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夏备受打击,抱着靠枕,假装看电视去了。
那天晚上,她宿在沈砚的瞰山别墅,但她并没有想象中好眠。
夜里翻来覆去地做着荒诞不经的梦,最离谱的一个,是她梦见自己穿着婚纱走向沈砚。
沈砚笑着朝她伸出手,却透过她的身体,牵起了另一个女子。
梦里的林予夏不再伪装坚强,跌坐在婚纱裙摆上,崩溃大哭……
醒来时,发现枕巾洇湿一片。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下楼给沈砚做了份早餐,是她在国外学会的三明治。
又留了张字条,压在三明治的盘子下。
【哥,我去律所上班了,妹妹的爱心早餐奉上,希望哥哥喜欢。】
但她并没有去律所。
吴主任听说她父亲过世,爽快地给她批了一周的假,她今日根本不用上班。
反正无事,林予夏便一个人沿着清晨的马路慢慢走。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她收到了沈砚发来的的微信。
【这么早就出门上班?】
林予夏答非所问:【哥,三明治凉了,你放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又过了十几分钟,林予夏正想问好不好吃,就见聊天框里弹出一行字:
【味道好极了,我家小予长大了。】
林予夏盯着那十几个字,站在马路牙子上傻笑了许久。
忽然,天边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就下起雨来。
林予夏这才想起,早上好像收到过大雨预警。
没法在街上乱晃了,她拦了辆出租车,回自己家。
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司机打着双闪,抱怨道:“沪城就是这点不好,一到梅雨季节啊,这天就跟漏了洞一样。”
林予夏用纸巾擦着头发,随口附和一声:“是啊。”
“姑娘带伞了吧?这个季节出门要带伞的呀。”
还真没带伞,她笑笑说:“幸好我回家,不要紧的。”
不过她这句话说早了。
出租车驶不进高档别墅区,林予夏下了车,需得再走一小段路。
她把包顶在头顶上,一路小跑来到了自家门口,随即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别墅的铁门紧闭。
铁门外,散落着衣服、鞋子、书籍、日用品……
林予夏走近一看,无一不是她的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有人将她的东西全扔出来了。
林予夏怒不可遏,手指覆上指纹锁,提示音响起:“指纹错误。”
她又去摁密码,“密码错误。”
用脚丫子想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林慕恒一死,她的继母继妹就急着将她扫地出门。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无情地浇在林予夏头上身上。
她气得指尖发颤,但仍旧不信邪似的,一遍又一遍摁着密码。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已锁定。”
她终于一脚踹在铁门上:“姜岚!你凭什么这么做!”
别墅大门哐当一声打开,姜岚的声音透过雨帘,传了过来:“就凭我现在是一家之主。”
其实,姜岚和林晗晗已经对着监控镜头“欣赏”了许久,看够了林予夏的狼狈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打开别墅大门。
两人站在屋檐下,隔着一个花园的距离,对着铁门外犹在淋雨的林予夏喊话。
“你还有脸回家?”姜岚说。
“林予夏,你大闹自己父亲的追悼会,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你这个贱种,生来就是个祸害,我们林家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大小姐。”
林予夏嘴唇发白,本就没有痊愈的身子,被雨水一浇,此时更是瑟瑟发抖。
她死死地握住铁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雷声滚滚,大雨滂沱。
雨水顺着那张俏丽的面容往下淌,淌进嘴里,又苦又涩,吞没了她本就不大的声音:
“姜岚,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你才是掏空林家的蛀虫,你怎么敢……”
一旁的林晗晗忽然狂妄地叫嚣起来:
“有什么不敢?林予夏,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有沈家撑腰吗?怎么这会儿不去找砚哥哥了?你倒是去找他呀!”
林予夏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林晗晗故意戳她痛处,但当年若不是这对歹毒母女从中作祟,她又怎会被沈家人厌恶?
十根瘦削的手指,用力攀住铁门,林予夏徒劳地摇晃了两下。
铁门纹丝未动。
林晗晗在屋檐下放声大笑,那鄙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无家可归、穷途末路的丧家犬。
姜岚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捡起你的破烂滚吧。”
“下次再敢跑来脏污我的眼,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屋门沉沉合上。
林予夏的双手颓然垂下,因为用力过猛,虎口裂开,兀自渗着血。
她蹲下身去,在满地狼藉里翻找着什么。
雨水混着泥土,把属于她的东西淋得脏污不堪,好些书籍已经被雨水泡烂了。
林予夏心急如焚,终于在衣服堆里翻出一本精装英文书——《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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