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
声音透着沙哑的哭腔。
顾以霄脸上神情肉眼可见的羞赧,身体反应也格外青涩。
被人扼制。
很难受。
但他没多少力气,无力去推开对方。
被放开的双手只能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被子边角。
一声颤抖的吟叫,他大脑一片空白。
季之玥见他陷入沉睡,轻唤他,“阿霄?”
秀气纤长的手抽回,掐了个清洁术。
她抱着人,大眼睛望着他绯色的侧脸。
连续三夜冰雹,霜降,砸坏了农户家的鸡鸭鹅跟瓜果蔬菜,京城百姓一片惨然。
一连三日,顾以霄也由食髓知味转变成了害怕。
夜里,季之玥一伸出手,他就下意识捂住。
“阿玥,我们睡吧。”顾以霄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如平日那般温和有礼。
他执书的手略一抬高,挡住对方,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缓缓放下书。
他身子惫懒地后靠在她怀中,嗓音冷冽而干净,“阿玥,我困了。”
“哦,好。”季之玥没有要碰他的意思,见他这样反而愣了一下。
她抱他回到床上,摸了摸他那略显妖冶的桃花眼。
“阿霄,我发现我们家仓库放有好多米,大哥不会是想施粥吧?”
她语气有点担心,还隐隐约约透着几分不认可。
顾以霄像是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自家人吃的,我们不施粥。况且,京城也不可能放难民进城的。”
因着看到的前世记忆,外加顾家人本就不是多无私无畏之人,自然也就不会在天子脚下做太打眼的事。
风头过盛,或许能得到天子的认可,受到褒奖,甚至被封为官职或获得其他荣誉。
但福祸相依,多方人也会因为各种缘由猜忌他们,打压他们。
顾以霄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舒适地枕着她,“不止是米粮,为了能更好捱过这个冬日,大哥二哥还买了别的东西,算不得多,也就够我们嚼用到明年这个时候。”
季之玥怔了怔,“可大哥大嫂他们几个镇日出门。”
“嗯?小半月前不是都说好了吗?阿玥,你前段时间怕是又没认真听我们说话。”
顾以霄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二哥入了钦天监,得进宫点卯,但他一下衙就会跟着二嫂雇的人一起布施,宣扬金薯庙和铺子,顺便帮你涨修为。
大嫂去巡店,照看铺子卖薯汤,以及打点庄子荒山。冬日难熬,难民一多,时疫易出,大哥坐不住,必得出门巡视。”
得了圣旨,皇上开恩,准大哥休养,这宫里的御医一职大哥推不了,便只能‘神医’再现,让自己赶紧痊愈。
大哥闲不住,又喜爱研究怪病,不着家也是常有之事。
整日出门,并不稀奇,哪天待家里不出去,他反而还会奇怪呢。
顾以霄敛声,低眉,“有静安寺在前,二嫂的金薯庙不算显眼,我们是松州人,来京前飓风雷雨已至,旁人只会以为我们是静安寺薯佛的信徒,才特地重新修建的破庙。
至于金薯庙为何也得了静安寺的机缘,巧合二字便可化解。二嫂她们布施,频频提及铺子,外人也只会当她是为了生意。
甘薯出现的日子短,目前为止,在京城还没有对家,那便也不会威胁到旁人的生意。”
顾以霄琢磨道,“两个铜币一碗,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富商嫉妒排挤的可能性也不大。”
“难怪,我还以为阿霄不知情。”季之玥抱住他的腰,瞅了瞅他的表情。
她一点点贴近,亲了亲他的下颌,“前两天你午睡,二嫂带我去了一趟荒山‘赐福’,二嫂还给我筑了个玉牌像,就在上回我们杀人的那个破庙。”
破庙被荒废已久,成了无主之地。
二嫂去官府登记买下,特意整修过一遍,如今里面的观音坐莲变成了一个又憨又胖又金光闪闪的小金薯。
个头贼大的金番薯。
“我一高兴,也将那里圈成了我的地盘,赐福四周。昨日我看到二嫂她带着十几个人在庙前还有庄庄附近架了好几口大锅,布施薯汤,还横挂着我们家铺子元宝薯的招牌。”
季之玥小脸微皱,“自从铺子多开了好几家,大嫂她们也忙得脚不沾地的,说好给我做的曳地裙,才做好一套。”
薯汤降价两个铜钱一碗,她们也不觉得亏。
那么好看的长襦裙,可惜只有一套,剩下的得大嫂忙完这阵子才能给她裁。
看完大嫂的,外面成衣铺的衣服都变得难看死了。
吞金薯表示好难过,钱花不出去。
“阿霄,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一下子就学会裁衣做裙啊?”
顾以霄一时语塞。
“大嫂姑且也算是绣娘出身,绣活好,做的衣服自然好看。可绣花裁衣是一门活计,你花个几日就想学会,哪有那么好的事?世上可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你这话要是让裁缝先生听到了,你让人家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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