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嘟嘟不小心掰断了床角。
她满脸心疼看向李莹，“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王昭就是个人渣，为什么你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根本不值得。”
李莹低声哭泣，小翠抹干净脸上的泪珠，红肿着眼睛狠狠点头，“对，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小姐说，小姐说如果她不做，王昭还会对更多人动手，呜呜呜，小姐，奴婢愿意替你去死，小姐就答应奴婢吧。”
“不行！”李莹觉得她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让小翠知道了她被虐待，如果她对王昭动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翠。
奈何小翠太了解她了，一旦有什么决定，小翠一定会看出来。
这也是之前她为什么要疏远小翠的原因。
“小翠你记住，如果我真的走了，你就跑回去，我给你的卖身契收好，你别告诉爹娘，就……说中毒太深，突然发疯好了，一定不要让爹娘知道。”
听着李莹犹如交代遗言的话，嘟嘟红了眼眶。
不行，她不能让李莹姐姐有事。
“姐姐别担心，我去找父皇。”
“父皇？”
“嗯，姐姐还不知道吧，父皇跟我一起出宫的，就在太傅府，我去找父皇告状。”
“不行！”李莹抓住嘟嘟的手，生怕她冲动了。
“不行的嘟嘟，你现在去，婆婆会很快反应过来，到时候就说我发疯了，就说你被我蛊惑了。
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那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她眨眨眼，敛下眼里的泪花，剩下的就只有憎恨，“就让给我来结束这一切好了。
其实我早该这样了，昨天的小丫鬟就不会比虐待，被残忍杀害了。
都是我的错，嘟嘟，就让我来结束这场错误吧。”
“可是你……”嘟嘟攥紧了手指，昨天的小丫鬟无辜，此前被王昭虐待杀害的人同样无辜，难道李莹姐姐就不无辜了吗？
其他人有李莹姐姐帮忙报仇，那李莹姐姐的仇，谁来报呢？
王昭死了，李莹姐姐与王昭同归于尽了，世人只知道宁安侯府嫡女李莹突然疯魔郁结于心，残忍杀害了枕边人。
却不知她为何疯魔，为何郁结于心。
世人只会为王昭不值，感慨少年英才英年早逝。
谁会知道这个被世人吹捧大理寺少卿，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恶魔。
嘟嘟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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