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山书院
王大人一来就要沐浴。
伙房烧了水后,梁山伯便开始一桶一桶的往东厢房提去。
荀巨伯也来帮忙。
两人打好水后,将王蕙与王兰特意送来的胭脂水粉都摆到了桌上。
王大人看到了,连忙打开看了看,嗅了嗅,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没错了,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成色,用上这个之后,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
这个年轻人不错,会来事,有前途啊。
王大人沐浴之时,陈夫子正在他屋内的老鼠洞里掏老鼠呢。
等王大人沐浴好后,陈夫子手中拿个木盒子便过来了。
他悄悄地躲在门口听了听,屋内很安静,看来没人。
陈夫子心里高兴,好机会啊。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中的盒子,笑道:“王大人,老鼠又来了。梁山伯,我要你好看。”
屋内,梁山伯端了个竹篓子正要出门,这里面是王大人刚刚换下来的衣裳,需要送到浣衣房让专人清洗。
只是,梁山伯正要准备开门呢,门便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人,与他撞到了一起,一个木盒子“啪嗒”一声,自来人的手中掉到了地上。
盒子掉落,盒盖子打开,从里面蹦出来三只又黑又肥的大老鼠!
梁山伯吃了一惊,而王大人则是惊叫出声!
“啊啊啊,老鼠!这老鼠分明是从这盒子里跑出来的!陈子俊,原来是你给我送老鼠来了啊!”
“这,这真不关我事啊,我这盒子里装的可不是老鼠,是,是,它就是几颗珍珠!”
“珍珠我没看到,我就看到老鼠了!陈子俊,我今日不管是老鼠还是珍珠,这老鼠,一只不少,你给我抓走;这珍珠,一颗不少,晚上送到我这儿来。”
“是是是,王大人,我一定办到。”陈夫子没办法,有苦说不出,抓老鼠,他在行;可是珍珠,他肉疼啊。
梁山伯低头道:“王大人,学生去浣衣房了。”
陈夫子见他要走,连忙喊道:“学子梁山伯,你不能走,你必须留在这里抓老鼠!”
若不是这个梁山伯,他的盒子也不会掉,盒子不会掉,老鼠也不会爬出来,老鼠若是现在没有爬出来,那他也不必留在此处抓老鼠。
还有,不但要抓老鼠,还有他的珍珠,让他想想,损失几颗好呢?
王大人冷笑道:“陈子俊,你带来的老鼠,当然你抓。梁山伯,你走吧。”
梁山伯恭敬的说道:“是。大人,夫子,学生先行告退。”
说完,梁山伯便赶紧抱着竹篓子溜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夫子竟然去捉老鼠来陷害自己。
这真的是一个夫子而不是宵小吗?
想来这等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梁山伯摇了摇头,这样的夫子,他从前想都不敢想。
梁山伯搬着篓子去浣衣房时,正好碰到了谷心莲。
谷心莲诧异的看着梁山伯,问道:“梁公子,你怎么亲自来这里了?”
“这里是王大人的衣裳,我必须亲自送过来。”不然,王大人会觉得他不重视他,在怠慢他。
“王大人?就是朝廷派来的那个王大人啊。”谷心莲眼睛一亮,立即就要来接过篓子,“梁公子放心,这个,我一定亲自浆洗,一定洗得干干净净的,让大人满意。”
“心莲!”苏大娘过来找谷心莲,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立即制止了谷心莲,继续说道,“这衣裳你碰不得,得让苏安来。”
谷心莲立即顶了回去说道:“苏大娘,我怎么就碰不得了?!”
苏大娘看她声音大了起来,连忙说道:“哎呀你这孩子,你不了解王大人的脾性,他不喜欢女子碰他的东西。”
“他不喜欢女子碰他的东西?难道他没有成亲吗?”谷心莲质问道。
苏大娘一愣道:“当然不是,但是,这是两回事啊。”
“怎么两回事了?我看就是一回事!”谷心莲说着,便要从梁山伯的手中接过那个竹篓子。
梁山伯想到了王大人的性子,身子一闪,便躲开了谷心莲,将竹篓子交给了苏大娘道:“那便劳烦苏安了。”
苏大娘小心的接过竹篓子,那个王大人,她们这些人可得罪不起。
至于心莲,她为了儿子也要多看着她些,千万不能让她往王大人跟前凑。
谢道颖一从湖里爬上来,一件衣裳便披到了她的身上。
马文才搂着她,这早春之时,还很寒凉,她这一身湿漉漉的,一定会生病!
