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脸上覆着面纱,右侧额角缀着几颗莹白的小珍珠,大方贵雅不媚不俗。

    素手浅浅搭在旁边的绿衣丫鬟手上,仅露出两只漆黑澄亮的眼珠,平静犀利扫视而来。

    “原来是石子,奴婢方才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使用暗器,要对您不利。”银鸢扫了眼地上的石头,撇嘴诽腹。

    是她方才踹回去的‘暗器’。

    沈云兮捂着嘴打量,她不认识这俩人,为首女子眉眼间给她一种熟悉感,可周身散发的淡雅矜贵气势,和记忆里的人皆对不上号,也不是后宫中人。

    对方衣着非凡,兴许是他国之人。

    就不知是哪个使臣带来的夫人,还是某位公主千金。

    不过那又如何?她是皇子妃!

    “哪儿来的贱民,见了本宫言语无状不行礼,本宫也是你们能冒犯的?”

    她放下手,嘴角砸破了皮,仗着身份高贵傲慢愤怒质问:“还不赶紧给本宫下跪道歉!”

    她好歹是皇子妃,哥哥是国公府世子,放眼京都,没多少人敢踩在她头上放肆。

    除了上回起争执的恒月那个贱人。

    张口闭口就拿摄政王撑腰。

    玉晚碰见她不意外,早听说她坠崖中了两剑侥幸没死,后来还封了妃,目光在她脖子上长长的疤痕停留片刻,佯装惊诧:“那样长的疤都没死,你真是命大。”

    话音轻缓淡然,赤裸裸讽刺。

    “你!”沈云兮抬手挡住脖子上的疤,声音耳熟之余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敢置喙本宫容色!有种报上名讳,信不信本宫大哥和夫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脖颈上原有丝绢遮挡,不会轻易露出疤痕。今夜出门丝绢给园里的枝条刮花,叫婢女回去拿新的。

    平日最忌讳借有人借此嘲讽,她自问和这个女人无冤无仇,反而连番受其言语挑衅,被迫吃瘪,哪能咽下这口气。

    “何必着急,你早晚会知道的。”

    玉晚好以整暇理了理袖口:“今夜分明是皇子妃差点伤了我,要不是银鸢出手快,这颗石子砸到的可就是我眼睛,该道歉的人是你。”

    她无不言明,沈云兮伤的是嘴,而她差点伤了眼。

    孰轻孰重,自有分明。

    “强词夺理!嘶颠倒黑白的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今日好好给你长长记性!”沈云兮嘴角抽疼,没见过恬不知耻倒打一耙的人。

    她气得扯嗓大喊,顾不得猜测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反正她娇惯蛮横惯了:“来人”

    玉晚淡漠掀起眼皮:“银鸢。”

    额角那颗珍珠光芒微烁。

    不等沈云兮喊出口,银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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