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铁石心肠
望风亭内,那场极致帝宠当着诸多宫人的面发生着,此种状况下明知何等羞耻,苏含容为了讨好宋蕴,大胆放荡的配合着,宛若只有他们二人一般,一声声酥骨魅语于亭中散开,听得一旁守着的宫人都脸红不已。
……
宋蕴等人在永夜里被雷电屏障拦住去路,顿时空中又是一道电闪,在他们周围形成无数道电闪,将他们包围在中心,几人神色凝重,赵雍淳咽了咽口水,紧张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死在这儿了。生同衾,死同穴,倒也不错!”
说完,看了宋蕴一眼。
宋蕴没理他,神情太过认真,甚至连他的话都没仔细听。同样傅红蕊和哑奴也陷于此时震惊惶恐当中,未仔细听他的话。
这种如同天神之力,他们武功再高,都毫无任何用处。
傅红蕊绝望道:“唉,我就不该陪你进来,我还没找到传人呢,我死不瞑目啊!”
说完,傅红蕊看向哑奴:“哑奴,人生在世最后一刻,你留下一句遗言吧。”
哑奴张了张嘴,准备说话。
宋蕴反倒是不惊不乱,道:“这就是九道天雷?”
赵雍淳细数了一下,围绕他们周围的电闪当真是九道。他看宋蕴毫无半点恐慌害怕之色,随即也平静下来,卫子尘被送进来快一年,为何那么多人都认为卫子尘还活着?
难不成卫子尘有天大的本事,能在这种地方待上一年之久?显然不可能!
他不知道永夜里藏着什么秘密,但看宋蕴神情平稳,不慌不乱,她应该是知道许多。
宋蕴跟傅红蕊等人道:“你们站在这里别动,否则会引发天雷击中你们。”说完,她迈步要前走。
赵雍淳抓住她的手臂,神色坚定认真:“你说,我走。”
哪怕宋蕴是不是知道永夜里的秘密,但这种冒险的事情,他不会让她走在前面。
“前五步,那儿有块三角的黑色石头,你把它捡起来。”宋蕴神色清冷道,站在原地没动。
赵雍淳按照宋蕴的话,走过去捡起那块黑色石头,立即就有一道天雷劈在离他们脚边不远的位置,而围绕他们的九道天雷,只剩下八道。
“左转六步,菱形石头,捡起来。”
“再往前十步,四方石头,捡起来。”……
就这样,赵雍淳捡了八块石头之后,九道天雷只剩下一道了。
宋蕴的脸色闪过一丝阴郁冷狠,嘴里道:“你前面三步,三角石头,捡起来。”
这次,赵雍淳捡起石头,那道天雷没有消失,反而重重的劈在了赵雍淳身上,赵雍淳被雷劈中应声倒地,没了半点反应。
“不会死了吧?”傅红蕊担心问。
“凭他的功力,一道天雷劈不死他。”宋蕴冷漠疏离道,看都没有看赵雍淳一眼,就蹲下,捡起身边的一颗石头,最后一道天雷立即消失。她把手上的石扔给傅红蕊,道:“红蕊师傅,你和哑奴把赵雍淳送去那边永夜门的出口。然后再过来找我。”
宋蕴往一边无尽黑暗的方向指了一下。
傅红蕊担心的看了宋蕴一眼,叮嘱了宋蕴一句:“你小心点。”
就和哑奴过去拖着赵雍淳往出口的方向去了。
在傅红蕊和哑奴离开之后,宋蕴捡了一块石头划破自己的手掌,血滴入地面,渗透进去,眼前的电闪屏障立即消失。而眼前看到的便是一堆乱石,她从一堆乱石里找到一颗散发着幽闪银光的石头,握在手里,立即感觉到一股电流窜入她的身体,经过她的奇经八脉,贯通任督二脉。
虽然,前世宋昱敬没怎么跟她说起永夜里的情况,但是父王却给她留了线索,就连铁卷丹书的最后一卷里,有父王亲自加的几句话:永夜临,天外神石现。
而且父王手里有一小块的天外神石,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不及永夜里这颗的百分之一。
宋昱敬能够控制永夜的情况,将这里布置成一个死亡之城,便是利用血脉,她同是宋氏一族,自然她的血可破解这道屏障。那块天外神石,宋蕴没有去动,她这次来永夜的目的,一是为了探清永夜的情况,与她猜测可有区别,二来,是借神石来打通她的经脉,能够学武大成,三来,营救卫子尘。
她离开这一块地方之后,电闪屏障又出现。
到了一片迷雾之中,她就看到昏迷在地上的卫子尘,拖上卫子尘回到之前跟傅红蕊、哑奴分开的地方,傅红蕊和哑奴刚到。
“带上他,我们出去吧。”宋蕴说道,将卫子尘递给哑奴。
哑奴一手就直接将卫子尘拖着走,像拖麻袋似的。
傅红蕊不解的问:“为何救他出去?”
