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就听到一声斩钉截铁的反驳：“不会的，朕的皇姐最是体恤百姓，你敢欺君。”
白清欢从他出现就没起来过，这时跪的更加端正了：“皇上明鉴。”
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一字一句：“你是存心要把哀家气死吗？”
萧怀瑾分寸不让：“母后，皇姐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此事就是有异常。”
太后强撑着没有骂出声：“是哀家，是哀家心心念念荔枝，才让端阳派她先回来的，你要责怪就说哀家的不是。”
萧怀瑾：“如果是母后的主意，那就合情合理了。”
“噼里啪啦”，是茶杯碎裂的声音，太后还是没忍住摔杯了。
“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哀家一把年纪，想吃个果子都要看你脸色不成，劳民伤财这样的帽子也往哀家头上扣，你……你简直不孝。”
萧怀瑾眨了眨眼，像是很宽容的模样，他还故作安慰对太后说：“母后做得，却说不得，好没道理，这不是怕明日御史因此参奏您吗，朕也是怕因此史书记您不好才多言一问，您啊，真是误会儿子了。”
太后想说，你不说这么多，谁会想到劳民伤财，这明明是一件慈乐孝顺的好事，都被你这张臭嘴毁了。
可事已至此，太后早都无语凝噎了。
白清欢只能咽下苦水：“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不应该一个人劳使官船，是奴婢为了讨太后娘娘欢心思虑不周，请皇上责罚。”
此举本来是要证明她聪明有能力，给萧怀瑾留下深刻印象的，没想到被他三言两语说成了这样。
白清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认了。
萧怀瑾摸索着一颗荔枝，问太后：“母后，这婢女认罪了，您说罚不罚。”
太后深吸一口气：“罚。”
不罚难道要明天让御史戳她的脊梁骨吗，贤妃的事一出，御史已经倒戈了，太后能怎么办。
“如何罚呢？”
萧怀瑾又把皮球踢回给了太后。
太后真的要气死了，温柔看她脸色都要憋青了，想了想，白清欢也是广平王的人，也算是她的队友，于是她找准时机先出了声：“白女官也是好心办错事，念在初次，也看在端阳公主的面子上，不如还是轻罚吧。”
萧怀瑾眼刀刮过来的时候，温柔假装没看见。
太后终于给了温柔一个好脸色：“温美人说的也有理，那就罚你跪在长街一个时辰，以示敬尤吧。”
这种惩罚不在于折磨身体，但是长街人来人往，被冷眼看多了，也是一种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