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延按照最开始跟闻阮的交易,荣立资本从荣立集团独立出去。
荣立资本归他,荣立集团归闻阮。
闻阮没兴趣,把这事交给了贺争处理,贺争在婚礼的第二天把蒋青延约出去喝酒。
灯光糜艳,电子乐鼓噪,舞池里一群醉生梦死的人正狂欢。
吧台,贺争喝了一口加冰的酒,在喉间含一会才咽下去,然后把陈奕给闻阮的文件袋推给蒋青延。
“你是不是对闻阮还不死心?又想感动她?滚啊,以后少联系我老婆。”
蒋青延睨他一眼,笑了声。
“舟舟都四岁了,你对我还这么大敌意,怎么,你也觉得闻阮心里还有我?害怕啊?”
贺争一脚踹他凳子上,“滚蛋!”
寂灵岛事件后,他本来要弄死蒋青延,闻阮说既然蒋青延主动放弃,以后就不会再搞事,这次就算了。
他听闻阮的,没找蒋青延麻烦,也算还了蒋青延当初的救命之恩。
蒋青延把杯中的酒喝完,又要了一杯,把文件袋又推给贺争。
“是我欠她的,寂灵岛回来就想给她,但是我需要时间把荣立资本脱离集团,集团乌烟瘴气,党派多,拆分不易,我顺便帮你们整治了下,所以拖到现在。”
“荣立资本……不对,现在是振华资本,我准备把振华总部挪到榕城,你们不要,那我就得留在海城,你放心我留在这?”
他端起酒杯,碰了下贺争的杯子。
“拿着吧,集团本来就是你们姚家的,现在物归原主而已。”
他提到姚天禹,“姚天禹已经醒了,你不要我就给他了,他拿了集团,又得追着你咬。”
姚天禹醒了这事,贺争知道。
姚天禹被姚曼撞成植物人,一直是他外公那边在照顾,找最好的医生,半年前醒了,但,双腿瘫了。
贺争瘫过,所以老爷子来求他,问他康复经验。
老爷子曾是海城的地产大户,命不好,中年丧妻又丧女,两个儿子争家产,他支持大的,两年前大的嗑药过量身亡,小的掌权,父子两有芥蒂,他被赶出家门。
孤寡老人,除了在牢里蹲着的姚曼,身边就只剩姚天禹这个外孙。
老爷子带姚天禹出国了,不过姚天禹情况比较严重,送医院太迟了,康复希望渺茫。
贺争出差的时候,还特意去‘探望’。
主要是落井下石,姚天禹气到吐血,恨不能咬死他,滑稽又可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蒋青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贺争没再拒绝,人家硬给,不要白不要,不过他只要姚威的那部分,gz的他按市场价买。
这事谈妥,贺争眯着眼看向蒋青延。
“你年纪不小了,赶紧找个人结婚吧,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娶了?”
蒋青延半真半假的开口。
“不娶,我就盯着你,日子还长,你这种男人最招女人,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坐怀不乱。”
贺争坐姿慵懒,气势很盛。
“嘴巴这么欠呢,你要真等我出轨,那你这辈子得孤独终老了。”
贺争走后,蒋青延一个人把剩下的酒喝完,回去的时候路过清吧,里面的音乐倒是非常应景。
“也许是开始太过自信了些,所以从未设想过遗憾情节,我们走的太远,忘了那些誓言,看不到终点,又回不到从前”
姚家出事后,蒋青延就搬回了华棠湾。
当初他和闻阮一起买的,后来闻阮要卖,他买下了。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开门进去,母亲蒋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蒋青延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放松身子靠在沙发上,手背遮住眼睛。
没说话,等着母亲唠叨。
蒋芸见他一身酒气,眉头蹙得紧,说一堆让他少喝酒保重身体的话,最后才说正事。
“你把荣立集团给闻阮了?”
