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林霄渝:“世子,楚姨娘的后事当如何安排?”
林霄渝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直接下葬便是,她一个妾室,还想要什么后事?”
柳沐倾叹了口气:“世子当真是有情有义,妾身佩服。”
说完这句,柳沐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林霄渝虽听得恼火,但眼下还有更要紧之事,他丝毫没有耽搁,抓着府医便走了出去。
这等事关男子尊严之事,林霄渝也不敢去城里寻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府医身上。
反正方才楚韵儿说的那些话,府医也全然听到了。
府医先是战战兢兢地给林霄渝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最后只拿起笔,写了个壮阳的方子交给下人去抓药。
自打林霄渝知晓了这事,他这头就没怎么抬起来过,此时更是忍着屈辱低声问道:“我这……能彻底治好吗?”
府医不敢说大话,但也不敢说实话:“世子先喝上一段时日调理的方子,若是恢复得好,应当可以治好。”
林霄渝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什么是应当?我要你给我个准话!”
府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世子勿要动怒,这对身子恢复不利。”
林霄渝憋了一肚子的气,他身为男子,若是不能行房事,那他活着还有何意义?
方才他就不该说给楚韵儿下葬,她那等不择手段的贱人,就该把她丢出去,喂山里的野兽!
他似乎已将当初与楚韵儿的那些浓情蜜意忘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恨与愤怒。
楚韵儿或许到死都想不明白,当初深爱着她的那个男人,为何会变得如此狠心,如此绝情。
柳沐倾回到悦兰苑后,早早便歇下了。
只是月儿爬上枝头,夜色已然深沉,柳沐倾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不过她想的既不是楚韵儿,也不是染秋,更不是那个弱小的孩子。
她还是在想这个世道,她在这样的世道下虽能保持清醒,能尽量让自己活得自在洒脱。
可那些自幼被这世道束缚着,举步维艰的千千万万个女子呢?
柳沐倾并非圣母,也知晓自身能力有限,帮不了所有人。
但她有时候还是难免会想,若她再努力一些,再多一些筹码和势力,是否便可以与这不公的世道抗衡一二?
大抵也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柳沐倾觉着有些疲惫。
明日,她要去葡萄庄子上过几日,换换心情。
徐府。
徐志远如愿娶到了连梦可,正是情场得意之事。
只是本该洞房花烛夜的时刻,徐志远却险些被关在了门外。
“梦可,为夫知道错了,为夫方才多喝了两杯,这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夫人,你就不要赶为夫出去了。”
连梦可一脸愤怒地瞪着徐志远:“徐志远,你给我记清楚了,就算是我父亲做了些错事,被罢了官,但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你最好给本小姐老实些,否则我定不轻饶了你!”
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若不是因为我父亲……我又怎会委身嫁给你这般的穷秀才?”
徐志远赔着笑脸,他方才不过是说了两句连城的不是,没曾想连梦可竟真生气了。
他只得赔着笑安抚:“为夫知道错了,为夫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为夫为了娶你过门,都已经将柳沐歌休了,往后你便是这徐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为夫为了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还看不出为夫对你的一片真情?”
徐志远平日里可是在府里嚣张惯了的,眼下若不是急着哄好连梦可,与其洞房,他又怎会轻易向妇人低头?
连梦可翻了个白眼,什么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谁稀罕?
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附男子才能活下去,她又何至于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
要是放在以前,徐志远这种人,就是给她做马夫都不配。
眼下她却要与这等卑贱之人同床共枕,连梦可只觉得心头直犯恶心。
不过她之所以愿意嫁给徐志远,还有另一层原因。
便是她先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徐志远的正妻竟是柳沐倾的亲姐姐。
连梦可自知不是柳沐倾的对手,不敢去招惹她,但心中对柳沐倾的怨恨却早已根深蒂固。
既然对付不了柳沐倾,那自己便先向她的姐姐下手,以徐志远对自己的看重,只要自己入了徐家,定能将柳沐倾的亲姐狠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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