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看行云归何处?
忘了旧时梦,
情困沼泽路。
群燕飞舞迎雪图,
谁系梧桐树?
泪眼无泪不得语。
都说两个好般配。
谁给忘情水一杯?
盈盈泪,
心揉碎,
悠悠梦里难追回。
笔友欲摘叶儿捉虫,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有虫就有鸟儿,就证明这的生态环境还可以。”
女孩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说这世界上是先有植物呢还是先有动物?”
“这个问题有深度。”笔友像个学究般晃晃头脑,道,“你没有听说这样一个故事吗:有个王子因少年时代毁了一颗树,老国王就狠狠滴教训了他一回。后来王子继承王统,想起少年时所受的重罚,他就认为是树的过,于是下令将全国的树木全部砍掉。这个国家由于没有了树木,慢慢地气候变得异常,自然灾害频发,洪涝旱灾加剧,水土流失严重,良田慢慢变成了沙漠戈壁,最后这个国家也被沙石淹没了。”
女孩点点头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不是故事,是历史,好像就是楼兰古国吧,离我们这儿不远。”
小伙子欲摘叶儿之际,女孩手中的小燕子突然鸣叫着飞了起来,轻盈地落在那枝条上,抬头冲两人鸣叫几声。两人真是愣住了,小家伙要干嘛?这时,小燕子的尖尖小嘴已经伸进了那片卷着的叶儿中,随着一阵晃悠,她将嘴儿抽了出来,嘴尖上已经多了一条浅绿色的小肉虫儿,而那叶片儿竟然没有一丝的损伤。小燕子在枝丫上晃悠着,在阳光中缓缓地展开了她美丽的身姿,并借着暖暖地微风翩翩起舞。小燕子衔着虫儿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着,一会儿便飞走了。
女孩捶胸顿足,怎么她就飞走了呢?真是畜牲!小伙子却说道,让她飞吧,天空才是她的世界。女孩说,我总觉得她不该如此一走了之。小伙子说,我只觉得奇怪,看样子她是不让我捉虫子。
吕希燕笑了,道:“你又不是鸟儿,当然不能让你捉虫了。”
“对呀,我是人耶。我不捉虫,那我采花吧。”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小伙子趁姑娘不备,拉起她的手就亲了一下。姑娘芳心一震,佯怒道:“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呢?”笔友忙赔笑道:“雪芹,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吕希燕无奈之余只得幽叹一声。
两人沉默着,漫无目标的在林间转悠。笔友对这个世界特别新奇,他摇头摆尾地在女孩面前晃悠,对这树这花这草总是悉心抚慰。女孩看着他,想笑、想怒,更想揍他一顿,这是个啥子东西哦,好像本姑娘根本不存在似的。
笔友突然静了下来,他托着右腮沉思着,显然,他有了严肃正经的问题。女孩面色缓和了些,她轻声问道:“我说大诗人,你在想什么,如此一本正经。”
“我在想······”
“想什么嘛,快说。”
“我在想你······”
“想我什么?”女孩窃喜,这才对嘛,我心里想着你,你也应该想着我嘛。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女孩儿嫣然笑道:“你说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生气哦。”
笔友道:“雪芹,你看阿古丽像不像香妃?”
吕希燕的神色凝固了,还以为他在想自己哩,却原来想起了他的维族妹妹,这家伙什么意思嘛,和自己在一起,却想着别的女人。要不是她跟阿古丽也曾结成同盟对付过他,要不是她也觉得阿古丽楚楚羞羞可人怜,只怕她此时早已把笔友大卸八块了。却听笔友继续说道:“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成,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愿化蝴蝶。且吧春借。其实,维族女孩看起来都是一个摸样,都是那么漂亮。”
吕希燕没好气,道:“愿化蝴蝶,且把春借!你为什么不跟你的阿古丽妹妹去呢?”
笔友笑道:“我去干嘛,我有你就足够了。再说了,阿里木可喜欢她了。唉,看着他们两人都那么痛苦,我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喜结良缘才是。雪芹,你有什么办法吗?”
吕希燕心中高兴,嘴上却说道:“有。”
笔友兴奋起来,忙道:“什么办法,快说。”
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儿,吕希燕就想咬他两口,道:“阿古丽的痛是因为你,我看还是你娶了她最好,也省得你天天想化蝴蝶。”
笔友不满意的看了看吕希燕,道:“雪芹,你别说那么酸的话好不好?我今天送刚子去学校,见到阿里木突然憔悴了好多,真想不到他竟然爱阿古丽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这很容易出事的。你知道吗,今天他竟然说要和我决斗。我的天,我哪是他的对手啊!”
吕希燕突然笑道:“那好啊,你就和他决斗吧!你一定要赢,知道吗?你赢了,阿古丽妹妹就不会痛苦了。”
笔友盯着女孩,好像不认识她一般,道:“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整个这件事都怪你。”
吕希燕敛住笑,道:“都是你花心惹的祸,还懒我。”
“要是你那天不回去,我就不会一个人出去溜达,就不会遇见阿古丽。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责任。”
“你,你这是强盗逻辑。”女孩铁青着脸,道,“我要是不回去,你能救得了阿古丽吗?你一天到晚都标榜自己是儒释道仁的化身,却原来是如此的冷血、虚伪。”
笔友道:“雪芹,我们不吵架好吗?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在旁人眼里再怎么冷血虚伪,但是我对你绝对是赤诚的。”
吕希燕冷哼一声,道:“谁信你?”
