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帝和郑皇后一起进来。
秦夫人已经跪在地上了。
“平身。”承武帝坐下来:“朕知道此事委屈了侯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朕提吧。”
秦夫人转过身跪在地上:“臣妇无所求,只求还我儿媳清白。”
“秦氏,你是想要长乐郡主的命?”承武帝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不悦了。
郑皇后坐在旁边,在秦夫人抬头的时候,微微垂眸。
秦夫人很快低下头:“皇上,臣妇并无杀人心,但有人要害臣妇的儿媳,手段卑劣,用心歹毒,请皇上为臣妇做主,此风不可长,若不重罚,皇亲国戚都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会伤了天家之威严。”
承武帝眉头拧成了疙瘩,武元侯府不讨喜的地方就在这里!
只要有理就寸步不让,丝毫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包括自己也不行!
“侯夫人,本宫觉得此事不宜闹大,世子夫人的名节重要。”郑皇后柔声说。
秦夫人眼泪落下来了:“可满京城都在传红袖楼里的女子是我的儿媳。”
“本宫出面可行?”郑皇后说。
秦夫人低着头没说话,她不是觉得郑皇后不行,而是必须要皇上有个态度,现如今闹腾到这个程度,就算岳长乐不死,那也休想再踏入傅家门半步!
她这一犹豫,承武帝心就往下沉了,毕竟眼前这位可不是寻常的后宅妇人,而是战功赫赫的武将,大安国这些年来也就这么一位女将军,真要是动起手来,到时候更没法收场了。
“朕也过去看看。”承武帝开口了。
秦夫人听到皇上也要去,立刻跪下谢恩。
帝后出宫,秦夫人跟在后面,乔嬷嬷一言不发的是陪着秦夫人往公主府这边来。
公主府里。
皇长公主只觉得自己都看到鬼门关了,可是眼前一阵眩晕,再睁开眼睛竟见到了岳淮北和岳昶在眼前,家里人都聚在屋子里,一个个红了眼眶,抬头寻找明嬷嬷。
“殿下,可舒爽点了?”明嬷嬷过来,拿了湿软的帕子给皇长公主擦拭额头和嘴角。
皇长公主疑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这话问的明嬷嬷眼圈泛红:“您急怒攻心昏过去了,白神医救了您。”
皇长公主缓缓地闭上眼睛,秦箬竹挥鞭抽打张月华的场景历历在目:“阿昭,晏家的找到了吗?在府里对不对?”
“是,在后花园的废弃柴房里,找到的时候昏迷不醒,如今在客院里呢。”明嬷嬷给皇长公主擦手,柔声说。
皇长公主苦笑着说:“秦箬竹必定要闹到皇后娘娘跟前去,今年是流年不利吗?好端端的日子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
明嬷嬷不敢接话了。
“祖母,您好好养着身子,这些事情我们去办。”岳昶跪行两步到床边,说。
皇长公主偏头打量着岳昶,还没说话,外面守门的家丁来禀:“帝后出宫,往公主府来了。”
“都来了?”皇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握着明嬷嬷的手,明嬷嬷赶紧把人扶起来。
岳淮北过来:“溶月,你别劳累了。”
“淮北啊,我确实该护一回岳家了。”皇长公主看了眼岳淮北,不亲近也不疏离,两个人像朋友,并无夫妻之间的柔情,这是皇长公主一直都知道的,岳淮北亦是如此。
公主府大门敞开,全家上下都着装郑重,跪迎帝后驾临,就连昏迷的岳长乐也被抬出来放在了金玉堂旁边,傅少卿寸步不离,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岳长乐越不能死,并且岳长乐醒过来,必须要恰到好处!
深夜帝后出宫,京中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热闹可比武元侯府热闹多了,尽管跟武元侯府有关系,可京城这地方从来不缺聪明人,看懂的都不得不佩服一个弱质女流有如此手段和胆色,当然也会对嚣张跋扈的长乐郡主嗤之以鼻,处处被人反制,人头猪脑。
福安来到门口,拂尘一甩,高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公主府里的人全都跪下了。
在最后面的乔嬷嬷轻声:“秦夫人,得到想得到的,尽早脱身才是。”
秦夫人低声:“皇后娘娘的恩情,武元侯府铭感五内。”
帝后下了辇驾。
皇长公主磕头在地:“深夜惊动皇上、皇后娘娘,实在不该,臣有罪。”
郑皇后看了眼承武帝,上前亲手扶着皇长公主起身:“长姐,这是家事,快起来吧。”
皇长公主起身的时候看了眼郑皇后,她原本恨了郑丽华那么多年,在这一刻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她甚至觉得过了今晚之后,自己都不配再恨别人了,生死一遭,看淡了。
众人簇拥着帝后往金玉堂来。
承武帝看到了躺在竹床上昏迷不醒的岳长乐,也看到了跪在旁边的傅少卿。
傅少卿对太子有救命之恩,虽是庶出但占了一个长字,他不是没想过若是二人能成婚,就算看在长姐的面子上,留傅家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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