宋蕴道:“有用。”
到了永夜出口,宋蕴让哑奴将卫子尘放在赵雍淳身边,然后她们三人就离开了永夜。
永夜的出口是在一片树林里,不似昙花盛开那样的景象,这儿倒是静谧的出奇,周围连半点飞禽走兽的声音都没有。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傅红蕊问道,她发觉宋蕴每一步都有算计,刚刚没有将昏迷的赵雍淳和卫子尘直接从永夜里带出来,肯定宋蕴别有用意。
“把人引来这儿,很快,卫子尘和赵雍淳会醒来。”宋蕴道。
离永夜门关闭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时间紧迫,三人兵分三路,将已经被冲散的卫家、江陵府和宋昱敬的人引来了树林。
宋蕴几人看着永夜门在关闭的最后一刻,赵雍淳和卫子尘相互搀扶走出来,已经醒来的卫子辛、凌百花和裴钰等人赶紧上前去扶住两人。
随后,宋蕴和傅红蕊、哑奴在黑暗中消失,好似她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卫家的人接到了卫子尘后,连夜离开永陵城。
离恨客栈里,宋蕴打了个哈欠,道:“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回京都。”
翌日一早,宋昱敬在望风亭里当着众多宫人的面宠幸苏氏姐妹的事就传开了,宫中对她们姐妹二人嗤之以鼻,满是嘲笑,尤其是说到苏含容那般放肆之状,更是奚落嘲讽,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嫔妃,看她的眼神就犹如在看一个荡妇。
苏含容全然不管这些。
昨夜她也觉得受到了屈辱,心里满是恨意,可又能如何?她能与皇上对抗吗?
既然不能,还不如表现得好一些,夺得帝宠,等她宠冠后宫,谁敢嘲笑她、羞辱她?
宋昱敬不会理会后宫里这种小事,嫔妃什么感受他并不在乎,后宫里的女人不过是他泄愤以及传宗接代的工具,在他需要的时候,她们乖乖巧巧的,让他高兴舒心就好。
能真正入他心,让他牵肠挂肚又在乎的人,只有宋蕴一人。
才下了朝,陆如海跟着宋昱敬进了凌霄宫,面色紧张道:“皇上,永陵传来消息,卫子尘从永夜门离开了。与为资产岑一同出永夜门的,还有赵无斐,云阁少主。”
“云阁?”宋昱敬脸色阴沉寒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卫家这是要跟云阁合作了吗?”
