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回过头,看见一个眉眼俊朗的男人,身穿草绿色飞行员制服,朝着袁舒大踏步走来。
男人的目光蜻蜓点水似的,微微掠过傅安安春雀和阿玉,就牢牢地锁在袁舒身上,脸上扬起暖煦的笑意。
“阿舒,你什么时候来到南城,也不给我提前打个招呼。”
“我刚才与同僚吃饭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你的背影,觉得是你,果然我的感觉没错,真的是你。”
“以往我经常写信或者发电报让你来南城找我,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一次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回个讯息。”
“我在部队里忙着学习-飞行技术,熟练操控各种战斗机侦察机和轰炸机,也一直腾不出时间去海城看望你。”
“没想到,你突然来了南城,太好了。”
“阿舒,这么多年没见面,我实在太想你,走,跟我一起回戴公馆,当着我阿爸和姆妈的面,我要告诉他们,我只想娶你为妻。”
男人说完,喜滋滋拉着袁舒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袁舒看到他本来很高兴,也有些羞涩,被春雀打趣得脸庞绯红。
突然被他拽了一把,又口口声声要把她带去戴公馆当着顾司长和顾夫人的面决定要娶她为妻,惊得袁舒脸色大变。
“戴容洲,阿洲,你等等。”
戴容洲没有松开,反而拽她拽得更紧,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掉了。
“阿舒,好不容易碰到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除非你答应跟着我一起去戴公馆见见我阿爸和姆妈,答应嫁给我。”戴容洲坚定地说道。
他越是这么坚定,袁舒的心头就越慌。
满脸的羞意不知什么时候,逐渐褪散了。
她轻柔又坚决地推开戴容洲,把自己的手一点点抽回,抬起头一寸一寸描摹他这张早就刻入她心里的俊脸,苦涩地笑了声,“阿洲,对不起,我不能跟着你去戴公馆。”
“你现在人都来到了南城,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你留在了海城山高水远难得见上一面,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
戴容洲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塞了,空气卡在喉管里吸不上,下不来,堵得他嗓音都变得涩哑。
袁舒看着他难受的模样,眼眶一热,“阿洲,这么些年,你总给我写信发电报,寄给我许多的礼物,我却从未回应你半句,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两家从小订下的娃娃亲,随着这些年你们戴家发展得越来越好,变成位高权重的煊赫门庭,而我们袁家却越来越贫穷凋敝,一个天,一个地,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得太远,戴司长和戴夫人已经有了想要退婚的意愿。”
“我从十五岁举行了及笄礼,就一直盼望着戴家送来娶亲聘书,等到今年我十八岁。别说聘书了,戴夫人连一句娶亲的话都不曾提起。”
“结亲结的是两家秦晋之好,但戴夫人没这个意思,袁家也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作为女方,我的阿爸和姆妈就更不可能提起这件事。”
袁舒深深吸了口气,眸光被浓厚的哀伤浸染,“阿洲,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但是,我有我的自尊和坚持,袁家也很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我们就不高攀。”
“阿舒,不……不是这样的。”戴容洲嗓音一哑。
他嘴里否认,心里却知道,袁舒说的都对。
袁舒及笄的那年,他就催促着阿爸和姆妈尽快下聘礼到袁家。
阿爸还算开通,对于他的感情,没有过多阻拦。
唯有姆妈,这些年身体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只要他提起袁舒,就气得晕厥过去。
直截了当告诉他,有袁舒没她,有她没袁舒。
甚至找来南城众多的世家名媛们,硬逼着他从中挑选出合意的女郎。
然而他心里只装着袁舒,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三十年前,他的祖父与袁舒的祖父同在前朝为官,性情十分相投,索性成了八拜之交。
后来,在他出生的第四年春天,袁舒出生了。
两个老人家喝了酒高兴上头,把他与刚出生的袁舒定了娃娃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前朝覆灭后,两个老人家风烛残年经受不住打击,相继病故。
乱世烽火中,人命贱如草菅,谁也不能保证谁的性命无忧。
阿爸跟随顾大总统来到南城安营扎寨,袁舒的阿爸则去了海城投奔亲戚。
十年一晃而过,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犹如长江天堑。
姆妈对袁舒以及整个穷困的袁家,越来越挑剔看不起。
只要他提到袁舒,姆妈就要死要活。
他也不能真的逼死姆妈,索性加入南城的飞行员特训队,用最严苛的训练折磨自己。
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却不及心口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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