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数万道目光汇聚，众目睽睽之下，子书灵绮带着屈辱与不甘，跪在了林无尘身前。
她贝齿紧咬，美眸中满是委屈与恼怒，却在天权长老的威压下，不得不将头颅缓缓磕了下去。
这一幕，不仅被衍天道宫的众人看到，林无尘相信，四大势力的强者虽未露面，却有各种方式，盯着此处所发生的一切。
此事，在今日过后，势必人尽皆知。
这不仅是子书灵绮一个人的屈辱，也将是衍天道宫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
林无尘眼神淡漠的望着这一幕，脸上无喜无悲。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
“哑巴了，说词儿，赔罪呢？”
林无尘催促道。
“对，对不住……”
子书灵绮紧咬着银牙，娇躯颤抖，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几个字。
林无尘闻言，却是不屑一笑，
“对不住？这就完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复仇与杀戮？”
林无尘冷笑道。
听闻此话，子书灵绮娇躯一颤，豁然起身，冷冷的望着林无尘，沉声道：“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只需要讲清楚，告诉这南荒世人，为何要针对于我，那就足够了。”
林无尘轻笑道。
此话一出，子书灵绮不由得愣住了。
虽说，这份原因早在之前，林无尘就已经公之于众了。
可，这些话从林无尘口中说出，与子书灵绮亲口承认，有着本质的不同。
一旦子书灵绮告知南荒世人，将林无尘标榜为灭世邪魔的原因，单单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她子书灵绮，不过是想借世人之手，除去林无尘，为她满足复仇的私欲。那整个衍天道宫，将彻底得罪各方势力，成为南荒仙域的过街老鼠。
这样的后果，与衍天道宫灭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江祈雪，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是衍天道宫的宫主，同样是代天机者，怎可如此受辱……”
子书灵绮贝齿紧咬，目露凶光。
林无尘闻言，却是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是嘛？那你不妨睁开眼好好看看，因为你那一句妄称天机的鬼话，死了多少的无辜者。”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却因为你的私心，成了冤死的亡魂！”
“难道，曾经的天机者将位置传给你时，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林无尘淡然开口，同时轻轻晃动人皇幡，阵阵铜铃声幽幽回荡，扰人心智。
而他音落的刹那，子书灵绮顿感一阵恍惚，意识朦胧间，回溯到了上一代天机者陨落前夕，抓着她的小手，奄奄一息的场景。
“我这一生，窥探天机无数，终究是……遭了反噬。”
“小灵绮，从此以后，衍天道宫就交托给你了。你有‘衍天盘’在手，又有‘通天阁’那几位的支持，掌管衍天道宫……并非难事。”
“对你，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我都放一百个心。临终前，我要嘱托你的，只有一件事……”
“紫霄圣地的江祈雪，要尽可能与之交好，即便无法成为朋友，也千万不要得罪她。”
“切记，切记……”
上一代天机者仿佛音容犹在，诉说着最终的遗言。
这个场面，子书灵绮并非第一次面对，可这一次，她的感触，却是却尤为深刻。
“与江祈雪交好，千万不要得罪她。”
“父亲，您早就预料到，女儿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吗？”
“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听您的话，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子书灵绮瘫坐在地，双手掩面，轻声啜泣着。
“后悔？呵，后悔有什么用？”
“你为了一己私欲，造成了如此沉重的悲剧，这份因果，你扛得住吗？”
“你不过是从小活在天机者庇护之下，徒有虚名的蠢货，害死了这么多人，你可真该死啊！”
“可，就算你死了，那又如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还能死而复生吗？”
林无尘冷笑，如摄人心魄的魔音，摧毁着子书灵绮的道心。
而这一番话语，同样引起了衍天道宫众弟子的共鸣。
“江祈雪说得没错，子书灵绮为了一个男人，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还要葬送整个衍天道宫，简直就是千古罪人！”
“子书灵绮，你后悔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
“用你的命，来赎罪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怒骂，场中气氛愈演愈烈。
被数万人怒骂，子书灵绮那原本动摇的道心，顷刻破灭，她的双眸泛起了血色。隐隐之间，有魔气在她周身之上滋生，气息越发阴冷。
这，无疑是入魔的前兆！
“嗯？”
天权长老有所察觉，正要上前阻拦，却见一条金色大幡横在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江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权长老强忍着怒火，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方才你与我谈的些许条件，我想稍加改动……”
“再说了，咱们之间的谈话还没结束，天权长老……急着去哪啊？”
林无尘轻笑道。
“莫非，江道友又没察觉到，我们宫主道心破损，走火入魔了吗？”
“你若要谈，待老夫解决了宫主的问题，再与你详谈……”
天权长老说罢，就要避开人皇幡，去帮子书灵绮。
然而，他却被林无尘再一次拦下。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他自己的道，道心升华也好，走火入魔也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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