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扬和陈宪边吃边聊。
这时，陈宪的手机响了。
陈宪拿起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
张耀扬看了眼陈宪。
只见陈宪眉头微皱。
陈宪等了几秒，还是按下通话键。
“四哥，你现在忙吗？”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宪说道：“没事，你说吧。”
男子说道：“年底了，我想搞个聚会，把兄弟们都聚在一起，大家好久没见面了。”
陈宪说道：“最近工作比较忙，等过完年再说吧。”
男子说道：“四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大伙就等你一个呢。”
陈宪说道：“最近是真的太忙了，年后我请你们吃饭。”
男子笑着说：“好吧，那你和嫂子先讲好，我们不醉不归。”
“嗯。”陈宪挂了电话。
张耀扬拿起酒壶，给陈宪倒了杯酒：“又有什么麻烦事？”
陈宪摇摇头说道：“同学最近老请我吃饭。”
都说学生时代是最幸福的，学生之间的关系更纯粹，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和竞争。
因此，每当毕业后同学聚会的消息传来时，总是让人感到期待和兴奋。
然而，对于公职人员而言，同学聚会比较痛苦。
由于公务员的职业性质，他们说话和做事都必须谨慎。
同学聚会通常是一个自由轻松的场合。
加上难免要喝酒，很难把握言行。
万一说错话，做错事，便会惹上大麻烦。
同时。
许多同学聚会不再是为了重温同学之间的友谊，而是成为增进感情的场合。
尤其是陈宪的身份很敏感。
他是市委书记的秘书。
家人、朋友、同学经常向他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如果拒绝这些要求，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和冲突。
如果不拒绝，可能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老陈。”张耀扬知道陈宪的为人，他非常讲原则：“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他们要真想找你，你也躲不掉。”
陈宪皱着眉。
在人情世故这方面，他确实经常犯愁。
帮与不帮都不对。
而且，只要帮了一次，开了口子。
接下来，会有无数人找他。
包括那些出了五服的亲戚。
张耀扬笑着说：“我们华夏几千年来，都绕不开这个问题，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道理我也懂，只是……”
陈宪苦笑着。
张耀扬说道：“老陈，你就放心去吃饭，要真有不方便的事情，你交给我，我替你处理。”
“这……这还是……”
陈宪摇了摇头。
张耀扬笑着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一出面，很多人就不敢提过分的要求了。”
“可……”
陈宪还是摇着头：“总给你添麻烦。”
“朋友之间还说这个？”
张耀扬笑着说。
“欠你太多了。”
陈宪认真说道。
“欠个鸡毛。”张耀扬呵呵一笑：“真要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当了大领导，多给我批两个项目，反正给谁做都一样，给我做还靠谱。”
“嗯。”陈宪点点头。
项目给张耀扬做，确实靠谱。
“走一个。”
张耀扬拿起酒杯。
陈宪也举起酒杯。
……
白金瀚，张耀扬办公室。
“扬哥，我们的直营店是不是太少了。”
郭龙斌对张耀扬说道。
“是要多开几家。”
张耀扬说道。
“销售部分您是专家，我只是觉得多开几家店，应该能多卖一点。”
郭龙斌解释道。
张耀扬笑了笑：“你是不是有钟意的店面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郭龙斌拿出了一张照片，交给了张耀扬。
张耀扬接过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家百货公司。
百货公司的已经停业整顿了。
“扬哥，前两天我哥问我有没有兴趣接它，它的地段也还可以，一楼用来开直营店，正好合适。”
郭龙斌解释道。
张耀扬看着百货公司的名字——万家百货。
他忽然想起了陈伟业朋友的委托。
方宗云的百货公司，现在也是停业整顿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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