陆如海无话可答,看宋昱敬的脸色实在过于阴寒,眼神里满是森森杀意,他小心询问:“那蕴公主……”
宋昱敬阴狠道:“卫子尘从永夜活着离开,卫家已经忍了近一年,必会有所动作,朕忙于与卫家周旋,蕴妹进宫,朕也无暇陪她,反倒还会给卫家抓住把柄,惹出更多的事情来。”
天下各方势力以及诸王都野心勃勃,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今,几方安定,一来是惧于他的势力,二来是没有抓住能够将他扳倒的把柄,不然,天下群雄起,围而攻之,他还真没有把握对付所有的人,所以,他得逐个击破。
还有,他不让宋蕴进宫,还有个原因。
之前,卫子衿从灵妙山回京,递给他一封信,说是卫家与他合作的诚意,那信中提及昭王暗中的势力,他之前只知道他那个昭王叔厉害的很,却不知道他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
三百暗仆、十楼风雨、五大护部,对于这些势力存在何处,天下人竟然无可知晓。只知道他们藏在暗处。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就在暗中调查,凉州镇远侯府、江陵府、卫家以及那个行踪诡秘的云阁都想得到昭王暗中的势力,不过,他们都尚未得手。
这些势力存在何处不可得知,但一定有人盯着昭王府,一旦有人对宋蕴下手,必定会成为这些人的敌人。所以,无论何种原因,目前都不能去动宋蕴。
原本他之前想着,卫子尘一直被留在永夜,卫家被掣肘,不敢有所举动,他顺便将宋蕴接入宫里,引出昭王留下的人,与卫家联手将这股势力收为己用。
……
宋蕴虽然比卫家的人去京都晚了一夜,但她的脚程快,反而比卫子辛等人早半日抵达京都。
她刚到昭王府里,换上一身朴素的青色僧衣,一头秀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簪子簪起来,门口玉香就急躁躁的喊起来:“公主,陆公公来了,在前厅等着见您。”
“好。”宋蕴出门,自己将房门带上。
玉香激动惊喜的看着她,小声道:“公主可算回来了,奴婢想死您了!”
“调皮,你与我日日相处,我不过是去金光寺拿了一卷经书回来,半日功夫而已,你这话说得好似我们许久未见了!”
“是是是!”玉香忙点头附和,嘴角却是带着挥不散的笑意,比往日都要高兴。
到了前厅,陆如海恭敬的向宋蕴行礼,问了句:“蕴公主今日去了金光寺?”
此时的宋蕴丝毫不见在玉春楼和永陵那样凶狠冷意,端的一身佛光普化的虔诚端正,应道:“是,去取了一卷经书回来。”
“没想到蕴公主如此潜心研读佛法,老奴今日来,是给蕴公主送东西的。”陆如海将盒子递给宋蕴,“皇上偶然得到这香魄珠,便让奴才送来给蕴公主。长期佩戴香魄珠有安神治病、强身健体之功效。”
“皇上将如此好东西送给我,还请陆公公替我多谢敬哥哥。”宋蕴接下东西,感谢道。
陆如海送了东西就离开了。宋蕴看着那香魄珠,其实,宋昱敬除了变态、手段狠辣,想强占她之外,别的方面,宋昱敬对她挺好的。
六十万两买来的珠子,没给宫里那位怀了身孕,身体不太好的皇后,也没自己留着,而是给了她。
不过,一想到他的那些险恶用心,害死她父王、弟弟,她心里刚有的那丁点儿暖意瞬间化成寒冰,眸光都冷得如寒冬腊月。
回府两日,宋蕴安安分分的待在佛堂里,坐在佛像前练武、调理内伤。
第三日早晨,宋蕴刚调息一遍,丫鬟春雨过来问她:“公主,那位凤姑娘在府门口,想见您,可要请她进来?”
