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声沉声道：“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带回皇宫，朕亲自审讯！”
底下一群老臣纷纷劝阻：“陛下！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妖怪还有何妖法，要是伤到了您可如何是好！您不必审问，还是直接下令诛杀吧！”
但霍霆声都没有理会，让人带走了四皇子和不省人事的蒋云婉。
其余众人，他也懒得管了，就自行解散。
都乱成了这个局面，这祭天大典，肯定也是继续不下去了。
人群中，墨重瑰和沈灵隽互相对视了一眼。
终于让蒋云婉走到了这最后一步。
墨重瑰给四皇子的桃李重开露，是沈灵隽以奈何山里找来的美容方子为基础，改进出来的。
没毒，也的确是能让皮肤变得白皙娇嫩，水润通透，紧致没有皱纹，气色格外地好。
但代价是皮肤会变得很薄，而且完全失去愈合能力，只要受一点点轻微伤，就会一直溃烂下去。以当前这个时代的医药，都治疗不了。
蒋云婉被狮子猫抓伤，倒并不是设计，她不管被什么东西伤到，哪怕只是指甲轻轻地划一下，结果都是一样的。
等蒋云婉的脸烂了，墨重瑰再出主意，让她用易容面具来遮掩。
以蒋云婉的爱美之心，肯定会天天戴着面具，脸只会更快地烂得越来越厉害。
徐菁娘这次送来的头套，是特制的。平时戴着没有问题，但在阳光下暴晒时间长了，就会从中间裂开，收缩变硬，很容易掉下来。
蒋云婉表面上披着的那一层美人皮落下，露出里面丑恶至极的真面目来。
墨重瑰看向了祭天大典的高台上。
二十多年前，西齐的前一任皇后谢青墨，在祭天大典上大发脾气，跟人大打出手，把现场打砸得一塌糊涂，直接搅黄了祭天大典。
丢尽了自己和谢家的脸面，也因此而遭到了群臣的弹劾，民众的反对。
随即被打入冷宫，在里面受尽欺辱折磨，最后惨死。
墨重瑰后来才查到，给谢青墨下三千烦恼尘的主意，是蒋云婉出的。
今天，蒋云婉同样也在这祭天大典上，身败名裂。昔日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彻底被摧毁，变成了众人害怕嫌恶她的原因。
不知道她和霍司震，有没有想起当年的谢青墨？
……
蒋云婉被带回长春宫，扔在地上，霍霆声让人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她这才醒过来。
她懵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直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永远都别醒来才好。
霍霆声厌恶地望着她头顶两尺左右的地方——他的习惯，让他要直视着人说话，但看着蒋云婉那张脸，他觉得他简直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晚上都得做噩梦。
“你的脸受伤了好不了，为何不告诉朕？”
早告诉他的话，他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为她遍寻天下神医，她的脸说不定早就好了，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鬼样！
蒋云婉哭了起来：“臣妾不敢告诉陛下啊……要是陛下看见臣妾的脸烂成那样，肯定再也不会宠爱臣妾了……”
霍霆声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你就只想着宠爱宠爱！你是皇后！除了争宠以外，你就从来不考虑还有其他的职责吗？你都已经这副鬼样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纸里包不住火！祭天大典这种最重要的场合，你还敢顶着一个头套就去参加！”
霍霆声说到这里，实在是怒极，狠狠地砸了一个茶杯。
“现在你看看！祭天大典被你彻底毁了！外头肯定是流言纷纷，民心大乱，说什么妖孽现世祸国，西齐气运已尽！回头朕还得下罪己诏，还得重开祭坛告罪上天！”
历朝历代以来，最害怕的就是祭天大典上出事。
祭天大典上出现人力不可阻挡的自然事故，就意味着上天对西齐不满，以此示威；而出现了人为的失误，就意味着可能会惹怒上天，日后降下灾祸。
当年西齐前皇后谢青墨，就是因为打砸了祭天大典，哪怕她曾经立下累累功绩，臣民们也无法容忍她毁坏祭天大典，影响西齐国运。霍霆声才有充足的理由把她打入冷宫，而不至于被骂成忘恩负义。
霍霆声想到谢青墨，不由得怔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谢青墨了。
他灭了谢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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