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昀笙忍不住直起身子来。
温礼晏放下玉笛,疑惑道:“怎么了?”
微妙的感觉又捉不到了,只是水面荡开的涟漪。
昀笙想了想,笑道:“这是什么曲子?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听说。”
“好听吗?”
“好听,让人听得欢喜。”昀笙道,“是哪里的曲子?”
温礼晏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笑,笑容带了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别卖关子呀。”昀笙扯了扯他的袖子,“好阿晏,告诉我。”
“不是哪里的曲子。”温礼晏轻咳一声,“是朕……闲暇的时候随便写的,还没有写完。”
昀笙目瞪口呆。
临近新年,他忙得分身乏术,觉都睡不够,眼下都有乌青了,竟然还……
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随便”写的,可是怎么听,也听出了里面满满的心意。
昀笙只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蜜水里。
只是那蜜水太甜,甜到极致,反而渗出了莫名的苦涩,让人心底空空的。
原来,这个才是他想给自己看的惊喜。
“阿晏……”她低低道,“你待我真好。”
“你若是喜欢,等朕写好了,你填个词,好不好?”
她踮起脚尖,搂住温礼晏的脖子,温柔地吻上了他的眼角。
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腰肢的手微微拢紧,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清润朱唇带着懵懂的情意,笨拙地从眼角往下,印上了他的唇边。温礼晏忍不住动情地,反客为主。
缱绻交缠,气息交杂,他的呼吸带了浅淡的酒香,让昀笙也醺醺然起来。
不远的地方,元绿和清州公公正伸着脖子探视,瞥见一角,便默契地背过身去,还不望把身后几个小的,推着肩膀转过去。
非礼勿视。
元绿羞得耳朵都红了,清州公公却是乐得眼睛眯起来,模样比拿了赏钱还受用。
……
将近半个时辰后,温礼晏携着昀笙的手,慢慢踱下来,往不远处的一处暖阁里坐,生怕她受了风。
宫人们立刻收拾了座椅,奉上了汤茶伺候。
二人也说起正事来。
“如今新年,太后也还是闭门不见人。”昀笙道,“季先生那边也没有动静。”
晨起的时候,霍淑妃领了她们前往玉坤宫拜祝,却连太后的影儿也没见着。
“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人已经回来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含混着下去,软也好,硬也罢,总得拿出个章程,从太后那儿把陛下这病毒底细给掏出来。
温礼晏垂眸:“她刚回宫后,朕便和她交了心: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娘娘都是先帝的遗孀,朕的嫡母。朕真心诚心,侍奉太后颐养天年。若朕有了万一,娘娘的日子难道会比现在更好吗……但她并没有往深处说,只说了些场面话。”
他是实话实话,萧家已经败落,若是太后知道什么,早日说出来,大家一齐解了这病,他也不介意把过去十年里的那些事情搁到脑后。
昀笙:“陛下这样说,太后不见得心里就会信。”
温礼晏是个心软大度的君子,可这十多年来他都遭受了什么,别人不清楚,太后是清楚的。
苦主易地,成了把控生死之人,太后当然就要想,这要是换成自己,被折磨十年,一朝得势又病愈了,会怎么报复呢?哪里会相信温礼晏口中的“既往不咎”。肯定以为他是故意哄骗了她,把底牌哄出来,才好不留后顾之忧地料理干净。
普天之下的人,向来都是以己度人的。
“说起来,我听说这一次太后回来,还从清慈庵里的一位师太也带了回来宫?说是受了惊吓,现在要每天念经诵佛,才能安睡。”
温礼晏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眸色深了下来:“那位师太,还是太后的好友,出家之前,是谢府的夫人。”
昀笙怔然:“谢府?”
“嗯。”温礼晏打量着她的神色,“宣平侯的母亲。”
昀笙的手指一紧,心头百转千回。
谢家的事情,她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事情牵扯上了谢砚之,便愈发复杂起来……
好友,好一个“好友”,上一个昀笙听到这太后称为“好友”的,就是她娘。
“太后好端端的,难道还真得信佛起来?依我看,这位师太不简单。陛下可查出来什么?”
“确实查出来不得了的事情。”温礼晏理了理前摆,坐正起来,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模样。
“你可知道,宣平侯之前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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