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啧了一声：“这种家长最麻烦，嘴上说着配合，结果孩子还是惯得跟个大少爷一样。”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进教室。
张成正趴在桌上玩手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冯老师，乔老师。”
冯书禾把奶茶放到讲台上，拍了拍桌子。
“手机收起来，今天先把昨天的题讲了。”
张成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放进书包，翻开练习册。
乔伊靠在后门，双手抱胸。
“你最近不行啊，冯老师已经给你开小灶了，怎么成绩还是上不去？”
张成撇嘴：“我这不是努力中嘛。”
“努力是这个态度？”乔伊指了指他的卷子，“昨天的题，你错了八个。”
张成低头不说话，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冯书禾没理会乔伊的话，直接走到张成身边。
“你这道题是怎么做的？”
张成挠头：“就按您讲的公式套的，结果算错了。”
“公式是对的，问题出在计算这一步。”冯书禾指着他卷子上的数字，“这里少了一个负号，结果能对吗？”
张成哦了一声，赶紧拿笔改了起来。
乔伊在一旁看着，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张成改完，又拿起另一道题问冯书禾：“老师，这个选d对吧？”
“你自己再算一遍。”
张成叹了口气，把草稿纸摊开重新算了一遍。
五分钟后，他抬头：“是a。”
“这不就对了？”冯书禾点点头，“你看，认真点还是能做对的。”
乔伊冷哼一声：“就这点小事，还得老师盯着才行。”
张成缩了缩脖子，不敢顶嘴。
冯书禾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继续努力，下次争取少错几个。”
张成点头，低头做题去了。
乔伊靠在墙上，看着冯书禾在讲台上给学生们讲题。
“你还挺有耐心的，要是我，早就发火了。”
“发火有用吗？”冯书禾头也没抬，“学生是来学东西的，不是来挨骂的。”
乔伊看了她一眼，没再接话。
课间休息的时候，冯书禾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买奶茶？”
乔伊耸耸肩：“就当赔礼了，上次的事不太地道。”
“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啊？”冯书禾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
冯书禾笑笑：“行吧，那我就收下你的赔礼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乔伊翻了个白眼，“我这人认错可不容易。”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下次请我吃饭就行。”
“行啊，下次有空一起去吃火锅。”
两人正说着，张成捧着练习册走过来。
“冯老师，这题我还是不会，您再给我讲讲呗。”
冯书禾接过练习册，看了一眼：“这道题不是刚讲过吗？”
“我还是没弄明白。”
“行吧，我再讲一遍。”
乔伊在旁边看着，忽然开口：“你这小子是真笨还是装的？”
张成挠挠头：“乔老师，我是真笨。”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乔伊拍了拍他的脑袋，“赶紧听冯老师讲，别浪费人家时间。”
张成嘿嘿一笑，凑到讲台边上听冯书禾讲题。
乔伊靠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冯书禾，你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是吗？”冯书禾笑着说，“那你还抢我的学生？”
“我哪有抢你学生？”乔伊瞪眼，“明明是你太忙，我帮你分担。”
“行行行，你是好人。”
“这还差不多。”
课后，乔伊和冯书禾一起走出补习班。
“你晚上有空吗？”乔伊问。
“怎么了？”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咱们去试试？”
“行啊，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
“那我等你，晚上七点怎么样？”
“没问题。”
两人约好了时间，分头离开。
冯书禾走到公交站，掏出手机给杨淮发了条消息。
“今天学生表现还不错，晚上跟同事去吃火锅。”
杨淮很快回了消息：“行，注意安全，别吃太辣。”
冯书禾笑了笑，收起手机，上了公交车。
回到家，她换了身衣服，又简单收拾了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包出了门。
火锅店门口，乔伊已经等在那里。
“你怎么这么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