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之上,身着红色秀禾服的女鬼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肚子,忽然笑了一下,但是随后而来的便是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怨气。
她素手一挥,阙昭所处的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时间已经到了沈父沈母发现祝秀秀爬床后,将其锁在了房间里面,沈母每天去辱骂她,家里人都当做没看见,足足三个月,缺衣少食,她瘦的全身只剩皮包骨,只有肚子,一日比一日大。
这一刻,阙昭再次成为了祝秀秀。
昏暗的房间里面,这里本来是用来放杂物的,潮湿又黑暗,现在却关着一个女人。
阙昭睁开眼,便发觉全身无力,唯有脚还被麻绳捆住,麻绳陷入了皮肉里,痛得很,她唇角上勾,竟是笑了。
外面,沈母端着一碗半馊了的剩饭进来,一把将碗摔在阙昭面前,饭洒了一半在地上,沈母很不耐烦,“吃啊,下贱东西,也不知道怀的哪个男人的野种。”
阙昭伸手去拿碗,手指一滑,碗摔到地上成了八瓣。
沈母心疼的要死,尽管这是一个破碗。
“小婊子,贱货,拿个碗都拿不稳,今天,明天,都别给老娘吃饭了,饿不死你!”
她蹲下身就要去捡瓷片,沈母想着等会儿就用瓷片刮花这小婊砸的脸,看她还能不能出去勾引男人!
沈母狞笑着拿着瓷片凑近了阙昭的脸,手下的快感令沈母有些忘我。
她沉浸在制造这场酷刑之中。
阙昭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一口咬在沈母的脖颈上,用尽力气咬紧牙关,她的手脚因为怀孕加上营养不良没有力气,但是牙齿还是有力的。
牙齿咬穿了皮肉,直接咬破了沈母颈侧的动脉,大股大股温热咸腥的液体喷涌而出,阙昭没有松口,咕嘟嘟往肚子里咽。
在没有发现盐的远古时期,人们会靠吞食兽类的血液来补充盐分。
此时此刻,阙昭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旦咬住敌人就不会再松口,哪怕沈母挥舞着瓷片将她脸颊肩膀划的遍体鳞伤。
很快,大量的失血让沈母四肢慢慢没了力气,直到此刻,阙昭才松开了嘴。
她牙齿上血迹斑斑,却对沈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味道不错,放心,我很快会让他们下去陪你的。”
沈母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眼睛暴突,“你,不得,好死!”
阙昭笑嘻嘻拿瓷片隔断了麻绳,“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沈母眼里慢慢没了光彩,等麻绳割断,她已经咽了气。
死不瞑目。
first kill!
穹顶之上,那双血眸看到这一幕,红润的唇再次勾起一个愉悦弧度,连她周身汹涌的鬼气都平静了一些。
阙昭没有管脸颊的伤口,她直接进了厨房,沈家条件不错,厨房里堆着很多米面粮油,尤其是两大袋子面粉。
一袋子起码五十斤。
阙昭又看到客厅里的老式电风扇,便立刻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沈国华这会儿还没下海,和沈幸川都是厂子里的工人,沈幸川的弟弟都在厂子边上的学校读书,中午回家吃饭的。
四个人一块儿进的门,一个不少。
等进了门,四人立刻呛得的不行。
满屋子都是白色灰尘,吸一口就呛的咳嗽。
沈国华气死了,“童心,你在家就是这么做饭的,咳咳咳,童心,你赶紧出来!”
这个房子是沈家分的厂房,虽然不是筒子楼,但是也只是个小两居室,小小的一个平房,客厅里堆了不少杂物,小的可怜。
这会一会儿功夫,粉尘又浓重几分。
眼睛都看不见了。
沈幸川兄弟几个想开门结果不知道怎么搞得,门被锁住了。
正要开窗,窗户自己开了,一盒燃烧的火柴被扔了进来。
“嘭!”
不远处,已经把沈家存的钱搜刮一空的阙昭笑容灿若朝阳,“哈哈,送你们一份大礼,不用谢。”
爆炸掀飞了屋顶。
五口人团团圆圆,一起下地狱。
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这次孩子太大了,已经流不掉了,阙昭拿着沈家的钱住院将孩子生了下来。
在孩子被接生出来的那一刻,周围景色再次改变。
这一次,阙昭直接回到了祝秀秀人生最悲惨的那一刻。
沈家祖上应该出过玄术师,沈国华手里有个借运的法子,在祝秀秀上门的第一日,他就盯上了这个怀孕了的儿媳妇。
有心算无心,和老婆童心一起把儿媳妇灌醉,然后贼喊捉贼,最后把祝秀秀囚禁起来。
等她即将分娩之际,告诉祝秀秀沈幸川原谅了她,给她举办一场婚礼。
午夜十二点,他们将大着肚子骨瘦如柴的祝秀秀扶到了婚房。
祝秀秀满心以为自己苦尽甘来,却被两人活生生按到了棺材里。
最开心的时候最不甘的死去。
夺取祝秀秀的命格为沈家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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