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官道上,马车徐徐前行。
蔺淮言正在翻看案卷,目光随着最后一个字飘向了一旁,只见沈初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手里的玩意儿,“驸马送的?”
沈初回过神,看了眼手中的珠串,“财神庙里求来的。”说完盯着蔺淮言道,“大人,您跟踪我?”
她也就那一日见过林原白。
蔺淮言放下手中案卷,“用不着跟踪,驸马昨日起程带走了徐知意,他二人并无交集,却都和你关系匪浅。”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知意不愿意回京,手脚伤也未痊愈,一个弱女子在陌生的环境很容易受欺负,我思来想去只有请驸马帮忙,带她一路北上,等她伤好后,再由她自己选择去哪里。”
那日她特意找林原白,就是为了这件事。
“陆十洲休养后也会北上,你怎么不把徐知意交给他?”
沈初“砸”了一声,柳眉蹙起,不是没想过他,但是不能是他。一来她给徐知意准备的药方如何解释?二来皇后和陆家在十五年前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信他?”蔺淮言声音上扬,“陆十洲对你可是别有念想。”
说到这,沈初眉头更深了,抬头看向蔺淮言一脸纠结道:“大人,少将军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啊。”
陆十洲当日那句话,惊死人了,还好叶依澜从小教育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
不然她还真要感动一下。
蔺淮言瞧着她脸上复杂的神色,忍住笑意,煞有其事地点头,“我看是。”
马车入京后,停在大理寺门口,当值的侍卫将一箱案卷全部搬入书房内,沈初扫了一眼,全是齐洲陈年旧案,“大人,您怎么查起十几年前的案情了。”
蔺淮言躬身下马,手中握着的是一卷红色封条的案卷,封条上记载:大周三十一年。
“十六年前的悬案?”
蔺淮言颔首,递于她,“看看?”
沈初摇头,“当年都未查出真相,过了这么多年,证据都消失了,更不用指望了。”
“再久远的案件,只要有心,就能查出真相。”蔺淮言收回案卷,递给侍卫,“放书案最上面。”
然后回头对沈初道:“今日发俸薪,想吃什么?”
沈初眨了眨眼,“大人请吃吗?”上次喝粥一事她记忆尤深。
蔺淮言转身,“自然。”
沈初欣喜地跟上。
两人走在繁华的京城内,总有不少人朝他们看来,沈初还在纳闷,只听蔺淮言的声音道:“人死亡多少年后,会看不出死因?”
沈初抬眸,只见夕阳余晖下,蔺淮言墨色锦衣,灼灼风姿,好看的扎眼了。
“如果是外力死亡,死因不会消失,除非是内源性疾病,待尸体白骨化后很难查出。”
“那就好。”蔺淮言见她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道:“你见过两地官府抢尸体的吗?”
沈初诚实地摇头,“各县、州知府每年的俸禄都会根据上一年悬案件数调整,悬案越多俸禄越低,是以,各州府都希望案件少一些,怎么还抢起尸体了?”
“怪就怪在这里,十六年前一名男子在从齐洲回京城的路上,暴毙,当时的陈知州也就是陈佩之的父亲接收此案,死者尸体从驿站运回衙门的路上,被京城官府拦住,要将其带回京城去。”
“死在齐洲地界,自然是齐洲知府受理。”
蔺淮言点头,边走边说道:“陈知州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却被京城官衙强行带走,没过多久京城官衙就对这件案件结案,陈词是:因病暴毙。可陈知洲当日在验尸完后初步判断是他杀。”
“这”
“陈知州认为京城府衙判断有误,好言相劝反被辱骂,一气之下状告御史台,也被驳回,而后,没过多久陈知州无疾而终。”
沈初对上蔺淮言的视线,“这也太巧合了吧。”让人不得不猜测陈知州无疾而终的真实原因。
蔺淮言继续往前走,不止是陈知州的死有疑问,还有那个暴毙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取走顾老太太书信的人。
当年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初叹了口气,“难怪陈佩之对京城的人有敌意,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何止,陈佩之祖籍就在京城,其父曾是丞相门客,本引荐为京城府尹,却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将其调往齐洲。”
沈初停下脚步,原来是父亲的故人,“他尸骨在哪儿?”
“京城。”
话落,蔺淮言停下脚步,眼前正是京城最热闹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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