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绑好第三处标记时,突然发现前两处标记看不见了此时的能见度,变成伸手不见五指。这不用再想了,柚子不让我走出寒光一舍
如果不知道你的为人,我也许会感到生气,甚至以为,你是为了我的用途,才不准我离开。但我知道,这看似不尊重人的强迫,就是你守护的执着——你终于正视我了!你会来寻我,你不会弃我不顾你我蹲下身,虽然还有些气,但还是希望你早些来。因为,饥饿使我愈加寒冷。
很早之前,枫岫就知道越重要的感情,越得——懒!懒得看、懒得想、懒得行刚才不能怪自己,实在是突然闯进眼里——一张小脸,在一瞬间,演示了从喜极到诧异、再从懊恼到委屈,四种表情急剧落差。以至于,反应不及,最后意识到的竟是强烈的自责——真不该出手挡啊,伤了、失去依靠,本就惴惴不安的小人伊蜷缩着,又抱着自己的双膝。背朝吾,抽泣传来不用水镜,脑中就出现了,伊各种哭泣的模样。枫岫紧急地想着办法。这时,小人突然站起,唬得枫岫一愣,然后就见小人头也不回、一言不发、走了?枫岫想,小人生气了、而且,非常气这就好,生气从来比悲伤,容易处理——只是,枫岫看见地上的泪痕了,点点滴滴记录着成年大人对幼小孩童的伤害
泪痕刺痛了枫岫的眼,但枫岫绝不承认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翻转羽扇移来茶盏伊一边哭一边路也不看地向外闯去。注意脚下,别摔跤会划伤,甚至骨折的
伊慢下来,有时踉跄累的时候,是更难注意脚下的枫岫先是预估她的轨迹,悄悄荡平了路上的山石、树杈。然后,枫岫又想出叫人喊她回来吃饭的办法有了这个不显山露水的台阶,已经非常劳累的孩子、还能如何倔强呢——结果水镜中,伊拒绝回来!枫岫有些担心这孩子是真要、出走么?!
直到,伊在树上绑标记,并核准前两个绑定第三个,枫岫终于不能骗自己了——这孩子是出走,不是生气。同时,也感受到了这孩子一去不回的决心。不管,伊如何得知这个办法,显然,让伊自己绕回来的盘算,是落空了——伊突然抬起头,直直看向自己,羽扇一晃,茶水溅出。
原来,忘了把茶盏放下,用扇子撑着茶盏站了一下午。枫岫走去桌旁放下茶盏,坐下来刚才,似乎只一瞬间,伊便知道是吾在阻碍她做标记。枫岫不知道,这是孩子的智慧还是直觉。但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显然——自己看着伊冻得瑟瑟发抖,不能无动于衷。而伊,坚定地不回转,丝毫不考虑,夜晚山上寒冷,会生病
一旦生病,这么小,会不会损伤难复雾障,有碍视觉,万一蹿进什么野兽、不用野兽,就是一只狗,还没茶盏一半大的手怎敌得过?不能再等!相比,自己在这边一会站一会坐,人家可是蹲下,就不动窝了!枫岫苦笑也无需等。枫岫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如果,你每天都专心致志地去探寻一人的脚步声,那么一个月后,你就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与别人的不同。所以,当柚子走到近前,我没有抬头。
“吾不过阻尔近身,尔就哪怕饿死,也要一去不回?”
他不慢却矜持的语调,久违了只是似乎隐含一丝怒意我没想好说什么,便没有动不算没有动,因为我已经冷到发抖了。
突然被他揽住,拔地而起,我失去了重心,急忙顺着他的力道猛劲向前,结果,一头撞在他身上硕大的珍珠上,疼痛与反弹,几乎让我仰出他的手臂。
枫岫吓了一跳,赶快收拢我的小腿紧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在我后背托了一把。我得以稳住身形。只是,早已蹲麻的部分正好被他紧紧箍住,那股酸麻劲儿,令我攀住他的肩就拼命挣扎。
他劈手就把我摁住,克制地说,“尔之气性”
“腿!腿麻了!”我赶紧打断他,尖声痛叫,“啊啊啊!”
枫岫一惊,片刻才放松我,谨慎地问;“那条腿?”
