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身份分明
自打上次家宴之后,永安蕊就往国公府来得频繁。
大家闺秀嘴甜漂亮,总会哄得老夫人开心,老太太便总叫永安蕊往府中走动。
这般永安蕊与老夫人熟络,明里暗里求见萧云昶却屡屡碰壁,老夫人看在眼里,却也拿儿子没办法,能做的无非是掌控住怜芙,不许她见萧云昶,将她召到身边伺候。
于怜芙而言,这本是分内事,她做得毫无怨言。将暖脚的火盆搁下,跪在永安蕊身边,为她擦拭衣摆上沾染的泥水。
“妹妹可别!怎好劳烦妹妹做这些。”
永安蕊一惊,想要拦住怜芙,却被老夫人阻止。
“蕊儿!老身同你讲过几次了,怜芙她就是一个普通丫鬟,丫鬟买回来不就是做这些的?你可是永王的嫡亲女儿,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这天寒下雨,若叫你在萧府冻着了,老身怎么担待得起?”
怜芙听着,默默做事。永安蕊听了,只好放弃阻拦,对怜芙道了句有劳。
怜芙心里清楚,老夫人的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包括给永安蕊拿炭火暖脚,也是老夫人授意怜芙去做。
老夫人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两人的身份地位摆得明显,让人知道永安蕊才是萧家看重的媳妇,而她怜芙,不过卑微的一粒尘埃。
同样也是叫永安蕊宽心,日后嫁入萧府,不会有任何莺莺燕燕敢来挑战她萧府主母的位置。
老太太这番作为,是为萧云昶的婚事后嗣着想,怜芙能理解,可奈何国公府内的使女婆子个个都是势利眼,看着怜芙受人失势,人人都想来踩咕一下。
怜芙这才方从雁暮堂出来,便听见身后一阵尾随的脚步声。
怜芙内心哂笑一声,她在主人面前卑微恭谨,是守自身本分,可不代表她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转过院墙,怜芙有意放慢了脚步,便听见小厮平喜色眯眯的声音:“美人,急着跑什么,等等哥哥啊。”
这些天欺负过怜芙的下人,都被怜芙不露声色的逐一回击,怜芙自然也没打算放过这个对她齐了色心的歹人。
怜芙在墙边驻足,抬手拢起自己的长发。平喜只看到青丝柔顺划过细腻的手臂脖颈,却没看到院墙遮掩下,怜芙从发间取下的银簪,正闪着锋利的锐光。
“美人你终于不跑啦!这才识趣嘛,这么冷的天,哥哥好好疼你,你就不冷了,啊——”
一声惨叫在薄薄细雨中响起。
怜芙唇畔笑意讽刺,眸中冷冽。
平喜只感觉腿侧一阵刺痛,血迹从伤口蔓延。他感受得清楚,簪子的主人只要下手再狠一分,他的【命】根子便彻底废了。
怜芙将簪子抽出,厌恶的扔在地上:“再有下次,便不止如此。”
出了这段插曲,怜芙也是心情烦闷,回到居所点起灯来,也没察觉室内异常,直到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响起。
“上哪儿去了?”
怜芙这遭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后退一步脊背猛然撞上门板,才看清自己床边坐着的高大威严的男人。
萧云昶已经几日没见到怜芙了,本来察觉到怜芙有意的疏远,他是气恼烦闷的,可又一连好几日没见到人,他心中的气恼便成了心焦,并愈发坐立难安。
明明之前一起相处时没什么感觉,没想到短短几日分别,就让他如此心痒难耐。
于是待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快了理智一步,走入了怜芙的居室,目光流连在桌椅橱案,仿佛借此便能看到挂念之人这些日一行一坐的情景。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怜芙的在意。
他想怜芙从前温顺讨好的模样,想她依赖爱慕的喊他夫君,想她骄纵地牵着自己衣袖,满面明艳笑容。
可当他终于见到了心间挂念的人,面对他的却只有女人惊吓的反应,她退后靠在墙面,脸上惊恐的反应久不消散。
萧云昶心头仿佛挨了一记闷锤,难以言说的滞涩,本来心头萦绕着的思念,本来想问她为什么避着自己,话出口时也变了样:“躲什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怜芙堪堪回魂,真不明白这尊大神怎么会跑她屋里来,但想到老夫人的话,也只规矩跪下行礼。
“奴失礼冒犯国公,国公爷息怒。”
恭敬的言辞,疏离的语气,卑微的态度,无一不是锐利的尖刺,狠狠扎入萧云昶的神经。
他从未觉得女人卑躬屈膝跪在他脚下的模样是如此刺眼。
怜芙半天等不到萧云昶开口,生怕再与对方独处下去会增添事端,缓缓吸了口气,壮着胆子开口,“国公爷此行究竟有何吩咐,奴愚钝,还请您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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