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知道敌众我寡,如今只求和离,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不要给家人找麻烦。
看到姜玥流泪,尤成睿知道姜玥已经心生退却了,便软化了态度:“玥儿,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只是迫于欢儿的逼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咱们便修正过去的错误,我保证,会将欢儿送走,不让他碍你的眼。”
洛晚卿二人在张虎,赵喜等人的保驾护航下,顺利回到了峦郡。
到了尤府,看到府中正乱作一团。
她们刚要进入府中,门口的小厮便拦住了去路。
“慢着,何人乱闯尤府。”
张虎拿出州牧令牌:“我乃韩州牧的手下,找你们大人有事。”
小厮一看令牌没有作假,哪里敢怠慢,赶紧领着一行人进入府中。
谁知刚进入府中,就听见尤成睿肿着张脸对着姜玥大放厥词。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忽悠姜玥。
而姜祁山和姜煜,身上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尤其是姜煜,胳膊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姜玥懊悔不已,都怪她,让事情到了此等地步,还连累了家人受伤。
“尤成睿,那些嫁妆我不要了,现在让你的人退下,放我和我的家人离开即可。”
尤成睿正要答应,反正和离书即便签署,不去官府那边通过,便是一纸废书罢了,刚刚以姜煜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们这边也讨不到好,他需徐徐图之。
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欢儿把库房里的东西交出来,他怀疑欢儿防着姜玥回来,提前把库房的财物藏好了,没来得及跟他说。
不过,他的幻想最终化作了泡影。
“为何不要嫁妆,来人,把姜夫人的嫁妆一件不落地整理好,全部带走。”
洛晚卿看到姜煜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用酒消毒,“嘶!卿卿,疼”。
看着姜煜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洛晚卿心疼不已,“别动,你受的是刀伤,不及时处理容易得破伤风。”最后敷上了金疮药,用细布包扎好。
剩下的都是小伤口,也进行了相应的处理。
尤成睿看到自己的家里突然间闯入了一对官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给你们的够胆闯入本官府中,还不速速退下。”
张虎从怀中拿出州牧的令牌:“韩大人接到报案,尤成睿作为峦县郡守,骗婚,调换亲子,虐待女儿,欲霸占发妻嫁妆,并且伙同外室下毒谋害发妻,罪不容诛,现将二人捉拿,其余涉案人员,按照本朝律法全部逮捕归案,本大人亲自审理。”
尤成睿一听,跪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是峦郡的父母官,山高皇帝远,料定姜玥他们不敢对他动手,更不可能真的因为嫁妆之事真的去告御状,闹得两败俱伤,所以,他一直都有恃无恐。
而现在,他真的怕了,刚刚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卑微。
“玥儿,玥儿,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是欢儿那个贱人做的,求求你,帮我说说话,咱们还有司珩,还有女儿,你看在他们的份上,饶了我好不好。”
姜玥冷冷地看向这个跪在她脚边苦苦哀求的男人,一脚蹬在了他的胸口,惹得他咳嗽连连。
“大人,除了以上罪名,妾身还要告发尤成睿和欢儿,两人狼狈为奸,将我嫁妆中的御赐之物偷偷变卖,望大人帮妾身做主。”
什么!
尤成睿被惊得睁大了双眼。
“姜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卖御赐之物了,你别血口喷人。”
姜玥将自己的嫁妆单子递了上去,“便是此物,这件七彩琉璃盏和这件翡翠玉如意,是我父亲立功后圣上亲赐之物,如今却被这两人私自卖了出去,请大人明鉴。”
“姜玥,你这个毒妇,怎可信口开河随意构陷。”
“好,既然你说没有变卖,那便把东西拿出来,要知道,我们世家女子,嫁妆可都是要在官府备案的,有无御赐之物,官府那边写得清清楚楚,到时候去皇城中一查便知,我有必要说谎吗?你们二人既然死咬住不还给我,不是变卖了还能是如何?”
尤成睿这才明白过来,他自小出自穷苦人家,周围人婚嫁,男方只需要给几两银子,女方也只是陪两床被子,这便是成亲了,这么芝麻绿豆的东西哪里需要去官府备案啊。
当初姜玥去官府备案,他其实心里十分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护国公府小瞧了,当初还憋着口气呢,哪里知道其中还有御赐之物啊。
如今后悔莫及,早知如此
一切都是欢儿的错,都是这个眼皮子浅的贱人,他上去掐着欢儿的脖子:“贱人,快把嫁妆给我还回来,都怪你,都怪你!”
