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龙坐在电脑前，批改期末试卷。
不知不觉又到寒假，犹记得上次假期，他还坐在北大数院的办公室里改卷，一晃便空降到了前科大数院的副院长办公室，人生还真是变幻莫测。
“咚咚咚！”办公室门敲响。
楚龙诧异挑眉，没想到有谁会来找他，“请进！”
房间门轻轻打开，陌生的中年男人进来，脸上挂着神神秘秘和求人办事的笑容，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
“您是？”楚龙谨慎地站起身来，虽然不知何方神圣，但感觉气场不简单。
“楚院长，久仰久仰！”男人快步上前，伸出手和楚龙大力猛握，“我是火箭院的教授，姓郭，我带了一些材料，您先看看。”
说着，男人快速打开公文包，拿出几张纸递过去。
楚龙接过来看了看，脸色大变，“原来军工口的同志，郭教授请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楚龙动作飞快，打开桌上的小茶壶烧茶，郭教授连声道谢，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却没递过来。
“楚院长时间宝贵，我也有话直说，我们遇到数学上的难关了，团队里倒是有些数学高手，但死活搞不定，只能来麻烦您。”郭教授语速飞快。
“工作量特别大，我团队里二十几个数学博士，前后得干两三个月还未必能干完，楚院长水平高，我估计恐怕也得一两周时间。”
“我们现在经费紧张，最多给您税前一百七十万的费用，确实太少，您要是不忙，我把文件给您看，您要是忙，我再另外找人。”
“郭教授太客气了！”楚龙笑道，“我没那么昂贵，主打一个便宜好用，我们宋院长一直鼓励数院教职工积极接各学院的任务，哪怕您不拿钱来，我也能从宋院长那儿拿奖金！”
“太感谢了！”郭教授这才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您走个流程。”
文件果然是保密协议，楚龙二话不说拿起钢笔，草草翻了两眼，在最后一页签字，又打开桌上的红印泥，摁上指印。
郭教授拿回保密协议，又从公文包里取出厚厚一沓文件，外加一只小u盘，双手递过去。
“u盘里的数据量占95，文件里的占5，得按照对应页码拼起来才能读。”郭教授解释，“u盘密码是您生日开根号的前八位，有点麻烦，实在抱歉，我们也是按要求来。”
“理解理解，重要项目嘛，我接过更麻烦的活儿，甚至有一套密码本，得现场解密才能看懂内容。”楚龙笑笑，“那我现在看一下，有不懂的问问您，因为每个团队格式习惯都不一样。”
“好嘞好嘞！您请！”郭教授连连点头。
楚龙往电脑上插u盘，输入密码，对照手里的数据文件阅读起来。
很快，他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茫然。
“确实……有点难啊……感觉两周搞不定。”楚龙挠头，用鼠标翻着屏幕上的数据，“这是什么东西的数据？感觉像某种流体，但复杂程度比水流气流还高，好像还有些电控的东西。”
“抱歉，我们暂时不能说。”郭教授面露尴尬。
“这个位置是什么意思？”楚龙旋转屏幕，指着屏幕上一片图像。
郭教授刚要开口，办公室门忽然打开！
楚龙眼疾手快把屏幕转回去，啪一下息屏。
俊朗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赫然是宋河，他低头聚精会神划着手机，自顾自说话，“老楚，有个衣锦还乡的活儿你去不去？过年你回老家吧？”
说完，宋河抬头一看，才发现还有个外人在办公室。
“不好意思！”他连忙道，“打扰打扰！你们先聊，我等会儿再过来。”
郭教授连忙起身，“我这没准还得好长时间，您先吧！用我回避吗？”
“不用不用，您坐！”宋河走进来关门，满面好奇，“请问您是？”
“火箭院的教授，我姓郭。”郭教授也客客气气地问，“请问您是？”
“郭教授？”宋河一愣，眨眨眼想到什么，“8961？”
郭教授一怔，吃惊地点点头，8961是他的项目代号，见了鬼了，眼前这年轻人怎么会知道他的项目代号？只有级别很高的首长才能知道！
“久闻大名！”宋河走过来跟他握手，“我是宋河。”
“宋院长！”郭教授吓一跳，立刻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使劲儿握，语气震惊，“久仰久仰！您居然这么年轻啊？我以为是老头子，至少也得中年人！我的天呐！”
“您来找楚龙，让他帮忙解决数学问题？”宋河好奇，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和u盘。
“对，有点数学上的麻烦，我们搞不定了，另请高明。”郭教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