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点头：“我当然知道。凌总，这些话我本来不该说，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该让您知道。”
凌晟盯着她，没有说话。
夏楠继续道：“您一直觉得，跟着蒋俊明合作，是一种策略。但在我看来，您已经被他拖下水了。”
凌晟皱眉：“拖下水？你太高看他了。”
夏楠语气平静：“或许吧，但现在的您，确实跟他没有区别。”
凌晟冷哼了一声：“没有区别？夏楠，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夏楠摇头：“不是小看您，而是我看清了您。”
凌晟目光一沉：“夏楠，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张总那边吗？”
夏楠语气平淡：“因为您需要一个人盯着张总，确保他按照计划行事。”
凌晟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辞职？”
夏楠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因为我不想再卷进这些事里。我不想做缺德的事情。”
凌晟皱眉：“缺德？你是在骂我？”
夏楠摇头：“我没有骂您，我只是说事实。”
凌晟盯着她，语气冰冷：“夏楠，我看错你了。”
夏楠微微低头：“凌总，我也看错您了。”
她转身往外走，没有任何犹豫。
凌晟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有再说话。
夏楠离开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把东西整理好。
她拿起包，站在办公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物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她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等电梯门打开后，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包，没有再多想。
电梯到了一楼，她抬脚走出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脚步没有停下。
实验室里，杨淮还在看日志文件，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命令。
屏幕上的数据全部整理成了一份表格，所有的访问记录都被标注了出来。
高宇从座位上站起来：“哥，查到了，这几个ip全都是国外的代理服务器。”
杨淮点头：“能不能追踪到来源？”
高宇摇头：“不行，代理层级太多，根本查不到具体位置。”
杨淮没有说话，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目光有些凝重。
这时候，冯书禾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杨淮，这是刚刚整理好的用户反馈，你看看。”
杨淮接过文件，翻开看了几页：“用户那边有什么问题？”
冯书禾摇头：“没太大问题，大部分都是界面优化的小建议。”
杨淮点头：“行，这些先记录下来，后续再改。”
冯书禾把文件放在桌上：“你这边怎么样了？”
杨淮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还在查，感觉有点不对劲。”
冯书禾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屏幕：“这些访问记录，有什么问题？”
杨淮语气低了几分：“太规律了，像是有人在故意监控我们的系统。”
冯书禾皱眉：“又是蒋俊明？”
杨淮点头：“八成是他。”
杨淮没再说话，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把屏幕上的数据备份到本地服务器。
冯书禾站在一旁，等他动作停下来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杨淮盯着屏幕，语气平淡：“还能怎么办？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冯书禾皱了皱眉：“现在这个情况，蒋俊明一直盯着咱们，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们不利。”
杨淮靠在椅背上，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这事我清楚，但咱们没别的路可以走。”
冯书禾语气低了几分：“所以你是想硬扛？”
杨淮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手指在边缘敲了两下。
高宇从另一边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语气有些急：“哥，陈澈那边的数据整理完了，这份是最终报告。”
杨淮接过文件，翻开看了两页：“行，先放这儿，回头我再细看。”
高宇点头，把文件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冯书禾：“书禾姐，你们在聊啥？”
冯书禾语气很随意：“聊公司的事。”
高宇撇了撇嘴：“还能聊啥，不就是蒋俊明那老狐狸又搞事了呗。”
杨淮没接话，拿起文件随手翻了几页，把注意力放回了数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