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要不依不饶,蒋兆深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坐下,视线上下扫过她身上的裙子。
白雪年瞪着他,“你再怎么看,也不可能看出朵花来,我告诉你,这种衣服,我绝对不可能穿着出门的!死都不穿!”
蒋兆深挑眉。
她往沙发上一瘫,“我不管,我就要我的深v红裙,你必须给我穿那个!不然我就跟你闹,你自己看着办。”
蒋兆深看着她,眼底铺陈出淡淡的笑意。
笑得白雪年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初三的晚上。
白雪年气呼呼的坐进迈巴赫的后座,身上穿着羽绒服,羽绒服下面,是那件修女装。
她全程不跟男人说话,眼圈红红的看着漆黑的窗外。
太生气了,不穿这件就不给出门,太欺负人了,可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连穿什么都不能做主……
好想哭,可是化了美美的妆,哭花了更难看。
衣服已经惨不忍睹了,要是再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她活不活了?
忍着泪,她委屈巴巴的看着窗外,手揣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死死捏着陆朝朝给她准备的药瓶。
药瓶里一共有两颗药,一颗被她喂了叶情,还剩下一颗。
这是她给尹素留的。
初一堆雪人的晚上,她发了条朋友圈,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发了条仅尹素可见的动态。
一张蒋兆深洗完澡吹头发的照片,没有任何文字内容。
蒋兆深就是她钓尹素的鱼饵,百试不爽。
车内的温度很温暖,她捏着药瓶,手心出了汗,说不紧张是假的,但紧张也要做。
她得给自己报仇。
她其实可以让蒋兆深给她报仇,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即便她告诉他当年落水的真相,他也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但她不想。
她就想自己动手。
假手他人有什么意思,她这种心思歹毒的坏女人,就是要自己动手干坏事。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蒋兆深一直在打电话,说的不知道哪一国的语言,听得人想睡觉。
哪怕放年假,蒋先生也是肉眼可见的忙碌,各种会议,各种电话,各种处理不完的工作,每天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待在书房里。
即便如此,还有闲工夫换了她的深v裙,给她挑了这么件修女装。
真行。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白雪年透过窗户的影子看着他,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一点笑意,在他发现前又敛起。
车子开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到达了段志兴的家。
一座独立的小型别墅,谈不上多富丽堂皇,人在高位,自然是要低调。
下了车,蒋兆深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上了台阶,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温暖的室内。
一进门,热气熏人,佣人在一旁等着接过客人的外套。
蒋兆深脱掉深色的长款大衣,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整个人透着一股贵不可攀的显赫和英俊。
他偏过头,看向磨磨蹭蹭脱羽绒服的小姑娘,然后表情一点点凝固。
那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后背骤然变成了镂空,露出了少女整片白皙滑嫩的背。
白雪年把外套递给佣人,低垂着视线,一只手捏着小瓶子,另一只手主动握住他手,压低声音说,“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赶我回去吧。”
蒋兆深有点冷脸,“你这点小聪明要是用在学习上,考上江大应该不成问题。”
白雪年干巴巴地笑,“我的聪明只对你有用,对别的就没用了,大过年的,就别想这些了。”
她要是早告诉他自己改了裙子,他肯定不会让她穿这个出门,所以才会一路不理他,不让他怀疑。
但她的生气可不是装的,穿不了战袍,她真挺恼他的,现在这么改了衣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像她说得那样,都走进来了,也不能原地返回,蒋兆深只能沉着脸拉着她往里走,并警告她,“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是,皇上,嫔妾遵命。”
“……”
男人满脸的无奈。
他们刚一进门,段志兴就笑眯眯地迎了过来,“蒋先生莅临,真的是蓬荜生辉。”
蒋兆深握了握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手,“段市长。”
“私人聚会,别叫的这么生疏了,就叫我老段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不会真的有人这么叫他。
段志兴把视线看向他旁边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微眯着眼眸,笑着说,“这位……应该就是白小姐吧,闻名不如见面,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
白雪年挽起笑,这种场合,她表现得非常得体,“段市长,谬赞了。”
一番寒暄过后,段志兴带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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