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太宗皇帝没吭声,大臣们再次开口,王陵跟那些叫嚣的官员也不敢再说话了。
他们知道太后会向着江朝华,可没想到她会直接来金銮殿上。
想起太宗皇帝没登基的时候,太后力挽狂澜的威名,大臣们也有些心中发憷。
“皇帝,哀家只想问问王大人,他的意思是朝华跟乱党是一伙的么,若真如王大人说的那样,那么朝华火烧望春楼,难道是嫌弃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么,不知道这么做会惹来嫌疑?”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疾言厉色的看向王陵。
王陵被她看的浑身一僵,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下官,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王陵压低声音,恨不得让太后看不见自己才好。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的意思是哀家是乱党了?那你要将哀家抓起来么!!”
太后怒及,捂着胸口,往后栽去。
这句话可谓是严重了,当初反王谋逆,太后差点就被乱党劫走了,可谓是对其恨之入骨,说她跟乱党是一伙的,跟说太宗皇帝是乱党,有什么区别。
这帽子扣的可就太大了。
“母后,来人,快传太医,传太医。”
太宗皇帝唯恐太后会厥过去。
虽说太后只比他大几岁,可当初他是太后一手扶持着坐上皇位的。
他的生母早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死了,在他心中,太后就是他的亲母。
“太后娘娘,您顺顺气,顺顺气,最近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可千万别气着。”
冯公公也有些害怕,害怕太后真有个好不好的。
毕竟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不爽利。
“哀家没事,皇帝,哀家只是想给朝华求一个公道,朝华那孩子虽然任性骄横了一些,但她不是坏孩子。至于她火烧望春楼的原因,难道在场的大臣们不知道么,还要哀家一句一句的说么。”
太后悲痛万分,皇帝扶着她,赶忙坐到椅子上顺气。
张傲见状,悄悄的抬起头给身后的一个大臣使了一个眼神。
那大臣闻言,立马出列:
“陛下,下官有事启奏。”
“说!”
太宗皇帝瞪了一眼丁夏。
丁夏乃是御史台治书侍御史,负责检查百官,检查朝堂。
御使大夫慕辉被白狮咬伤还在禹王府养病,他倒是想听听丁夏在这个时候会回禀些什么。
“启奏陛下,下官要状告望春楼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偷盗孩童之罪。下官还要状告城中郎将、大理寺卿监察不利之罪。民间早有百姓多次状告望春楼行凶,可是不知为何,大理寺卿跟郎将一直没提及此事,这是下官整理的一些状纸,求陛下一阅。”
丁夏说着,举起了手上的折子。
安德路赶忙走下殿,将折子接了过来,递给太宗皇帝。
太后坐在椅子上,余光撇了一眼丁夏,心中安定。
丁夏是张傲的人,张傲是杨正乙的老师,所以他们都是为了朝华说话的。
这个时候丁夏回禀的消息,可谓是重中之重。
江朝华火烧望春楼有罪,那如果望春楼本来就有罪呢,如果江朝华是因为看不过去望春楼的恶行,想要替天行道,这才烧了望春楼呢。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反转了。
“岂有此理,柴武刘烨,你们两个身为郎将跟大理寺卿,怎么从未听你们回禀过望春楼的事,民间疾苦,有此横事发生,你们也都视而不见么!”
太宗皇帝大怒,将手上的折子甩了下去,恰好砸在柴武的头上。
柴武身子抖成一片。
自从望春楼的事暴露,他就没开口说过话,因为他受过望春楼的好处,若是深查,一定会查到他头上。
“臣有罪,求陛下赎罪。”
柴武跟刘烨跪地求情,太宗皇帝的眼神默然一沉。
“陛下,臣奏折上所写的,只是冰山一角,民间早就多有怨言,只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久坐高堂,早就忘了民间疾苦,将万民心声抛掷一边,置之不理,臣身为臣子,亦有罪,求陛下治罪!”
丁夏举着玉笏,跪在地上,他这一句话,可谓是将所有的官员都定罪了。
林相沉着脸,眼神颤了颤。
柴武是他的人,这一下,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陛下,丁大人所言及是,臣等久坐高堂,未能及时体察民情,是臣等之罪,江大小姐为民解忧,火烧望春楼,也不过是看不过去望春楼的恶行,想要惩处凶恶,江大小姐,何错之有!!”
张傲高声说着,更说的百官无地自容。
江朝华不过是一个恶女,她都看不过去了,可见望春楼平时有多嚣张。
更可笑的是一直以来,望春楼做下坏事,居然还好好的,没人调查。
若非这次火烧望春楼,待望春楼更成气候,待那些隧道修到了皇宫,盛唐岂不是又要发生一次反王谋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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