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不知道应该如此反驳。
如今，她确实只是一个奴婢，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以下犯上。
“不知所谓，你现在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不然的话，小心哪一天小命不保。”柳确儿不屑的看了一眼。
然后就要离开。
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可看着柳确儿那不屑的眼神，柳夫人内心极大的不满。
“杀了她，杀了她！”心里面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叫嚣。
若是杀了柳确儿，那她的女儿就能顺遂一些了。
可也知道，要动手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得等柳确儿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后才可以。
“要有自知之明。”宝婵也是看不惯，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柳夫人说了一句。
什么？
一个丫鬟都敢如此。
“放肆！”柳夫人呵斥了起来。
本来都已经走了两步的柳确儿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又走了回来。
“放肆？我们就放肆了，你又能拿我如何？”柳确儿讽刺的笑了笑。
她要将嫡母的尊严给踩在脚下。
柳夫人也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了。
“我如今也是山月小姐的人，山月小姐又是殿下心尖尖上的……”
听着柳夫人这话，柳确儿笑了笑，直接开口打断了，“你的意思是告诉我，打狗还要看主人么？”
不屑！
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柳夫人瞪了一眼。
“既然是奴婢，便要有作为奴婢的觉悟，那双眼睛若是不想要，我倒是可以派人挖了去！”柳确儿淡淡的说着。
内心好笑，看来嫡母还是没有意识到她的身份啊！
还以为是曾经那个可以对她呼来唤去的柳夫人呢。
“你若是这么做，山月小姐不会放过你的”柳夫人看着柳确儿的眼神似乎是要来真的，心里还是有些发颤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威胁？
柳确儿可不怕这威胁，“怎么不放过我？一个奴婢而已，殿下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还能将我赶出府不成？”
她笃定，不会将她赶出府的。
对于这个话，柳夫人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
“你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柳夫人还想要继续威胁。
依旧是被柳确儿打断了，“怕？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烂命一条罢了，若是能拖几个仇人下地狱，也是值得的。”
说完，便看向了柳夫人，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柳夫人，“您说是不是呢？”
柳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的。
“宝婵，你先回去。”柳确儿又看向宝婵交代了一句。
宝婵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柳确儿和柳夫人了。
“夫人，这冒充奴婢的滋味不好受吧？还有啊，这张脸是毁了的，恐怕是个人看了都会倒胃口的，不知道男人还会喜欢么？”柳确儿凑到柳夫人的耳边，嘲讽的说着。
声音还是很小的，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
毕竟，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加以分析的话，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你，你什么意思？”柳夫人的眼神明显是慌乱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不，不是这样的。
柳夫人只能在心里一直默念，才能稳住心神，没有摔倒。
见她这样，柳确儿只觉得解气，“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真是浪费时间。”
说完，便自顾的离开了。
只剩下柳夫人一个人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王姑姑，小姐在找你呢，你还是赶紧过去吧。”有丫鬟找了过来，看到柳夫人，叫了一声，这才让柳夫人回过神来。
“哦哦，知道了。”机械般的应答着。
然后也走了回去。
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了。
柳山月看到柳夫人的时候，就忍不住抱怨了两句，“你去做什么了？我这回来都没有看到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看到柳夫人没有跟上来，就更加的不好了。
“没做什么，就是走路有些慢了。”柳夫人开口解释着。
明显是心不在焉的。
柳山月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了起来，开口问了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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