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张从宣无奈叹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见他已经度过新手期,系统开始给玩家上难度了吧。
也不是不能理解,当老师,怎么可能光遇到小官和阿客一样的乖孩子呢?
虽然舒心,但总归少了难度与挑战性,也不符合策划的调性。
……
饱暖后困乏,陈皮很快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过了会,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但迷糊而警惕睁开眼,看到那眼熟的厚棉长衫,又发现对方只是把自己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便重新把菠萝小刀压在了身下,不在意地又睡过去。
对他这样的表现,张从宣选择用“随遇而安”来形容。
但要陈皮自己说,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难道跟人一直坐着大眼瞪小眼?
再者,他很久没吃的这么饱了,此刻沉醉在幸福之中,根本懒得动弹。
哪怕这人真要把他卖了,他也打定主意先多蹭几顿饭,事到临头再跑不迟。
如此心态之下,他美美睡了一觉。
直到大日头照得浑身发汗,才懒洋洋坐起身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喂,你——”
察觉到房中的异样安静,他止住声音,猛然瞪大了眼睛。
人呢?
匆匆跳到地上,四下里一瞧:幸好,行李还在,应该不是逃单。
挠头回想了一会,陈皮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在睡着后不知多久,好像是有听到过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把过长而不合身的衣服扎好,收拾利落一些,噔噔噔下楼跑去找了伙计。
这才问出,那人已经出门两个时辰之久。
此时已是正午,旅馆开始供应餐食,四下里香气四溢,陈皮摸着被勾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站在门边看着往来的人群,心下茫然不已。
这么大一个活人,莫名其妙会跑到哪里去?
不知不觉目光扫到街边,看到一个端着破碗的老乞丐慢腾腾走过去,他忽而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是,不会吧。
看着是个有文化有脑子的,难道就一点计划没有,直愣愣按照地址跑过去找事了?
他之前,虽然为了示弱,有意说了采生折割的事情,但为了不让对方畏惧怕嫌,其实故意隐瞒了一个重要事情没有说。
采生折割的那帮“羊倌”,几乎掌管了这城里大部分街区,光是他见过进出那宅子的人数,大约就有二十五六个!
正是因此,他虽然偷袭杀死了来拐自己的那个“羊倌”,把人推进了江里,却也不敢再待下去,直接跑到了城对角的郊外躲藏。
那秀才一样的文弱青年,要真是在他睡着后独自摸了过去,又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是已经被大卸八块架上灶里做成菜了!
想到这里,陈皮抬手“啪”一声狠狠拍在自己的额头,满心懊恼。
刚才吃了人家一顿饭,冤大头就赶着送死去了,有他这么倒霉的么?
难道自己当真没有吃几顿好饭菜的命!
想到这里,不免有几分忧伤,早知道如此,就不跟人说那么多了。
而现在,既然木已成舟,陈皮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咬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心。
叫来伙计,要了饭菜,他一个人慢慢地吃了干净,直到撑得肚圆,这才扶着桌子站起身。
菠萝小刀就在身上,他收起九爪钩,在床上的包袱里又翻出一把短刀,一包沉甸甸的银元和几枚铜钱,通通揣进怀里。
拉开门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一溜烟跑了出去。
——今日,陈大爷就发个善心,去给惨死的秀才青年收尸!
至于原因,也许是没能多蹭几顿冤大头的不甘心,也许是对于没给出完整情报的极轻微遗憾,也或许……
或许只是因为,早上那顿饭实在吃的太满意了,而洗完澡浑身爽利的感觉,也是真的很舒服。
抱着满怀沉甸甸的收获,陈皮一鼓作气,直接冲出了好几条街,然后才在微微出汗的喘气里,停下了步子慢慢走。
不慢慢走也不行。
前面要经过县衙,此刻不知道起了什么热闹,车水马龙,拥堵不堪,人人挤来挤去往前凑的样子,比过年时的庙会也差不多了。
陈皮本能护住此时些微鼓起的胸怀,这才滑鱼一样溜进了人群之中,艰难地闷头找着方位往外走。
而没行几步,在人群烘热杂乱的气味之外,一股奇异的新鲜腥味随风混入其中,让他的鼻子不由自主动了动。
忽然陈皮就脚步一顿,扭头朝县衙的方向看去。
是血!
很多的血,活人和新鲜死人的血,才会有这样浓郁不散的腥气味道!
他在原地定定站了片刻,咽了口口水,忽然拼尽全力地朝人群之中挤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尸体。
大片的尸体。
却不是想象中的一身藏青长衫与白皙脸庞,反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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