欢儿现在也是懵的,怎么一夜之间,她和尤成睿做的事情就这么赤裸裸地爆了出来,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犯了杀头的罪啊。
直到脖子上传来了窒息感,她才反应过来尤成睿还是在怀疑她偷了嫁妆,她用力挣脱对方的挟制。
“你瞎说什么,都说过了,姜玥的嫁妆不是我拿走的,是你,一定是你偷偷藏起来,将罪名扣在了我的头上。”
“贱妇,如果不是你,玥儿怎会与我离心,都是你一直在威胁我。”
“笑话,如果不是我养着你,你考个鬼的探花郎,每天和那些酸腐的学子们饮酒作诗,没钱还要娶国公府的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只配当个阴沟里的老鼠,发臭发烂。”
“贱妇,把东西还回来,否则你就陪着我一起死。”
“你自己把东西藏起来,偏要怪我,你真是个守财奴,临死了还要守着那些钱,是要买棺材板吗?”
“贱妇贱妇!”
两人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抖出了更多的脏事。
众目睽睽下,昔日不惜背叛了全世界都要在一起的两人,现在就像是两条疯狗一样,互相攀咬,尤成睿的脸都被欢儿挠出了好几条血痕,而欢儿同样也没讨到什么好,被尤成睿的大掌呼呼狂扇了几个大嘴巴。
没有人上去拉架,为什么要去拉呢,不需要审问,两人便招了那么多,继续,继续。
直到后来,两人终于打累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而尤成睿抬头,正瞧见姜玥那双如同淬了毒的眼睛。
他跪着爬了过来,一个个巴掌朝着自己的脸上扇:“玥儿,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只是图了一时的爽快,你知道的,那贱人出自妓院,只配伺候男人,我心中真正爱着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啊,是她逼我的,是她一直缠着我不放,一切都是她的错啊,玥儿,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原谅我,救救我,我不能死,我们还有女儿啊,让我弥补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尤成睿,你也有今日,你哪来的脸敢提我们的女儿,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便带着你的欢儿到地下好好去赎罪吧。”
“不,玥儿,看在司珩的面子上,饶了我,你怎可那么绝情!”
尤成睿放声嘶吼着,刚刚与欢儿互殴时,他的声音便已经吼破了音,现在听起来就像是锯齿在吱吱呀呀地锯木头一般,沙哑难听。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还有尤司珩,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应该团聚才对,或许那些肮脏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听闻此言,尤成睿目眦欲裂:“司珩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视你为生母,那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你怎可如此无情!”
姜玥转过身子,眼泪顺着脸颊低落下来。
是啊,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曾经如珠如宝捧在手心中的孩子,占了她女儿十六年的宠爱的孩子,其实早已与她离心。
有时候,血脉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
好多事情,其实仔细回想,便能发觉端倪。
譬如说,司珩总是与那个每天忙着公务的父亲更亲近,对于她这个打小便约束着他的娘亲,却显得有些疏远。
尤其是长大后,更是如此,她只当男孩子长大后更孺慕父亲是常态。
此次护国公府被抄家流放之事,她受了刺激,卧病在床,可她悉心抚育的儿子却未过问外祖家一句,原以为孩子是怕她伤心难过不敢提及,现在想来,却是凉心凉肺。
甚至她在庄子上整整半个多月,也未见其探望过一次,甚至连书信都未来一封,她其实不是没感觉的木头人,只是因为她作为母亲,总爱给自己的孩子找补,找各种理由告诉自己,他只是很忙,无暇顾及自己的母亲。
如今看来,焉知不是早早知道了实情,一家三口算计着她,只可惜她是身处迷障之中,从未看清。
不说司珩,她还没那么心寒,提到他,作为一个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既得利益者,这场闹剧,他凭什么脱身。
官差们将正在书院读书的尤司珩抓了回来。
看到家中如此情形,他目眦欲裂。
“爹,你怎样了,谁干的,这些事谁干的?”
他看向冷冷地盯着她的姜玥:“母亲,家里出什么事了,爹他怎么了。”
“我不是你母亲,那边的才是。”
尤司珩这才看向角落里缩着一个头发凌乱,面部肿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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