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望着他的眼睛，一瞬间的迟疑后，情绪归于平淡。
她的情绪很淡，没有因为许垏珩的为难而愤怒，也没有因为她的无能而愧疚。
盛梵音面向他泛红的脸，深邃的眸带着一些疲态。
“许总说的对，我们的交情自然是谈不上让许总帮忙的，是我不自量力了。”
金钱钱是她的朋友不假，在能力范畴内，盛梵音愿意尽一切能力去帮她，若是超出她的能力范围，盛梵音也无能为力。
盛梵音礼貌又疏远的点点头，算是告别，屁股刚刚离开沙发的刹那，小臂被许垏珩滚烫的掌心握住。
是真的很烫，比白日里去唯一集团找他的时候，还要烫。
盛梵音回眸看向他俊朗的脸，的确是不正常的红润，他还在发烧？
发烧还喝酒，这人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盛梵音下意识语气柔和了几分，“许总还想说什么？”
许垏珩昂头看向她，“陈言配不上你，把他踹了。”
“嗯？”
许垏珩继续说，“把他踹了，我就帮你保住金钱钱。”
盛梵音几乎没做犹豫，“成交。”
男人的表情明明没有丝毫变化，可盛梵音就是感觉到，许垏珩的心情变好了。
这人……越来越奇怪。
盛梵音扯开他的手，依旧朝门外走。
许垏珩的声音飘过来，“干嘛去？你老板生日，着什么急走？”
“你不是让我踹了陈言吗？”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竖着耳朵的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三道目光同时看过来。
某人美了，端着架子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是，那盛律去忙吧。”
盛梵音推门走出去。
许垏珩似笑非笑，那边传来董欢的调侃，“许垏珩，你丫的也是个人了，这馊主意也能想出来，要不要点脸了？”
许垏珩心情大好，嘴上的功夫又强了，“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你还能再贱点吗。”
许垏珩也不生气，“你想看？”
董欢无语了，气的翻白眼，“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认识你？”
黑子和老王在旁偷笑。
黑子想起正事儿，“听说姜末被人跟踪了，北市那边的人？”
姜末被陌生人跟踪，许垏珩当天就让方山去查，的确是北市那边派来的。
不过看样子，他那位叔叔暂时没打算对姜末动手，只是来打探他们的虚实，所以许垏珩那晚才会留宿姜末家。
至于那些报道，也都是许垏珩安排人发出去的。
许垏珩“嗯”了一声后，顺势起身，“我先走了，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随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许垏珩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出。
宓司门外，灯光璀璨。
陈言喝了不少酒，路都有点站不稳，“盛小姐，你想说什么不能在里面说，非要出来说才行？”
盛梵音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陈言，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就这样吧。”
陈言听明白了，“你要和我分手？”
其实就算许垏珩不提这个条件，盛梵音也打算和陈言说明白的。
从今天陈言叫她来见同事，盛梵音就已经开始不满，直到陈言私自决定去见董欢，又主动提出替她敬酒，这都让盛梵音非常不舒服。
她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需要别人替她做任何决定。
陈言的大男子主义在盛梵音眼里，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陈言，我想我应该和你纠正一下，我们目前只是相互了解的阶段，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分手。”
陈言有些恼了，他做出愤怒的表情，“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耍你？况且，你也没有任何损失。”
陈言口不择言，大嚷着，“吃饭不花钱，喝酒不花钱？我是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才没和你计较，你却当做这是理所当然？”
喝酒见人品，古人是有大智慧的。
盛梵音一点也不生气，和这样一个人，不值得她为此大动干戈。
盛梵音拿出手机，直接转账给陈言，“陈先生，这是昨晚的饭钱，我已经转给你了，你要是觉得还需要什么精神损失大可以去告我，再见。”
盛梵音踩着小羊皮的高跟鞋走下台阶，这时，路边停靠的一辆车突然闪了大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等车灯关上，许垏珩单手撑着车门站在车旁，“盛律师，送我一程，你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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