“两条腿!”我一边气愤大声说,几乎哭出来了,一边竭力扭动身体抽出腿。
枫岫这才感知了我的紧迫,他立刻斜让出我的一条腿,托住后背的手飞快拂过,“别动!再忍一下便好!”
又把我换到另一手臂上坐着,撤出另一条腿。他拿扇子的手不方便时,虚汗淋漓的我,一把抽出他的扇子,跌在他身上。果然片刻之后,酸麻立消。我心有余悸,不敢坐实,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尽量向上爬,把肋下搁在他肩上。而他虚虚地拢着我,一直待在原地待我平复。
我缓了好久,才找回思路,“你知道么?”
“什么?”枫岫考虑是否撑着伊的脚,这样悬空,不好吧
“我一直很冷,所以,哪怕蹲得腿发麻,我也从不坐凳子,展开身体更冷啊你自以为,保我一世温饱。然而,我就连在你眼前时,也没有一刻儿暖和过。”如同,你为保湘灵一世平安而远离她,殊不知,你之所为让湘灵生不如死,你过世之后,湘灵亦失了生之乐趣,面临抉择时毫不留恋地奔向了死亡。所以,你要知道——
“你以为的好,是我真正的痛!”
良久,他伸了手,轻触我的手背。感觉到我的冰冷,他立刻移向更冰冷的指端紧紧握住。
我痛叫出声,“啊啊啊——”
他马上松开,拿着我的手,在眼前仔细查看看,“尔要何等娃娃?说便是!这是做甚!”
语气中有明显的愤怒,他鲜少直白地怒斥别人。我印象中,他的樱花精背叛时,他才如此怎么回事是我估计错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么?看着愣愣的我,他顿了顿,却终于,在看过我的两只手时,还是难受地抖一下儿眉头。
你果然,一直在掩饰对我的感情你并不是,对我毫不在意我在你心里,比我认为得,要重得多。这一发现,让我既惊喜又自豪。恨不得,将此刻儿你心疼的模样拍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装成冷漠!
好吧,你敢,而且,你马上就会这么做你,在佛业双身手边几番生死,连个帮手也不找,甚至,如今的仆从,也不过是刀无极的“眼睛”。你的身边没有人!连一个自己的仆从,也无。作为智者的你,不会不知道众志成城的道理。但你游斗于几大势力,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这便是,你与素还真最大的不同——所有的苦,你一个人受就好,你不愿他人受苦,哪怕一点点儿。
所以,你始终孤身一人,不要战友,不要、同伴。这,是你独有的,深入骨髓,一种极致的温柔——你走在一条充满危机和付出的道路上,你拒绝与爱的人同行,甚至拒绝与普通人同行。你变得、越喜欢谁,就越冷淡谁你也是、这样对我。柚子啊,你这“毛病”,我来治——
我沉下脸说:“怎么说?先是感激涕零,却无以为报的救命恩人,再是生死荣辱仰赖的衣食父母。我该怎样,再向你祈求我的愿望?该怎样向三月不曾一语,连陌生人尚不如的你,开口?你——教教我!”我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怨气。
他默了一瞬之后,眸色发暗,昭示着动怒,“尔、小小年纪——”
我打断他:“年级小怎么了?难道年纪小,就可以没有自尊,就可以贪得无厌地要求所有东西,不必付出!”只顿了一下,我就想起湘灵一生的悲哀,都源自你的自以为是,你还想如法炮制我,不由怒上心头,“女人怎么了?难道是女人,就只能躲得远远的,看你一个人对敌!我不!我要用我的方式,和你一起战斗。既然生于荆棘,不能披荆斩棘,便该死于烈火!和荆棘同归于尽,也比起死于泪水好!长痛不如短痛,嗯呢——”
我哽咽了一下,“还有你相伴身旁!我想:那一刻儿,定然比——年年离索,两不知!死于孤灯独影中来得好。”
瞠目结舌了。很久之后,才垂下眼帘,他冷淡而轻慢地说:“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你么?战斗?送人头,都送不到跟前,战团外围就被轰成渣末了。”
“所以,你就可以单方面地决定一切——在感情萌芽时,你用距离将它扼杀,你问过湘我么?或许,我的感情来的比你的早;或许,对于你来说,能承受的住,但对我来说,却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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