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审
林海宁亲自出马，熬了一个通宵，软硬兼施，熊头光和烂脚华没有供出毒贩强哥的住处。天亮了，他走出特遣大队的大门，伸伸手臂，弯弯腰，做一个深呼吸，这两个家伙真顽固，死活不开口。
“早上好，老板。”蜢佬推着自行车，口叼着香烟，向林队行了一个不标准的敬礼。
“蜢佬，到我办公室谈一下。”林队请他进副大队长办公室。
林队倒了一杯茶给他，“蜢佬，这两个混蛋死不开口，没有供出毒枭强哥的住处，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是预审科的责任，疑犯已经抓回，这是他们的事了。”老孟把手中的烟灭了。
林队瞪了蜢佬一眼，“说这些干什么，你是老公安，谈一下你的看法。”
“老板，快二十年的老公安，中队长前面还加个副字，别人来这里干了几年，抓了几个小偷就当个中队长，我们前天晚上差点就被手榴弹送上天堂，去拜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蜢佬说起来有些气了。
“蜢佬，你工作能力强是值得肯定的，我会想办法向上头反映，把你提为正队。”
“我升不升正队没有什么关系，但林老板要记住，能够抓熊头光回来的头功是龙廷锋，到时不要忘记提拔他。”蜢佬说了这么多，他希望不要再搞牛耕田，马吃谷这些不公平的东西。
“你放心，我会的。”
“好吧，我试一下。”蜢佬走出林队的办公室。“龙仔！”他喊了一声。
“到，孟叔，请吩咐。”阿锋向前敬礼。
“我们走，到审讯室。”
强烈的灯光射着熊头光疲惫不堪的双眼，一副沉重的脚镣锁着他的双脚。
蜢佬关了射灯，递了一根三个五香烟给他，阿锋用打火机帮他点燃，熊头光贪婪地大吸几口。
“哗啦啦”阿锋倒了一杯不是太热的红茶给他，熊头光已经快一天没有喝过一口水，口干舌燥，接过阿锋递过来茶一口气喝完。
“李东。”蜢佬向门外喊了一声。
“到，孟队长，有什么吩咐？”李东来到审讯室门口。
“请林队派人打开熊头光的脚镣，买几个叉烧包回来。”老孟吩咐李东立即去办。林队派人送来几个热气腾腾的叉烧包，打开熊头光的脚镣，把脚镣拿走。
“洪伟光，吃吧，这是买给你的。”阿锋把叉烧包递给他。
“给我的？”熊头光满脸疑惑。
“吃吧，全是你的。”蜢佬笑着说。
熊头光几乎饿昏了，叉烧包一手一个，狼咽虎吞。
“小心，不要咽着。”阿锋再倒一大杯茶给他。
“谢谢，同志。”他口中还含着大包。
“洪伟光，我叫龙廷锋，这位是孟队长。”
“再抽一口烟吧。”阿锋递给他一根香烟。
“谢谢龙同志，太谢谢！”吃饱喝足的熊头光，再吞云吐雾抽着香烟，全身觉得舒服很多。“大队技侦科的报告已经出来，你身上背包的香烟含有四号海洛因已经超过5克，你自己看一下。”蜢佬把报告放到他的面前。
熊头光拿来一看，20条万宝路香烟里含四号海洛因折算的总量是67克，他双手颤抖，把报告放在审讯室的枱面。
“你也清楚，我国的刑法贩毒超过5克就要判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蜢佬严肃地说。
“我知道，落在你们手里只能等死了。”熊头光垂头丧气，口中喷出一口烟。
“你还有机会不用死。”蜢佬话锋一转。
“我还能活？”熊头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能活？你也不是主犯，主犯是香港人王鼎强，我国刑法规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死囚，可以减刑，不用死。”
熊头光很仔细听着老蜢佬的话，难道还有机会不用打靶？
“我告诉你，现在立即说出王鼎强的住处，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到时如果能抓到他，我和龙同志保你不死，如果让烂脚华首先供出王鼎强的住处，你就失去这次机会，到时就要插上打靶牌，上虎山挨枪子以后送到人民医院挖肝、挖肾、挖眼给病人。”蜢佬很认真地对他说。
“早上有个同志对我说，烂脚华已经招供。”
“如果他招供，我还来问你干什么，抓紧时间，如果被烂脚华快你一分钟招供，你就要完蛋了，现在是九时三十一分。”蜢佬看一下手表。
“孟队长，我招，我招。”熊头光激动地站起来说，阿锋示意他坐下。
…
强哥把农夫车停在城北的小道上，从车厢底的一个暗格取出一只左轮手枪和20发子弹，打开车厢拿了一些尼龙裤，回到新的窝点，进门只见马仔烂缸在看管着放在屋里的南瓜，还有一部单车，熊头光和烂脚华没有在，他们骑的单车也不见了。
“强哥，熊头光他们化装成环卫处的工人到加南里取烟。”烂缸如实向强哥报告，烂缸的名字叫樊江，是澳门人。
“嗯，去了多久？”
“他们大约凌晨四时左右就出去啦。”
强哥和烂缸把藏有毒品的南瓜打开，拿出东西放在背包里。
“烂缸，你去菜市场买一只烧鹅，四份热汤河粉，八瓶啤酒回来，”强哥掏出三张10元给他，樊江骑着自行车出去。
强哥看一下手表，时间是上午6时45分。
东西买回来，他把珠江啤酒的瓶盖打开，递了一支给烂缸，两人一边吃烧鹅一边喝啤酒，半只烧鹅、两份汤河粉吃完，啤酒也喝干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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