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突然伸出手,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莽撞,猛地将高杰往边上用力一推。
高杰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形,错愕地看向黄旭。
而黄旭呢,脸上瞬间做出了一个夸张到近乎滑稽的煽情表情,眼眶微微泛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挤出几滴泪来,嘴唇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刚才所说的形容,我觉得非常正确,因为你的形容刚好能精准表述我的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目光里透着迷茫与无助,像是在向老天倾诉,
“你说的没错,咱们打从迈进这地儿开始,就好像被一股神秘又强大的力量裹挟着,的确像是遇到了某些不可抗拒的东西。那种感觉啊,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黏糊糊的大网给严严实实地罩住,越是挣扎,它缠得越紧,根本挣脱不得。”
说到这儿,他微微打了个寒颤,双臂不自觉地抱紧自己,仿佛要抵御那莫须有的寒意,
“可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未来又会从何终止呢?我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脑袋里乱糟糟的,就跟一团浆糊似的。”
说着,他还夸张地晃了晃脑袋,
“我只觉得这种目光真的好像校长在盯着我,那眼神犀利得很,冷飕飕的,似乎要把我给扒得一丝不挂、干干净净,看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提多不自在了。”
刚说到这里,一道熟悉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冷不丁在他们身后炸响,惊得众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敢不敢说的再恶心点?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惊惶失措地回头看去,只见戴维拉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满脸的无奈与气恼。
他大步流星地朝几人走来,边走边数落:
“你是觉得我很无聊吗?竟然会对你动歪心思。我拜托你,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撒一泡照照自己的样子好吗?”
那语气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见到来者竟然是校长戴维拉,高杰他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高杰才率先回过神来,舌头像是打了结,磕磕绊绊地问道:“校……校长,你怎么来了?”
戴维拉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那架势就像个准备兴师问罪的家长:
“我再不来的话,你们指不定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是谁告诉你们,咱们比赛在这个馆子的?
我告诉你们,这个馆子早就停用了,年久失修得厉害。”
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场馆的天花板,那儿有几处明显的水渍,墙皮也脱落了不少,
“瞧瞧这破破烂烂的样子,大梁都歪了,都快成危房建筑了,你们怎么还敢进来呀?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挨个扫过几人,眼神里满是责备,
“快说实话,是谁让你们来这个馆子的?真的是搞笑啊,难道布置场地的人没强调这里是危险的地方吗?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
听到这话,高杰和黄旭同一时间默契十足地看向了黄木然,那眼神仿佛在说:
这锅肯定是你背了,要不要出来给解释一下?
这目光太过直白热切,黄木然被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她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头,声音带着几分心虚:
“不好意思啊,我也没弄清楚情况,我想着之前打听来的消息应该错不了,就……就以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没想到搞出这么大乌龙,抱歉啊,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脑袋也越垂越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杰气得暗暗咬牙,在心里把黄木然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这女人一脚,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在这儿稀里糊涂的,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而且说来说去,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乌龙事件,到底又是在玩什么滑把戏?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黄木然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伸手在兜里一阵乱掏,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那纸条被揉得满是褶子,看样子是被她攥在手里好久了。她把纸条递到众人面前,急切地说道:
“可是未来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就是这个地方没有问题的,你们自己看。”她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搞得心慌意乱。
高杰赶忙凑上前去,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端详起纸条来。
只见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的涂鸦,勉强能辨认出写的是地址,确实和这儿的门牌号一模一样。
黄旭也伸长了脖子,跟着点头,嘴里嘟囔着:
“没错啊,咱们就是应该来到这里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谁知道?”
他边说边挠头,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挠得更像个鸟窝了,一脸的困惑,眼睛里满是迷茫。
戴维拉看着黄旭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又气又好笑,伸手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真的没错吗?我提醒你啊,这东西上面可是有很多不一样的玩意儿,你仔细瞧瞧。”
见黄旭还是一脸茫然,只顾盯着纸条发呆,戴维拉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伸出手指,点着纸条上的关键一点说道:
“这个地方是贵明街6号,你们去的应该是b号。看到没,这‘b’字虽然写得潦草,但仔细瞅还是能分清的。也就是学校一出门左转就是,离得近得很,几步路的事儿,而不是走这么老远,跑到这破地方来,明白了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对这几个学生深深的无奈,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竟然连这等小事都会搞错,你们这几个孩子走到哪里能让人放心?”
被校长这么一说,几人都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先出声。
高杰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手指把头发搅得更乱了几分,眼神闪躲,满是心虚。
黄旭则咧开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角抽了抽,试图缓解这尴尬到极点的氛围。
黄木然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肩膀都缩起来了,脑袋恨不得缩进衣领子里,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懊恼气息。
一时间,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情况,还以为真的有什么大变化、大发现呢…”
高杰嘟囔着,打破了沉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与自嘲。
戴维拉看着这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好气又好笑,指了指门口:
“几位少爷姑奶奶撤吧,咱们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呀?”
他故意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警告,
“以后记住不要乱跑,这些废弃的、危险的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真出了事,谁也担不起,明白吗?”
几人忙不迭地点头,如获大赦般赶紧离开了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经校长这么一说,这儿的氛围愈发显得可怕,仿佛暗处随时会钻出什么吓人的东西。
他们脚步匆匆,鞋底带起些许尘土。
只是刚跑出不远,戴维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破败的场馆,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他低声自语,像是陷入了沉思。
即将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戴维拉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上扬,夸赞起徐柔柔来: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小姑娘比较让我省心,人家到现在都没有惹过祸,稳稳当当的。”
说着,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几人,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你们几个就不能跟人家小姑娘学学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麻烦,你们就不怕麻烦惹得天大,到时候收拾不了摊子?”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哎,对了,那小姑娘呢?”
高杰他们一听校长这话,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寒意直透心底。
几人交换了个心虚的眼神,都明白这事恐怕是捂不住了,当下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只能硬着头皮相视苦笑。
事到如今,看来也只能把徐柔柔给“卖”出去,先把这关应付过去再说。
高杰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搓着手,那副模样别提多谄媚了:
“校长,徐柔柔是不是没和您请假呀?我跟您说吧,那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谁的招呼也没打就跑了。”
他边说边偷瞄戴维拉的脸色,见校长脸色越发阴沉,又赶忙补充道,
“这一件事情我们可真不知情啊,从头到尾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您可千万别把我们算成同党。校长,您也知道,我这学分一直悬着,心里头慌得很,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顺便把我那学分的事给办办吧……”
一旁的黄旭见高杰开了口,也立马跟着行动起来,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眨着眼睛,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还微微歪着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试图靠卖萌躲过这一劫,心里默默祈祷校长能心软放过他们。
没想到戴维拉压根就不吃这一套,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黄旭,那眼神让人心里直发毛:
“首先你不要装可爱,你这副模样,我看着就想到麻辣兔头,怪渗人的。其次你不要用这种撒娇的口吻跟我说话,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多好糊弄呢,很容易误会的。”
说完,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驱赶苍蝇一样,
“还有你给我走远点,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你们几个小鬼头,合起伙来瞒着我,我现在就要把你们当成共谋犯,别以为能蒙混过关。说,为什么知道这些事,却不告诉我,等我查清楚了,一定狠狠处罚你们。”
听到这话,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心无奈又委屈。
大家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三言两语的,就把校长得罪得这么狠,一下子就把场面搞成这般田地了。
正准备灰溜溜地跟着校长后头回去,高杰却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顿住脚步。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心里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突突直跳,莫名地心神不宁。
那种感觉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已经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暗处悄然滋生、发酵。
“兄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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