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颖,你的杂佩呢?”
“哦,我娘给我收着呢。”
马文才的嘴角立即便咧开了,有些合不拢,他手动将它摆平了。
谢道颖随口一答后,手便悄悄的摸上了她的屁屁,没有琴书给她放哨,她厕所蹲的慌里慌张的,感觉白棉布没垫好,也没个翅膀什么的。
她悄悄地抬起半边屁屁,试图手动调整一下。
因为调整的太专心了,没有发现身旁马文才看她的眼神,一瞬间竟有了天崩地裂的大变化。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马文才侧过身去,挡住了那正蛄蛹着不知正在与什么奋斗的谢道颖。
后座的梁山伯看到谢道颖的身子倾斜着,怪怪的,忙身子前倾,问道:“道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哥去打点水给你喝?”
他们讲堂前面不远处有个大水缸,其水,就是为他们这些学子准备的。
闻言,谢道颖立即坐好了,然后转过身来断然拒绝道:“不用,我不想喝水!我就是想我家琴书了。”
祝英台笑道:“对啊,今日怎么没看到琴书?她下山了吗?”
“嗯,我让她去买些糕点回来送给小蕙姑娘。”
祝英台打趣的看着她说道:“道颖,很喜欢小蕙姑娘啊?”
“喜欢啊。”
喜欢什么喜欢,马文才变身事儿妈,将谢道颖拨了回去道:“今晚想吃什么?”
谢道颖惊奇的问道:“今日饭堂可以点餐了?”
“饭堂不能点餐,但你可以点,让苏大娘另外做就是了。”不过就是给些银子的事。
“不用了,她还要另外做山长一家的饭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别去麻烦人家了。”
“你很怕麻烦人家?给她银子就是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钱和武力办不成的事。”
“啊对,但你要知道,钱不是万能的。”谢道颖咽下了底下那句,继续说道,“就比如我,给我万金,我也不会把自己阉了,变成女的。”
马文才看着她,略有深意的说道:“那倒不必。”
【注:这里以后,马文才眼中的谢道颖,“他”就换成“她”了。】
谢道颖摆摆手道:“还有武力也不是万能的,我能用武力胁迫你,让你挥刀自宫变成公公吗?”
闻言,马文才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道:“不、能。”
谢道颖得意一笑道:“这不就是了,还是得以德服人,懂吧。”
必要的时候,奉上拳头,但是,这个就先别说了。
马文才笑道:“你说得对。”
谢道颖嘴一张,又要说话了,此时,山长说道:“好了,大家安静点。”
学子们停下了议论,看向山长。
山长说道:“陈夫子昨日晚上上山,山路能行,不小心摔伤了,希望你们都约束好自己与书童,不可晚归。即便出门晚归,也要与夫子打声招呼,明白吗?”
大家异口同声道:“明白了。”
谢道颖又开始搞事情了,主要是她想去看看她昨日的战果如何。
是以,她十分积极的举手说道:“山长,夫子是我们大家的夫子,夫子受伤,我等怎能不去看望看望他呢?那岂不是太冷漠了吗?所以学生想带上众位同窗一起,去给夫子送些温暖——去看看他。”
山长看向谢道颖,看着她布灵布灵的眼睛,直觉有问题。
问题学子他见得多了,但如此顽皮的女孩子还是头一回见呢。
尤其他家的兰儿与小蕙,都乖的不得了。
对付这样的小姑娘,山长他没经验啊。
但是,山长有个优点,他一直记得他家夫人的话,是以,他笑道:“你们有此赤城之心委实可贵,那便去吧,课不上了。”
见山长同意了,谢道颖咧嘴一笑,热情相邀道:“山长,您与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们在路上还能讨论一下刚才的话题。”
其实话题不话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山长开道,陈夫子根本就不开门啊。
闻言,马文才立即拉住谢道颖,说道:“山长,您请。”
山长无奈,不过,夫人的话他不能不听啊。
是以,山长脸上便露出了关心之色:“那好,大家就跟着本院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陈夫子,想来陈夫子定会很高兴,你们都是好孩子。”
看山长与一众同窗都走了,谢道颖急忙就想跟上去,但手腕被马文才拉着。
她抬头看向马文才道:“走啊,再不走大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哦,我就想问问你,晚食想”
“哎呀,晚食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有肉就行。走走走,快点走。”谢道颖反手拉着马文才的袖子,直往前面拱。
但是,马文才偏偏要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跟在后面,真的,不知道什么心思,让她很恼火,可是又挣不开。
“马文才,你今日疯了吗?”
“为何这么说?”
“你从前不是挺瞧不上男人这勾勾搭搭的吗?”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便是说过了,打死他,他也不会认的。
“对,你是没说,可你看见山伯与英台如此的时候,那个嫌弃的小表情,你当我没有捕捉到过吗?”
“你对我观察如此仔细的吗?”
“哎呦拜托,只要长了眼睛便都能看到好吗?”
“马统就没看到,梁山伯他们也没有,你看看他们,现在不还如此勾肩搭背吗?这是男人之间友谊的象征,你怕什么?你在怕什么?”
“哈?我怕?你看我怕不怕。“谢道颖说着,反手也搭上了马文才的肩膀,我就不信了,你还能突然转性了不成?
不过,由于马文才的腿比她的生命线都长,所以她这么违背人体自然学的硬搭在他的肩膀上,受罪的,好像还是她自己呢。
所以没走出几步,她便放弃了,算了算了,搭就搭吧,都是男人,who怕who啊。
看她老实了,马文才看向前方,眸中带笑:小短腿,你就认命吧。
此时,陈夫子正鼻青脸肿的坐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发呆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昨日那偷袭他的人是谁。
在通往他们书院的山道上睡觉,他们当他是傻子,还是他们当自己是狐仙?
不过,那人连论语与诗经都分不清,显然不是个读书人。
他做为尼山书院的夫子,十几年来只知兢兢业业的教书,将毕生的光与热,都洒向了他的每一个学子,为何还会遭受这样非人的毒打呢?
陈夫子想不通,觉得当真是世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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