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兰眨眨眼睛,不明白丁迎娣这是什么逻辑:“好吧,既然你有疑虑,我们可以捋一捋。”
这些账的具体内容没有具体写下来,但通过原主的记忆,丁芷兰还是可以报出钱的大头是怎么来的:“你说我跟孙伟国的脾气都冲,两人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沟通。我跟他的婚事,总得有个说法,总不能让孙伟国一直这么拖着我吧。”
“因为咱俩是好姐妹,所以你愿意替我跑这一趟,用旁观者的身份跟孙伟国好好聊一聊,也让孙伟国缓和一下情绪。这个忙是你主动要帮我的,你又没钱,所以买火车票什么的钱,还是得向我借。”
“单这一笔,你就借了我二十块钱。都还记得吧?”
这件事情过去还没有三个月,几乎丁芷兰一开口,丁迎娣还真记起,自己最后一次向丁芷兰借的,可不就是二十的巨款吗?
“除了二十这笔大的,剩下差不多还有一百三十几的账。但每一笔都比较琐碎,你又偷懒地只在借条里说了什么时候,向我借了多少钱,没有写是为了什么才问我借的这些钱。”
“我的记忆力勉强还凑合,记不全乎,多少还能说出几个情况。你七岁那样,被你爸喊去山上砍柴,然后撞到一条毒蛇,吓得你拔腿就跑,最后从山上滚了下来。其他没什么,就是你的左小腿骨摔断了。”
“送你去县城医院看病的人是我爸,但给你掏医药费的人是我。呐,就是这张欠条。”
丁芷兰迅速地在那堆借条里翻找了起来,翻时快到惊人的速度叫护士长和方艳艳忍不住想阻止她,劝她看慢一点。
这么快的速度,借条上的字儿,看着估计都是花儿,根本就看不清,别看漏了。
好在丁芷兰没让护士长和方艳艳替她担心太久,两人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哗哗”的声音,站在丁芷兰身边的她们甚至连借据上的一个字都没有看清楚,丁芷兰却是用无比笃定的态度从中拿出一张,捏在自己的手里,方便让丁迎娣还有其他人一起看清楚那借条上的字儿。
其实,除了护士长她们,其他在场的大爷、大娘们,未必有几个人认得字。
能清楚地理解借条上的内容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考虑到这一点,护士长把丁芷兰照顾得相当到位,马上开口把借据上的内容清清楚楚地读了一遍:“本人丁迎娣向丁芷兰借十五元,立此为据。1964年4月12日。”
“哪一年的事情?我没听清楚!”
在护士长读出1964的时候,所有人先是共同地迎来了一阵沉默,很快,在他们之间传出阵阵惊呼声。
一九六四年,那可是一九六四年啊!
所有能活到今天的人,都不可能忘记种花国从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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