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谁这么有脸面，能让你亲自出手相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语气都很轻慢，听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出现片刻的沉默。
白嘉让不解，“嗯？”
陆斯臣看着手中的酒杯，平声道，“迟欢。”
白嘉让面色一变，“怎么回事？”
陆斯臣简单说了下，“入室抢劫，我昨晚去她家接垚垚，正好遇上。”
昨晚？
不就是他送迟欢到家之后的事儿？
但今天他问，迟欢却什么都没告诉他。
白嘉让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嘴唇翕合，他低声问出口。
“所以你就把她带去了你的住处？”
陆斯臣毫不意外，反应很平淡。
“嗯，但现在是她的住处了，她之前住的地方不安全，搬到盛唐，算是她为陆家效力的福利。”
这回答挑不出什么问题，但白嘉让却不是傻子。
他看着陆斯臣，冷不丁问，“那罗家呢？”
陆斯臣喝了口酒，“你说回来聊聊，就是聊这个？”
气氛异样的僵硬，空气中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弓在渐渐拉紧。
白嘉让目光不移地看着陆斯臣。
“你费力收集罗家的证据，还专门跟上面的人打了招呼，为了搞垮罗家不遗余力，这也是她为陆家效力的福利？”
“斯臣，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喜欢做慈善的大善人？”
最后一层薄纱被掀开，话题中心的人物无处躲藏。
陆斯臣眉眼疏淡地倒酒，不答反问。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像是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白嘉让很直接。
“你对迟欢是什么意思？动心了？”
陆斯臣回以沉默。
白嘉让似是扯了下嘴角。
“多年兄弟，你骗不了我。”
“想多了，没想骗你，也不会骗你。”
“不想骗我就沉默？听没听过一句话，沉默就是默认。”
陆斯臣终于偏头看他，定睛几秒后，又移开视线。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他笃定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白嘉让唇线抿紧，下颌线也绷了起来。
素来含着笑的眼睛，此刻氤氲着一片沉郁。
“所以你动心了，”他声音低沉，“你明明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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