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孙问天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硬，脑子是一片浆糊，以至于他完全忽略，神朝护卫宣布下一场比赛人员的信息。
他不敢置信，努力挤出了笑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他说：“月瑶，你刚刚说什么呢？别说傻话了，师兄师姐都还等着你呢，我们走……”
伸手牵了去，他现在不想问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带着秦月瑶回到瑶池学院的队伍。
然而，他却是没有看见，当他牵上秦月瑶手的那一刻，秦月瑶的眼中是猛的闪过慌乱与恐惧。
“登徒浪子，休要与我拉关系！”
长剑，突然横扫，划破了孙问天的衣袖，一抹鲜红顺着胳膊，滴答滴答，刺眼疼痛。
孙问天没有回头，紧握着秦月瑶的手，亦没有撒开，他努力深呼吸，平复着心中无尽疑惑与愤怒，只将所有期望，化作一句温柔。
“月瑶，咱不闹了，好吗？”
“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傲来城一介贱民，有何资格与我攀谈。”
冰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期望。
孙问天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秦月瑶突然变了脸，他依旧死死的拽着秦月瑶的玉手，仿佛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羁绊，始终不愿松开。
只是……
秦月瑶却似怒了，她突然一脚踹了来。
对秦月瑶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孙问天是完完全全没有料到这一脚，以至于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去，径直砸在了观众席上。
“念你初犯，这次饶你性命，下次，若再敢与我搭讪，我必斩你。”
秦月瑶冷冷的说着，话落，已然转身。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孙问天双眸不由有些散神。
恍然若失，莫名心酸，一瞬间种种情绪，涌上了心头，最终却是化作了一抹苦笑。
缓缓摇头，好似自嘲，孙问天失望的呢喃道：“原来如此，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高攀了，我早该想到的……你是秦家小姐，我是什么东西？罢了罢了，既然你想一刀两断，那便一刀两断吧。”
拳头，渐渐紧握。
孙问天很清醒，理智告诉他，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可偏偏心中却如此的不甘，如此的酸楚，以至于他明明是想淡定面对，却不由自主的牙关紧咬……
没有人察觉。
云台高座，代表着中州神朝的帝鸿嫣然与那帝鸿骏木目睹了这一幕后，竟是双双自得而笑。
“问天师弟，没事吧？”凌沐雪走了来，关切询问。
“没事。”孙问天不紧不慢起了身，脸色有些难看，其实以他返本归真的肉身，秦月瑶这一剑一脚还伤不得他，只是心中悲凉却是难免。
“没事就好，秦月瑶的事情……”
凌沐雪犹豫了一番，最终是红唇一咬，有些事情，或许还是早些告诉他更好。
她刚下定了决心，正要开口间。
“啊啊啊！！”
惨叫，刺耳撼天。
能听见，伴随着那惨叫之声，还有一男子疯狂的大笑夹杂其中。
这个声音？
这是李玄的惨叫声！！
瑶池学院一众人马大惊失色，孙问天更在一瞬之间，快步上前，推开人群。
双眸，颤抖。
当孙问天看清了眼前一幕后，他整个人却是不由自主呆愣原地。
牙关死咬。
拳头，攥出了血。
身子骨，更不住颤抖，那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忍不住的肌肉颤抖。
擂台上。
李玄倒在血泊中，一只残缺的胳膊，跌落在擂台之下。
他的嘴被那男子的脚，死死的踩着，男子脸上带着狂笑，一剑一剑，不断在李玄身上戳着，每一剑都刻意避开了要害，每一剑却又带起一片血花。
“给我住手！！”
孙问天怒了，他跟李玄认识也有一段时间。
通天塔时，唯有李玄出声提醒。
瑶池大比，也是李玄认输让道。
两人虽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李玄却给他留下了非常不错的印象。
怒声，震耳。
男子抬头，却不屑，只把中指竖，他道：“白痴一个！你们这些肮脏的下界废物，能站在这里已经是祖上积德，还敢跟我叫板，当真是尊卑不分，不知好歹！别不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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