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房间安了监控。
一打开，橙黄明亮的灯光明晃晃的打在少女身上，此刻中央空调打开，房间内热了不少，少女也脱下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湖蓝长裙，她低着头，看着手机。
应该是看见了他的消息。
紧跟着，像是发现什么般，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荡了一圈。
几分钟后，谢寅礼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一眼。
虞雀的消息赫然跃于眼前。
‘要开视频吗？’试探的意味十足。
谢寅礼喉头滚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在椅手上，“不会不好意思？”
虞雀兴许是跟着谢寅礼久了，也会偶尔皮一下，俏皮女声在语音里显得有些失真：“会不好意思，但不是你最大吗？”
几秒后，电话打了过来。
谢寅礼声音听着镇定冷淡：“这么讨好我没用。”
虞雀慢吞吞‘哦’了一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谢寅礼眉眼微微一跳，滑拉开分屏，摄像头里少女弯下腰，从脚踝把裙子卷上来——
她拉着裙子卷到腰部，白净小巧的脚踝，弧线漂亮的小腿肚，再到平坦干净的小腹，往上一寸寸地揭开，如同在揭露一块美丽的画卷，极致的美被床头灯光熏黄，平添暧昧气息。
这些天，虞雀更瘦了一些，略有肉感的腰，也变得纤细单薄。
不过，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一分没少。
粗粝手指沿着屏幕摩挲。
女声闯入谢寅礼的耳蜗，“你还在吗？”
谢寅礼：“你希望我在，还是希望我不在？”
虞雀：“我有的选吗？”
“当然有。”谢寅礼哂笑声，“我从来不为难人。”
要是真的，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虞雀撇了撇嘴，没接话。
电话再度恢复静寂。
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而在屏幕里面，少女表情鲜活，她似乎已经打算进浴室了，衣服都放在外面，只拿了电话进去。
门关上的声音在电话里并不明显。
谢寅礼却能够想象的到少女手指是如何搭在门把手上，又是如何轻轻关上。
虞雀再度开口，语气却变得笃定：“李芮走了。”
谢寅礼挑眉，鼻腔哼出一声，算是应答。
虞雀道：“其实你也舍不得我吧，谢先生。”
她站在镜子面前，干净透亮的镜子灯线开到最大，而在反光镜之后，一颗小小的红点正在尽职尽责的工作，她正面看着镜子的时候，就像真正站到了谢寅礼面前。
虞雀的腰上有一颗小痣，靠近肚脐的位置。
一点黑缀在白绸之上。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得了。
谢寅礼口干舌燥，呼吸沉重。
虞雀：“不然你怎么会放出要和李芮结婚的消息，逼得我来找你。”
最开始，虞雀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是和谢寅礼通电话的时候，猛然想到的。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李芮会现在这个时候走。
仿佛给他们腾场地一样。
要知道李芮可不是这么好性格的人，只要她想死缠烂打，是不会给虞雀这个机会的。
谢寅礼淡淡道：“你想多了。”
虞雀：“我不信。”
谢寅礼抬手抿上一口水，压下心头的燥热，他语气平静，末端却无端宣泄出一股浓烈的欲望：“你不信就算了。”
瓷杯置于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似是听见背景音里的这声——
虞雀弯了弯唇，轻轻笑一声。
谢寅礼手指弯曲，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椅手上。
细枝末节的动作隐约有一丝急躁，很快又回归平静内敛，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虞雀道：“那我进去洗澡了，你和李小姐继续吃饭吧。”
最后的最后，她还要阴阳一下他。
谢寅礼看着面前冷却的饭菜和烧到一半的烛光，打了个电话让人收拾，随后漫不经心的起身，款步走到电梯间，去坐电梯。
数字在一次次上行。
蓝牙耳机里是簌簌的流水声，刮过耳膜，烫过心头。
光是听见声音，就足够脑补浴室里是什么场景。
谢寅礼走到门口时，耳机里的水声正好停了。
‘叮咚——’两声。
门从内打开。
虞雀只穿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他来的快，虞雀都没来得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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