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姝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是淡淡的果香味,掺杂着浅浅的酒味。
很好闻,但她却对于戚羽手里明显很烈的酒起了兴趣。
果酒虽然好喝,但喝着总归不过瘾。
咂吧咂吧嘴,把杯子往戚羽面前一放,她毫不客气,“给我尝尝你的。”
戚羽瞥她一眼,直接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抹抹嘴看她,“你喝不了。”
江其姝最讨厌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了,她怎么就喝不了了。
恶狠狠的夺过戚羽手里的酒壶,倒满自己的小酒杯,瞪了他一眼直接一口灌下。
“咳,咳咳咳!”瞬间呛得脸红脖子粗。
戚羽一脸好笑的看她,“说了你不能喝,偏不信。”
两人对着一碟花生米,江其姝抱着自己的果酒一杯接一杯。
戚羽则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这果酒虽甜,后劲却还挺大,江其姝有些晕晕乎乎的,而戚羽却越喝越清明。
她醉了,戚羽盯着她看。
半晌,缓缓启唇。
“我以为,她该过的无比幸福,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是戚承德给他的潜意识。
戚承德总认为她是和别的男人一起跑了,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恶狠狠的,甚至连下人都敢在他面前嘟囔一句,不知廉耻的女人留下的野种。
江其姝半睁着眼,双手捧着通红的小脸,嘴巴嘟囔,“可如今你知道了她并不是丢下你不闻不问,而是迫于无奈才离你而去,你开心吗?”
开心?
他要怎么开心。
“我宁愿,她是真的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生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戚羽缓缓道。
“我想也是。”江其姝困的直打哈欠,眼泪润湿了睫毛。
雾蒙蒙的仿佛清晨迷蒙的小鹿。
也不知是不是能够感受到戚羽的悲伤情绪,江其姝抹一把脸清醒过来,啪的一拍桌子,“来,继续喝!”
戚羽失笑,手里的酒壶和她的轻微碰撞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酒兴正浓时,江其姝已经醉了过去,趴在桌子上嘴巴一张一合的嘀咕着什么。
戚羽听不清,微弓下腰,把耳朵凑到她的嘴巴前。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才不是没人要的孩子,继续喝。”
胸膛微微震动,戚羽想起了她似乎也是一个孤儿。
他不是孤儿,却胜似孤儿。
或许是相同的敏感心思,让他微微起了些恻隐之心,从一边的石凳上拿过程立为他准备的披风,展开,披到她的肩上。
她睡得打着小呼噜,眼睫一下一下轻轻的抖动。
月亮躲在了云后面,有些害羞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戚羽觉得自己定然是魔怔了,像个只会躲在阴暗里的窃贼一样。
他一点点的接近她,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能够嗅到她唇间那轻轻浅浅的果酒香气。
最终,他的唇瓣上移,印在了她的眉前。
然后背着手,盖着眼沉思。
真是疯了,戚羽,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容隽的女人。
另一个声音又在他脑海里回答,容隽的女人又怎么了,他又不比容隽差在哪里。
挥挥手打散这荒唐的念头,戚羽对着月色独自饮着酒。
他心里清楚,当年母亲的离世定然与年晓荷脱不了干系。
年晓荷是戚承德的正妻,当年和荆如意在一起之前,戚承德便以成了婚。
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这门婚事,戚承德并无多少喜悦。
而后来遇见荆如意,才是他真正交出一颗真心的人。
可荆如意是南疆人,南疆本就奉行女子一妻多夫制,她又怎么会愿意和年晓荷共同享有一个男人。
所以和荆如意在一起的时间,戚承德彻底了忽视了自己的正妻年晓荷。
而他对于荆如意的娇宠,自然会碍了某些人的眼。
不管年晓荷是不是当年导致他自出生就残疾,导致母亲离开他的凶手。
如今时隔多年,该还给他母亲的清白,总该要还回来。
至于戚承德,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感觉,无非就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
江其姝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榻上了,一身中衣,身体清爽,天色已经大亮。
她有些诧异,门口的小哑巴走进来,朝着她比划了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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