马文才顾不上陶渊明了,带着谢道颖上了雷阵,就要回镇上给她寻大夫。
陶渊明拖着那妇人从河里爬上来了之后,连忙制止他道:“别回镇上,太远,去我那儿,弄点生姜茶喝喝就好了。”
虽然天气还有些寒凉,但小伙子年轻,扛得住。
“你骑那匹马。”马文才指的是书院那匹。
“行。”陶渊明向马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了那个妇人,此时,那妇人已经晕了过去。
“你若再管她,我便杀了你!”马文才冷若冰霜,眉眼狠厉。
呦,年轻人,戾气还挺重。陶渊明叹了口气,这妇人能不能活,就看天意吧。
但眼下这小公子可不能这么回去。是以,他看向谢道颖提议道:“你快下马,将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先换掉,不然,这路上冷风一吹,保准生病。”
道颖若是能在这里换早换了!马文才此时已经十分狂躁了:“陶先生,赶快走!”
谢道颖也说道:“无妨,陶先生快走吧。”
再不走,她就要再钻回水里去了,水里都比岸上暖和。
好吧好吧,不换就不换吧,陶渊明无奈,连忙跃上另外一匹马,一夹马腹当先冲了出去。
马文才对身后的谢道颖说道:“道颖,抱紧我,别松手!”
“好。我没事的,走吧。”谢道颖浑身湿漉漉,冷冰冰的,感觉就像大冬天里吃了个大冰棍儿,透心凉,心飞扬!
可是,等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她就不止是透心凉心飞扬了,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了。
这风啊,哪里是徐徐的春风啊,分明就像冷飕飕地阴风一般,刮得她直想鬼哭狼嚎!
感受到后背之上,她贴着自己的身子都在打颤了,马文才连忙单手驾马,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朝身后的陶渊明喊道:“快点!”
陶渊明有些无语,这湿衣裳早些脱下来换了不就好了?
再者,自己骑的这匹普马和他那匹宝马,有可比度吗?
看看人家那马,毛色光滑亮丽,四蹄矫健有力,奔跑起来犹如疾风闪电。
实在不行,要不要与他换一换?
谢道颖到底还是受凉生病了。
等他们到达陶渊明家的时候,她人已经烧糊涂了。
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
如此,便过去了两日。
“道颖,该喝药了。”
啥?大郎,该吃药了?谢道颖睁开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谁要害她?
马文才见她终于醒了,不由的一阵狂喜,他连忙喊道:“大夫大夫,都进来,她醒了,她醒了!”
在门外过道里正打着地铺的各位大夫简直喜极而泣,纷纷一跃而起,太不容易了!
自从被这个疯批公子抓来之后,他们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每隔一个时辰,哪怕是半夜,这个疯批都
要把他们叫进去询问:
“为何还未退热?”
“何时能够醒来?”
“若是她有事,我要你全家陪葬!”
行医这么些年,疯子不是没见过,但疯批还是头一回见。
此时,听到里面那姑娘终于醒了,四位大夫立即精神一震,鞋子都来不及穿,立马赤足奔了进来。
几个人抢着给谢道颖把脉,最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一,热终于退了,人还没傻,可喜可贺;
二,身子虚弱,寒气入体,宫寒之症难以避免,将来这位疯批公子,或许子嗣艰难;
三,体弱多寒,需得尽心调养,用最好的药,花最多的钱,方可延年益寿。否则,三十岁后,可土葬,可水葬,可带上各种名贵的陪葬品。
四,话不可太直白,否则,他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中妻儿老小。
四人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另外三人推出了镇上医术最好的贾大夫,由他做最后的发言。
贾大夫无奈,果然同行是冤家。
他只能朝马文才说道:“这位小姐热已退,目前已无大碍,但驱寒暖胃之药仍不可断。至于以后么,小姐落水未能及时医治,伤了根本,公子将来于子嗣之上,或许会有些艰难。”
那三个人突然就有些后悔,不该让贾大夫来代表他们的,贾大夫说话太直了,一点儿也不委婉。但贾大夫如此直白也是在提醒病床上那姑娘,自己身子有问题,万事都该尽早打算。尤其对于挑男人,要长一双慧眼才行。
子嗣艰难?马文才一愣,子嗣无妨,只要道颖在他身边,他马文才什么都不在乎!
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子。
马文才立即问道:“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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