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室里,王越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一幕,像极了他的学生李思齐。
他当教授这么多年,多少风风雨雨经历过来,可从没像现在这么惶恐。
当年有关莫小松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年国庆节前李思齐打电话来道歉,说王文博那个蠢货要公开向莫小松道歉、李思齐情急之下打了王文博,他几乎都已经忘记还有这个事情了。
没想到电话过去没过半个月,就接到警方电话,说王文博死了,被人杀死在车里。
他当时都傻了,王文博那个人虽然没用又窝囊,但是不是惹是生非的个性,怎么会惹上仇杀?
但随着后面调查的情况还有李思齐传来的消息,凶手越来越像当年育才高中那个娘们唧唧的莫小松。
这下他坐不住了,去公安局认尸回来,他整个人都陷入恐慌中,几乎是立刻决定要搬家,搬到一个安全系数更高的地方。
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他是瓷器犯不着去和瓦罐硬碰硬啊。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哪个父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人人喊打的同性恋的。
再说了,他堂堂一个教授,有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废物儿子就已经够丢人了,他不能容许自己身上再被别人贴上“同性恋的父亲”这种耻辱的标签。
而且他也只是和李思齐稍微提点了几句,既没有书面的往来也没有短信的叮嘱,后面李思齐他们怎么对待那个莫小松,都是李思齐他们自作主张,和他这个连学校都没去过的学生家长有什么关系。
充其量不过是孩子们在学校里的打打闹闹罢了,不值得一提。
结果后面居然又死了两个当年参与教训莫小松的学生,把李思齐吓得情绪几近崩溃,在凌晨三点多给他打电话来。
他担心李思齐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只得敲打敲打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当年旧事,知道的本来就没几个人,如今知情的,连同他儿子在内,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个李思齐。只要李思齐管住嘴,警察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他就不信警察能无用到这个地步,连杀了三个人的凶手都查不到?
只要躲过这一阵儿,等凶手被抓后,管他胡说些什么,也没人会信的,到时候他这个被害人的家属反而还能站在道德高地,骂骂凶手那个小瘪三。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警察们跑了一趟又一趟,他一点儿破绽都没露,只有一次,那对儿年轻警察过来时,说话极为不客气,居然拿他当犯人一样审,他一怒之下把人赶走了。
可自那以后,宋美清那个蠢女人就像是失了魂,每天浑浑噩噩的,家务活也干不利索了,每天愁云惨淡,搞得新装修的家里都充满晦气。他多说了两句,宋美清居然还抱怨他对王文博没感情,儿子死了都不上心。
真是可笑,一个窝囊废儿子,智商低、情商低,耗费了他这么多年的管教,最后成了个社会底层人员死于非命。
说出去都要丢了他大教授的脸面,活着的时候他都没把王文博放在眼中,更何况是死了。
不过要说可惜也还是有点可惜的,毕竟是传承了他的血统,像他这样的天才,一个家族里能出来一个就是走运了,也不可能奢求再来一个。
能好好把他的血统传承下去,也算是王文博有点用处,可惜就是命不好,遇上了坏人。
王越一边踱步一边胡思乱想着,刚刚程亦安的话在他心中宛如一场巨震,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去质问李思齐,除了李思齐,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了,李思齐他是怎么敢背叛他的?
放轻松、没关系,警方没有证据,单凭口供定不了罪。
王越自我宽慰道。
而在另一边的审讯室内,宋美清读完了信件,程亦安和吴谢池为了核查物证,也看完了。
寂静的室内只能听到宋美清绝望的低泣,她痛得像是要把心脏挖出来,弯腰半蹲在地上。
陈楚蹭着吴谢池的信纸看完了内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一个外人看到这封信,都觉得心里不太舒坦,更遑论宋美清这个亲生母亲,那可是锥心之痛啊。
程亦安轻轻折起信纸,抬眼和莫小松的视线撞个正着,他目光沉沉,平静又漠然。
信件的真实性还在技侦科那边鉴定,但根据目前现有的尸检报告和证据,莫小松所说的内容中还有一些存疑的地方。
后续案情不适宜宋美清再继续听下去,她的情绪也不适宜再参与审讯,程亦安便安排陈楚先送她出去。
陈楚搀扶着宋美清走了,莫小松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宋美清的背影,直到门关上看不见为止。
他收回视线,低声说:“王文博说让我不要惹他妈生气或伤心,可他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苦要求我。”
“你之前说要帮朋友的事情没有做完,就是指的这封信吗?”程亦安问。
在富宁康养逮捕莫小松时,他说他朋友托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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