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紧张的厉害,因承武帝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竟一拍桌子站起来了,福安立刻跪在地上。
“这个晏姝!真真是!”承武帝顿住了,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奏折上字字句句,都在说时疫,说京郊外的村子,虽还算温和,可在承武帝看来,这分明说朝廷应对时疫不够果决。
可下面又给出了办法,办法竟是她以国安公主的身份亲自去文洪县,还要把京郊外面那个村子里的病人都带走。
这不是儿戏吗?那些人怎么带走?从这里到文洪县,一路死,一路埋,岂不是要让时疫遍地开花?
见福安跪在地上,承武帝清了清嗓子:“起来吧。”
“是。”福安起身。
承武帝把晏姝的奏折直接扔给了福安:“你看看这晏姝是不是疯了?”
“老奴不敢看。”福安都要吓死了,额头冷汗都下来了,谁见过一个太监看奏折的?回头来一个宦官干政,还不把自己直接弄死了?
承武帝说:“让你看你就看。”
“老奴遵命。”福安都要哭了,颤巍巍的打开奏折,一个字一个字往下看,看到最后噗通就跪下了:“皇上,老奴看完了。”
承武帝端起茶盏:“这晏姝难道还想入仕不成?”
“皇上,老奴能说吗?”福安可怜巴巴的问。
承武帝点头:“说。”
“在老奴看来,这是国安公主忧国忧民,想要为皇上分忧解难的无奈之举,其心昭昭,其行不可取。”福安说。
承武帝看着福安:“此话怎讲?”
“国安公主若是出京,只怕会被人盯上,一个弱质女流,在京中尚且有皇上龙气护体,无人敢动,若是离开京城,那些人只怕都不会给国安公主留个全尸啊。“福安硬着头皮说。
承武帝噗嗤笑了:“你也觉得她是胡闹吧?”
福安垂首:“是。”
承武帝摆了摆手,让福安起身退下。
福安刚到门口就见小太监急的满头大汗。
“这是怎么了?”福安问。
小太监压低声音:“爷爷,顺天府尹谭庸求见,说国安公主今早遇袭,车夫当场毙命,连驾辕的马都被直接砍掉了脑袋啊。”
“啊?”福安瞪大了眼睛:“那公主殿下如何了?”
小太监摇头:“孙子不知道啊,您看这事,得让皇上定夺啊。”
福安哪里敢耽搁,进门的时候见承武帝一脸怒意,知道这是听见了,那就正好。
“这人倒是手眼通天,晏姝才把奏折送上来,就被发现了。”承武帝说。
福安不敢接茬儿,谁知道是谁?要自己看,前头有个阮国安是被害死的,这又刺杀了国安公主,看来这俩字不怎么吉利啊。
承武帝也来了脾气,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停下脚步的时候让福安叫中书舍人过来拟旨,想要害晏姝?那也看自己让不让,她不是想要去文洪县吗?去就是了。
但承武帝也没有让晏姝和京郊村子里的病人同行,而是让太医院派遣十人随这些病人往文洪县去,晏姝则另外由御林军抽调出来一千人做护卫,护送晏姝先一步往文洪县去。
圣旨到了武元侯府,晏姝接旨后,缓缓地松了口气,让非花随行,梨花留在府里,杏花跟随沈竹君,带领济世诊堂的郎中十二人一起出发。
得到消息的晏修然和晏修屹急匆匆来到沈府,见到晏姝什么都没说,俩人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交给晏姝:“穷家富路,越是贫苦百姓,银子越是管用。”
晏姝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两位兄长全部家当也只有二百多两银子,在自己眼里,真是少得可怜,但不收便拂了兄长的好意,她大大方方收了。
倒也没有千叮咛,万嘱咐,只是兄弟二人寸步不离的跟在晏姝身边,直到晏姝不得不回去武元侯府,把家里再安排一下,兄弟二人才失落的看着妹妹回府。
晏姝来见金鬼手。
一见面,晏姝就要行大礼。
金鬼手赶紧扶着她:“万万不可。”
“您老救了我一命,这袖箭立了大功。”晏姝倒也没强求跪下,而是说:“救命之恩,晏姝都无以为报了呢。”
金鬼手摆手:“你啊,好端端的后宅夫人不做,非要刀头舔血,罢了,再送你点儿防身的吧。”
晏姝还好奇呢,毕竟金鬼手可没有带着那些造器的工具。
金鬼手摘下来腰上挂着的袋子,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细长的小匣子,打开取出来一根古朴的发簪,发簪按动机括,竟如细小的峨眉刺一般,如绣花针尖的尖头处,泛着幽蓝的光。
“这有毒?”晏姝问。
金鬼手点头:“剧毒,见血封喉,无解。”
“您老就不怕我滥杀无辜?”晏姝笑了。
金鬼手摇头:“但凡能让你用上这簪剑的人,必定该死。”
这份信任,让晏姝动容。
金鬼手出去拿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进屋,打开取出来个只有拇指肚大小的铜扣般的东西,金鬼手安东机括,一条堪比发丝的细线弹出,悄无声息的刺穿了三步开外的屏风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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