听到凤澜月的名字,就想到赵雍淳,想到赵雍淳,就想到她在玉春楼和永陵城被赵雍淳打伤两次,宋蕴就恼的很,连眼睛都没睁开,道:“不见,将她赶走!”春雨应下就去了。
没一会儿,春雨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慌慌的道:“公主,她不走,还跪在府门口,求您见她一面,还在那儿说,她与公主您有交情,您又是潜心向佛的人,心地善良,不可能不见她。府外都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都说公主假仁假义、佛面蛇心什么的……”
她听了都可气,想拿棒子把那个凤澜月赶走,可这事关昭王府的声誉,她不敢擅自做主。
宋蕴听这事,气不打一处来,正调息的一股气乱窜,差点让她伤势加重。
本不想搭理凤澜月,可一想,指不定凤澜月会把事情闹成什么样,就让春雨去将凤澜月带到佛堂这边来。
反正只是个凤澜月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春雨领着满面梨花带泪的凤澜月过来,宋蕴示意春雨先下去。
“费尽心机要见我,有什么事,便说吧。”宋蕴冷冷道,她一直都不喜欢凤澜月,之前也只是因为赵雍淳的关系,才与之有几分来往。
凤澜月却表现出一副与宋蕴很是熟悉的态度,过去就抓着宋蕴的手:“我刚回到京都,就想过来看一看蕴公主,蕴公主于我有两次的救命之恩,澜月从来都不敢忘,一直很感激蕴公主。”
宋蕴冷冷的抽出被凤澜月抓着的手,退开几步,与她隔开些距离,神情疏离淡漠。
“你不是随着阿淳去了北寒城吗?怎么回京都了?”宋蕴冷声问。
凤澜月从善如流答道:“北寒城天气严寒,对我身体不好,阿淳哥就先差人送我回京都了。对了,我听说皇上赏给了蕴公主一颗香魄珠,皇上对蕴公主真好,澜月真羡慕!”
“是吗?皇上的确对我很好,但凡有好东西,都会给我。”宋蕴冷笑,原来是为了来讨要香魄珠。
凤澜月可真够要脸的!
她以为她是谁?
“从到了北寒城之后,十月份,天气就很冷了,遍地都是雪,那时候我就开始寒毒发作。之前因为中了寒毒,我在床榻上躺了三年,很想出屋子看一眼,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是奢望。后来,多亏蕴公主用血凤凰救了我,我才能摆脱床榻,不但可以去看外面的风景,还能下地走动。我真的很害怕再像以前一样,只能躺在床榻上……”
凤澜月说着,声泪俱下。
她这么惨,宋蕴又那么善良,曾经拿血凤凰救她,后来又换了一半的血救她,这次一定会拿出香魄珠给她的。
可宋蕴,却神情冷淡,只道:“我若瞧见路边的阿猫阿狗,若觉得可怜,也会出手相救。你若是感恩戴德,那是你的事,并不是我救了你,你与我就是交情斐然。”
宋蕴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而且还没有给她香魄珠的意思,凤澜月也很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蕴继而道:“佛前不必遮遮掩掩,我还要抄写经书,就不留你说话了。”
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凤澜月不解又委屈的看着宋蕴,想不明白宋蕴怎么这般无情冷漠。
她委屈道:“蕴公主能不能将香魄珠借给我?蕴公主身体安康,要着香魄珠没什么用处,可香魄珠对澜月却有极大的用处。蕴公主多番救我,一定不会不舍得香魄珠的……”
宋蕴冷笑,嘲讽的眼神看她:“怎么办?我很不舍得呢!”正好玉香过来给宋蕴送糕点,听到了凤澜月的话,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过来横在宋蕴和凤澜月中间,指着凤澜月的鼻子就大骂道:“你能不能要点脸啊?还敢来找公主要香魄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而已,公主高兴了赏你块糕点,不高兴了,就是将你打死扔池子里,也没人敢说一句!”
“先前害得公主过敏,你却还因为公主扔了你送的东西就哭哭啼啼,觉得委屈!公主是天上的锦绣繁华,你就是地上的烂泥,也有脸往昭王府来贴!”
玉香扔了糕点,双手叉腰骂人的姿态十分凶悍,连宋蕴都惊疑这小丫头这么凶,以后能嫁得出去吗?
凤澜月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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