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了。”艾露提娅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既然你选择了‘无常’，现在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再回答了，你自己去找，用你自己的方法。”
林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艾露提娅的这句叛逆给了他启发。
他想到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看向艾露提娅问，“我身体里最近总是出现两个声音，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两个声音？”艾露提娅面露疑惑。
林善点头，“嗯，还能控制我的身体。”
“是不是总吵架？”艾露提娅若有所思的问。
“是。”林善再次点头。
“是善恶之灵，善恶之灵大多产自某些邪法的副作用，邪法晋升很快，自然也伴随许多负面的作用，善恶之灵自存在中诞生，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甚至知道一些你所不知道的，喜欢用真假混合的信息来蛊惑和影响宿主。”变得透明的艾露提娅郑重提醒，“它们说的话，不要相信，但也能信一点。”
艾露提娅对善恶之灵的描述和他听到的那两个声音很像。
想到这里，林善脸色有些发黑。
竟然骗了他那么久。
他一直以为，那两道声音是源界生物，虽然当初怀疑过数量上对不上，但那两道声音知道的东西太多，完全扰乱了他的思考。
“怎么去彼岸？”见艾露提娅还没彻底离开，林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去深渊。”
这三个字说完，艾露提娅的身影直接消失。
林善蹲下身子，仔细研究那两块黑瓦。
他不知道什么灾运，但拥有无序生命层次的他，对于因果的感知更加深刻，他能很轻易的明白，这黑色的捉摸不透的气息，能令人倒大霉。
意识缓缓下沉，林善回到刻度1011。
他这时候已经没心情去研究下面的大树了，闪身往上飞了一段距离，在旁边布置简单的遮掩结界后便将意识沉入存在空间里。
意识沉入存在空间。
不等他做些什么，蓦然发现左侧的一面墙壁上异常的多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模糊不清，照片中央，是两只生物如同幽灵一般虚幻的生物。
这两只生物，一黑一白，像是两个只有上半身在漂浮的小鬼。
林善盯着照片，幽幽的问道，“你们还不出来吗？”
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火。
黑白空间中突然响起声音。
不再像之前的低沉或响亮，而是古灵精怪的孩童声音。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被发现了。”
“是可恶的鹿人告诉他的！”
“我们跑吧？”
“往哪跑？没事的，他拿我们没办法。”
两者的对话仿佛在林善的耳边回响，随后，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从床下方飘出。
白色幽灵忽然发出一阵恼怒的声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慢？！”
童音中带着尖锐而急躁，似乎在埋怨黑色幽灵。
黑色幽灵则发出一声稚嫩的哼声，“别再啰嗦了。”
白色幽灵愤愤，“我们都被他发现了！你不觉得现在不好玩了吗？”
黑色幽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好玩的才刚开始。”
两道幽灵从背后飘至林善左右。
林善缓缓回头，和这两个家伙对视。
和照片中的形象一模一样。
“你们骗了我很久。”
林善尝试动用各种力量捕捉这两道幽灵，最终哪怕是无常之力，都会从它们的身体直接穿过。
“很好玩，不是吗？”黑色幽灵说道。
“好玩！”白色幽灵附和。
林善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深邃的思索，他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诞生的？”
这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和普通朋友一般的对话。
目前看来，他没办法触碰到这两个家伙。
现阶段还是不要撕破脸皮为妙，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东西的真实面目，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白色和黑色的幽灵互相对视了一眼，黑色幽灵首先开口，简单的回答，“很久以前。”
白色幽灵的声音跟着响起，它的语气无比笃定，“你不要动歪心思，我们就是你。”
“没错，我们和你是一体的，如果我们死了，你也会不完整！”黑色幽灵十分确信的补充。
林善轻声笑了笑，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笑了。
他是真的觉得好笑。
自己竟会被这两个玩意骗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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