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没再多说，转身朝那辆车走过去，脚步很稳，像是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suv依旧停在原地，车窗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人。
杨淮走到车旁，伸手敲了敲窗户，语气很随意地说：
“朋友，这么晚了，还挺有闲心陪我散步？”
车窗没有降下来，车里的人也没有回应，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他又敲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
“不开窗？那我要报警了。”
这次，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一个男人的脸，戴着一副墨镜，表情冷冰冰的。
“杨总，别紧张，我们只是想和您聊聊。”
杨淮微微眯了一下眼，语气淡淡地说：
“聊什么？聊你们为什么跟踪我？”
“我们不是跟踪。”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只是恰好在附近，顺便见个面。”
“真巧。”杨淮冷笑了一声，“那你是哪位？见面总得自报家门吧。”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杨淮接过来扫了一眼，名片上印着“辰曜资本”的名字，下面是职位和名字——“业务总监陈卓”。
他冷笑了一声，随手把名片丢回车里，说：
“辰曜资本的业务都做到我跟前了？”
“杨总，我们只是想聊聊合作的可能。”陈卓的语气依旧平静得让人不舒服，“没别的意思。”
“合作？”杨淮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这种玩法，叫合作？”
陈卓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抬手指了指副驾驶上的文件袋，说：
“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您可以看看。”
杨淮没有动，目光扫了一眼车里的文件袋，冷冷地说：
“你们的计划书，我没兴趣。”
“杨总，这么果断拒绝，不怕错过机会吗？”陈卓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淡淡的威胁。
杨淮抬了抬手腕，看了眼时间，说：
“机会？你们辰曜资本的机会，我宁可不要。”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没回地朝冯书禾的方向走去。
suv的引擎突然发动了一下，但车却没有动，像是只为了提醒他，那辆车依旧在那里。
冯书禾站在原地，看到杨淮走过来，立刻问：
“谁？”
“辰曜资本的人。”杨淮说，“不过只是个跑腿的。”
“他们想干什么？”
“拉拢我。”杨淮语气很轻松，但脚步加快了几分，“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没什么底气。”
“那你刚才……”
“没事，吓唬吓唬他们。”杨淮笑了一下，“这种人，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两人继续往前走，街道上的灯光越来越稀疏，周围的店铺都关了门，显得有点冷清。
冯书禾走在杨淮旁边，低声问：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还会有别的动作？”
“肯定会。”杨淮的语气很肯定，“但他们不敢明着来。”
“那公司那边呢？”
“明天让高宇盯紧点。”杨淮说，“辰曜资本这种资本运作的手段，最怕的就是被曝光。”
“只要我们不乱，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冯书禾点了点头，但表情还是有点不安。
“你倒是说得轻松。”
“放心吧。”杨淮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我有经验。”
两人走到路口，正准备打车回去，杨淮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许奕阳发来的消息：
“蒋俊明今晚约了辰曜资本的人，地点在锦江大厦。”
杨淮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一扬，低声说：
“好戏要开始了。”
“什么？”冯书禾问。
杨淮把手机收回口袋，说：
“先回家，明天再说。”
出租车停在路边，车灯打破了夜色的安静，两人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了空荡的街道。
车窗外的城市灯光渐渐模糊，杨淮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
冯书禾坐在旁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却翻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辰曜资本，蒋俊明，还有那辆可疑的suv，像是一张网，正一点点将他们的生活包围。
出租车在路上稳稳地开着，车里很安静，只有导航的机械女声偶尔响起。
杨淮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但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他在盘算接下来要做的事，蒋俊明的动作，辰曜资本的布局，匿名组织的下一步，像一团乱麻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