消息倒是挺快,蒋青延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只淡淡道:
“是,振华资本我拿回来了,姚威也进去了,报了仇了,我欠闻阮的,也没什么能还的,荣立集团给她挺合适。”
他今晚喝了很多,头疼欲裂,起身往卧室走。
“您早点休息。”
蒋芸看着他孤单寂寥的背影,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她跟严振华谈恋爱,严振华很穷,家里逼着她跟严振华分手,于是他们假装分了,严振华来海城创业,说待事业有成,一定风风光光的娶她。
她等了六年,车祸那天,严振华接上她,打算跟她家里坦白和提亲了。
就差一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惜全毁在姚威手里。
甚至,姚威掌权后大肆扩张版图,父亲的公司也被波及影响。
父亲破产后跳楼,母亲早早病故,她刚与爱人死别,又家破人亡,她怎么不恨。
她没做错。
姚威害死了振华,青延应该为他父亲报仇,这是他的责任,为了报仇,他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娶他最厌恶的姚曼。
可是,她好像又做错了。
儿子不会笑了,也跟她离心了,越来越沉默,偶尔回家,跟她说不上几句话,日子越长,他们越像陌生人,她让他再娶,他说工作忙,似乎打定主意一个人过了。
更讽刺的是,他如今把荣立集团交给闻阮。
给闻阮就是给贺争,贺争也是姚威的儿子,兜兜转转,她恨了一辈子,算计一辈子,最后荣立还是姚家人的。
她失去爱人,成了孤家寡人,到最后,她让儿子也成了孤家寡人。
当初严振华濒死之际一直叮嘱,让她带着孩子远离海城,远离这些阴诡地狱,他给她留足了钱,让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她不听,她偏偏不听啊。
蒋青延离开海城之前,去见了姚曼。
年初开始,姚曼就一直闹着要见他,他没去,十二月才去。
姚曼求离婚。
她实在受不了了,她要疯了,上次跟蒋青延见面,蒋青延要离婚,她不愿意离,她就要耗着他,结果没多久,她就开始被针对。
所有人都欺负她,她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挨揍,偏偏她没有证据,那些人默契的互相作证。
她知道肯定是蒋青延这混蛋做了什么,这男人太可怕了,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还有好几年,她会疯的。
她真怕了。
对面,蒋青延看着脸色发黄,身体消瘦,与嚣张跋扈的荣立集团大小姐判若两人的姚曼,脸上并无怜惜。
“是不是挺恨我的?姚曼,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姚曼憎恨的瞪着他。
“当初是我插足你和闻阮,但最对不起闻阮的是你!”
蒋青延笑了下,“是,所以我也得到报应了,我在还债,我把荣立集团送给闻阮了。”
姚曼听到最后一句,气的眼睛要瞪出来,难怪蒋青延到现在才愿意见她,这是故意来气她的!
荣立是闻阮的,铭合是闻阮老公的,阮氏是闻阮亲爹的,她还有什么?
父亲出来成老头了,姚天禹瘫了,从前巴结她讨好她的那些闺蜜团也不见踪影,她什么都没有了,家破人亡,面子里子全丢了。
蒋青延还给她透露一个消息。
姚家垮台后,当初开车撞贺争跟闻阮的司机改口供了,说当初是她指示的,一旦查实她得加刑,贺争也不会善罢甘休。
蒋青延离开海城的这天,陈奕告诉他,姚曼在狱中自杀,闻言,蒋青延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蒋青延这个最大的情敌离开后,贺争的日子依旧不平静。
从外战转移到内战。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得跟儿子斗智斗勇。
丈母娘如今是淞立医院的副院长,非常忙,老丈人现在半退休的状态,工作之余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复婚上。
他舍不得闻阮辛苦,所以但凡他在家,儿子都是挂他身上,不出差的时候,他也是把儿子带办公室,亲力亲为的照顾。
他把这臭小子当祖宗照顾,这小子反倒成了他和闻阮亲近的绊脚石。
他不能亲闻阮,一亲舟舟就哭,哭完就哼哧哼哧的往闻阮身上爬,抱着闻阮的脸自己亲。
白天还好,贺争可以趁着儿子看不见,把闻阮拽到任何角落来个热吻,到了晚上,舟舟又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跑他们卧室。
有一次他出差半个月回来,太猴急,忘了反锁门,箭在弦上时舟舟抱着枕头进来,所幸当时他们盖着被。
最后他铁青着脸,狼狈的提裤子睡沙发,熊孩子抱着他老婆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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