋害他人,阴谋篡位,遗臭万年!”
这话说得很急,显然是在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而不是一时间的口不择言。琳妃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感到头,还有四肢,嘴唇都不是自己的了,都在发颤。
“这一切,怪我吗?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日后一统江山,万人之上?”
“你从来都不是为了我,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心里的贪念与野心罢了。说到底,我才是你手中的棋子!”
皓王的话,犹如利剑,逼得琳妃踉跄后退两步,瘫软在椅子上。
“这是你的心里话?”
皓王紧抿着薄唇,看到琳妃的反应,也有一丝不忍。他不想多言,拂袖转身就走。
“你要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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