笔友有点急了,道:“好,我和你无话可说,我这就去和阿里木决斗,那怕是咬他两口,也要把他赢了,我和阿古丽说去。”
见小伙子负气要走,吕希燕也急了,道:“你心虚了,被我说中了你爱上了阿古丽,所以想跑。告诉你,没门。”她朝他跑去,刚迈步,便故意跌倒,禁不住呻吟起来。见心爱的恼人的女孩摔倒,笔友到底心疼,他忙来到女孩身边,爱怜关切的说道:“雪芹,我看看摔着哪儿没有。”
吕希燕捂着脚踝,痛苦的呻吟着,有气莫力的说道:“你走,我不要你管。”
笔友托着女孩的脚,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雪芹,莫不是伤着骨头了吧,来,我给你揉揉。”说着,他坐在地上,将女孩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轻柔的按着她的脚踝。吕希燕看着笔友一脸凝重的神情,就觉得好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随着笔友的按摩手法时轻时重,她不时的呻吟着,只唬得笔友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吕希燕挣扎着要站起来,笔友忙着扶住她,道:“雪芹,你这脚受伤了,怎么走啊?”
“要你管?”女孩扮着苦相,一瘸一拐的自顾走着,心里却乐开了花,等你背我的时候,我再好好收拾你。她不露声色的走着,呻吟着,盼着笔友来背自己回去。
看着女孩痛苦的行进着,笔友忙捡拾起一根朽木棍递给女孩,道:“雪芹,杵根棍吧。”
万万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不开窍的男人,吕希燕企图落空,心中的那个气啊!她一把抢过木棍丢得老远,气呼呼的说道:“你去死吧。”也不必再装,她怨恨的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便风风火火的离去。笔友却一时间看得傻了眼······
李人国显得十分的无聊,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帮子家伙不是赌钱,就是不知所踪。倒是胖大嫂银爱珠一人在屋里喂着小鸡,她见李人国在烈日下瞎转悠,便笑了气来:“李老表,看你像无头苍蝇,到屋里来坐会吧。”
正求之不得哩!李人国乐滋滋地正要进屋,却见吕希燕急冲冲地走了过来,便笑问道:“大师傅,看见主任了吗?”吕希燕头也不抬一下,道:“死了。”
李人国喳喳舌头,银爱珠笑道:“看见没,笔友肯定又得罪了大师傅,你们又得有气受了哦。”
李人国坐在她的床沿上,道:“也不知道主任怎么回事,老爱惹大师傅生气。”稍停,他又无话找话说道:“胖大嫂,你这鸡娃都长这么大了。”
“那在长哦,前几天才买的。”
“我也该买几只来喂喂。”
“就是嘛,兰言家买有,史义旭也买了几只,白善也买了的。在这儿喂鸡,不费粮食又不劳神。”
“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们家老顾来?”
“别提那死鬼了,他的心都放在那些母猪身上了,哪还想得到我哦。”
“胖大嫂,别生气了。”见女人额头凸出了青筋,李人国情不自禁的去抚摸她的背,道,“老顾也是忙吧。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李人国会帮你的。”
银爱珠感激的点点头,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小男人,心中有几分激动,道:“李老表,最近我的身体不太舒服,让你受累了。”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把身体补一补。”
“补啥子哦,都快揭不开锅了。”
李人国笑笑,不再言语了,他一年多时间没有回家了,做梦都想着妻子儿女。时常挥之不去的还有那男欢女爱的情节,他不可能因此便跑回家去,也不可能叫妻子上来,他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说起这男人女人,真是天生的贱,他怎么就离不开她呢?
银爱珠默默地看着李人国,这是一个跟自己男人一般粗细长短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许多的照顾,她从心里感激他。她在生病时,多么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身边照顾自己啊!但是,彼男人似乎把自己忘了,倒是此男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恨自己的男人,却又明白这是生活所逼的结果。她需要男人,但是她不能做对不起男人的事,她避开了李人国开始越轨的手,她看得出此男人显得好失望,她在心里说,你要是彼男人该多好啊!然而不是,这不是那个和自己同锅吃饭的男人。
李人国显得有些无地自容,他站起来,苦笑笑,道:“胖大嫂,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去啦,你自己去吧。”
无奈,李人国摇摇头,无精打采的泡在烈日中,他不知道该去哪儿,但是要去走走,因为出去走走比待在这儿强。他很苦闷,踏上这坎坷的砖道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不知不觉竟然穿过了国道线,通往村里的道路被胡杨树撑开的绿叶覆盖着,真正一条绿荫大道。只是不足的有,在树下,或拴着马匹,或圈着羊群,这马屎羊粪被光合作用弄的臭气熏天。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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