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丫鬟哭叫的声音吵得他心烦,只是三年的时间,分明是他将军府的下人,却一心向着她。
徐敞皱眉,站起身走出去。
倒也难怪这丫鬟如此激动,原是那个整日看她主子不顺眼的曲姨娘正站在院子里假模假样的挤着眼泪,“宋妹妹这是做什么啊,怎得如此想不开,咱们将军府什么时候苛待过她,将军最宠的也是她,怎么就会如此想不开啊?”
这话乍一听还真说不上来错,毕竟徐敞确实在宋离那里留宿最多。
徐敞没说话。
那丫鬟哭叫着,表情狰狞的要冲向曲姨娘,“你这毒妇,平日里要不是你克扣我们姨娘的吃穿用度,还冤枉我们姨娘偷镯子,我们姨娘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就你这般的心肠,活该在这深院里面为着一个男人捻酸吃醋,争抢一生!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了?我呸,你连我们姨娘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你瞧瞧你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真是倒极了胃口!”
曲姨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止是曲姨娘,一旁赶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妾室也纷纷目瞪口呆,往后面退开几步,以免战火烧到自己。
曲姨娘喘着气,停了好久才叫着,“这丫鬟疯了,将军,这丫头一定疯了!把她跟她主子一起丢到乱葬岗去!”
徐敞眉眼一厉。
历来大户人家的妾室去世以后鲜少有能入族谱的,大多是随随便便入土就行。
显然,这些人都认为宋离的结局要么是随便一块地埋葬了就行,要么就是丢到乱葬岗去眼不见为净。
毕竟是个瘦马出身的,哪配得上入徐家的族谱和祠堂。
徐敞也没往那方面想,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府门外等着的那个说是她兄长的男人,才应该是她最后的归处。
那个男人安葬了她,或许每逢佳节还会给她烧个香,采朵花。
那丫鬟看着他,眼里是清楚的憎恨与愤怒,她大概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徐敞停了好久,看着那丫鬟,“念在你也算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本将军不罚你,你自己出府去吧,而宋姨娘的尸身……”
他顿了顿,“就让外面那个自称她兄长的人带回去吧。”
徐敞挥袖离去。
江其姝得知宋离“尸体”被她的兄长带走的消息松了口气,这个兄长,应该就是宋离找的帮手吧。
以后山高水远,不出意外,她跟徐敞应该不会见面了,也算是解脱了。
江其姝撇撇嘴,说真的,就徐敞那个大老粗,一看就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模样,还真配不上宋离这样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
宋离太聪明了,她用三年的时间来报恩,却在泥足深陷之前脱身而出,徐敞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碧玉在一边摇着头,“听说徐将军对那妾室极好,不在意她曾经瘦马的身份,只是不知,怎么就想不开了?”
“耳听为虚,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你这道听途说的话,怎么就知道是真的呢?”江其姝道。
碧玉琢磨着似乎确实如此,便笑了笑,“小娘子说的是这个理。”
一个妾室的自杀在帝京还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消两日,就没人再议论将军府那个死了的小妾了。
江其姝没什么事情,就经常去医馆里和胡老头讨论讨论有些复杂的病症,不然在府里闲着的时候总是挂念着容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听他那日说的话,似乎这件事情略微有些棘手,而且那个暗中的人定然再帝京和云南都有着一定的势力。
胡老头看着她这唉声叹气的模样,一张老脸皱的像是枯树皮一样,“跟老头子说话就嫌弃成这样,一会叹声气,一会叹声气的,老夫又没把你扣在这里,你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江其姝懒洋洋的瞥他一眼,“年轻人的烦恼你不懂。”
胡老头被她气的嘴都歪了。
好在很快来了病人,不愿意继续看江其姝这张半死不活的脸,胡老头直接进了里间就不出来了。
江其姝闲着无事,站在柜台一脸无趣的逗着虎子,直逗得人家黝黑的小脸通红,风影眼睛直抽抽,林常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虎子也躲到里间去陪胡老头去了,只剩下外面一个五十多岁收银的老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其姝,“小娘子啊,小的这一把年纪了,您还是放过我吧……”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不对劲呢,江其姝嘴角抽了抽,她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最终,她放了收银老头一马,去后院整理药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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