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有没有痛快点儿”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慕晚音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眼眸瞬间泛红。
萧时野带给她的伤痛太狠太深了。
以致于，即便她上一世死前拉着他垫背，依旧没有报复的快感。
比起萧时野跟她死在一块脏了她的黄泉路，她更想看萧时野每天生不如死。
痛快吗？
大抵是有一点的吧。
但更多的，是感动。
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即她的老公萧北辰，一直都记得她恨萧时野啊!
借“魏宸月”的手，让萧时野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帮慕晚音出了一口恶气。
宠她，又懂她。
真好。
“嗯。”慕晚音应了一声。
接下来。
就静静地等待着萧老爷子的审判了。
即便萧时野被狗咬得毁容，又断了第三条腿，五脏六腑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件事表面上看跟慕晚音毫无关系。
可终究，他是在她的农家小院附近出事的。
最主要的是，萧老爷子知道她恨萧时野，之前也已经因此警告过她两次。
所以，这一次将面临的是什么，她也拿不准。
医院里。
慕晚音一行人，在手术室外静等着。
萧老爷子拄着手杖神情焦灼地赶来，一到她面前，就恼羞成怒地扬起手，要甩过去一耳光。
那架势，显然是铆足了劲，几乎能把人扇吐血的程度。
却在半空中时，被一只手拦住了。
“萧老爷子一来就先打儿媳妇，是什么意思!”
凛冽的声音，从慕晚音头顶响起。
她当场惊愣住了。
他用的，不是变声，而是他原来的声音。
萧老爷子更是震惊得，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你是……”
这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浑身笼罩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还有声音……
面前这个戴黑色面罩的人，不是他亲儿子萧北辰，还能是谁!
“萧老爷子还是先去看看你孙子吧，情况很不乐观。”
男人打断了萧老爷子的猜测，一把甩开他手腕。
老人的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无声地闭上了。
仿佛认命了般。
转头去看手术室关闭着的大门。
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造孽啊。”
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
慕晚音冷漠地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她明白，萧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即便他在来的路人已经了解了萧时野是被“魏宸月”的恶犬所伤。但他也深知，这件事归根结底跟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
所以，老爷子才会在赶来的第一时间，训责她。
至于老爷子的叹气，慕晚音以为单纯是他担心孙子萧时野，以及与萧北辰父子关系不合。
然而。
只有此刻正戴着黑色面罩的萧北辰知道，老爷子叹气，叹的是萧家子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才会说“造孽”。
大哥有精神病，二哥夭折，三哥在重症监护室里十年如一日地吊着一口气，还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几乎都是非死即重残。
就连萧北辰自己，都是患有小脑脊髓变性症。
而下一辈的萧时野，也恶有恶报，被恶犬咬坏了根，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了。
“因果自有轮回，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冷冷地说了几个字。
不仅是在回答萧老爷子的话，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接着，目光落在了慕晚音隆起的小腹上，充满希冀。
最后。
萧时野的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他的精神却崩溃了。
一会哭一会笑，有时候一言不发，有时候一个劲地自言自语。
萧老爷子安排人将他送去了国外，进行全面治疗。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
萧老爷子对慕晚音的容忍度到达了极限，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好自为之。”
这仅仅四个字。
仿若一座无形的大山，将她压得近乎窒息。
“老爷子是不是要……去母留子”
在萧北辰再一次夜钻慕晚音被窝时，她忍不住问。
以前，她一直以为萧老爷子不针对她，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萧家的孩子。
却不知道，原来她“风平浪静”的背后，有一个人在为她“负重前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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