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看看水缸。”

    安然带着人出了屋子来到小厨房门口,掀开水缸上的盖子,就见里面的水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盛水的瓢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天色渐黑,院子里有些暗,郭必怀提了灯笼过来,安然却摆手道:“我要看看水底,先别让光过来。”

    她拿起水瓢舀了水,沾了点在自己的手上尝了一口,郭必怀劝道:“主子,要不还是叫谢大夫过来一趟吧,您到底还怀着身子呢。”

    “这点剂量,没关系。”安然道:“而且,这个水缸里的水是正常的。”

    她又尝了尝另一个水缸,甫一入口,便暗暗挑眉,将水瓢递给春杏,指着水缸道:“把里头的水全都倒了让我瞧瞧缸底。”

    郭必怀赶紧带着小太监将缸里的水移了出来,忽然“咦”了一声,看向安然道:“主子,缸底似乎有东西。”

    安然抬了抬下巴:“拿出来看看。”

    就见郭必怀从缸底拿出一个湿漉漉的纸包,那纸包是普普通通的油纸,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外面已经烂了,露出里面一些白色泥状物。

    “就是这个了。”安然捏了一点白色泥状物在手中,语气肯定。

    那么问题来了,谁把这木薯粉的药包投进缸里的呢?

    她转头看向院中围拢过来的太监丫鬟们,举着手里的药包道:“咱们院里,除了年纪大了自请出府的,其余都是跟了我十来年的老人了,有几个算是新人的,也都在倚梅苑干了两三年,我相信你们,也自问待你们不薄,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这木薯粉从何而来,有人愿意同我说说吗?”

    奴才们围在一起,看着安然手里的药包议论纷纷。

    “行了!主子面前,莫要喧哗!”郭必怀扬声道:“这药包的样子看上去在缸里泡了有几天了,每日谁负责洗缸打水?”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出来,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这几日都是奴才负责洗缸打水的。”

    郭必怀:“你洗缸时,就没发现这缸底有东西?”

    小太监抖的更厉害了,支支吾吾道:“这几日天太冷了,缸底老是结冰,奴才。。。奴才偷了懒,每天只是将缸底的冰随便刷了刷就倒了,并,并未发现缸底有这些东西。。。。”

    郭必怀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平日里主子待你们太好,就叫你们忘了以往在内务府里的日子了,活没干几样,福倒是先享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该拉回内务府去!”

    小太监被踹了几脚趴扶在地上,安然赶紧道:“好了,这几日天确实冷,那井水也凉,再加上每日起来打水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光线不好,又有冰挡着,他看不见缸底有东西也是正常。”

    人群里忽然有个小丫鬟站了出来道:“主子容禀,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说说看。”

    小丫鬟皱眉,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五六天了,那天,庶福晋带着半夏姐姐过来寻主子喝茶,半夏姐姐守在门外的时候,正好刮了大风,将水缸上的盖子给吹掉了,奴婢当时瞧见,立即就去捡那盖子,正好半夏姐姐过来,顺手就将地上的盖子拿起来放到了水缸上,她速度太快,奴婢没来得及阻止,又想着庶福晋和主子您向来交好,奴婢就,就没有仔细看水缸里是否多了什么。”

    她越说越心虚,说到最后跪了下来,哭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失职,这才叫旁人钻了空子。。。”

    安然道:“当时还有旁人看到吗?”

    又有两个人出来,都说是看到了,但是当时并未发现半夏的异样。

    安然心里有了数,叫众人各自去忙,自己回了屋里,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木薯粉包,最外头是油纸包的,不易被水泡,且因重量问题一直沉底,水缸里的水一直都是用不完第二天倒了再用新的,怕是沉底后又被冰封存,一连泡了几日才被水泡烂,里面的木薯粉才被洒了出来。

    “主子,会是庶福晋吗?”春和皱眉道:“主子您对庶福晋一向照顾,没成想她背地里竟有这般的恶毒心思。”

    谢大夫可是说了,这木薯粉对胎儿极为不利,容易生出不健全的孩子,还容易滑胎,主子这还是双胎,若是真出了事,原本该是祥瑞的孩子,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安然沉吟道:“也不一定是李氏,李氏平日里并不怎么重用这个半夏,有什么事都是豆蔻在打理,说不定半夏是被谁收买了,咱们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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