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秋闻言大惊失色。
“消息可靠吗?”曲思秋一个劲地问。
“我的消息渠道完全是局外人的角度,自然相当可靠!”林赤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对于曲思秋这样一个出道不久的丫头片子而言,应该对她震动很大,说不定已经吓着她了,便安慰道:“也不要太紧张,亡羊补牢嘛,一切尚可弥补。”
“不行,我得赶紧通知我的上级,早做准备。”果然,曲思秋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林赤心中苦笑,只得进一步劝慰道:“现在太晚了,所有人都睡了,满南京也就我们俩人夜不能寐,还在街道上游荡。”
曲思秋立即求援般问林赤:“那我怎么办?”
林赤话题一转:“同志,你是哪一年加入你的组织的?”
曲思秋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遇事要冷静,千万不要慌张,一旦内心慌张,自然阵脚大乱,对问题的解决没有丝毫帮助,反而在判断上会有失偏颇!”
“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办吧,哪来那么多的说教?”二人的感情在一晚上忽然得到升华,曲思秋已不把林赤当外人。
“好歹等到天亮再说吧,到时再通知也不迟啊……别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睡觉吧,明天起早点,我送你过去。”
曲思秋虽心有不甘,倒也无计可施,就和林赤道声再见。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曲思秋果然早早敲开悦颜照相馆的大门,边敲门边喊道:“林赤,快起床!”
林赤睡在里间,开门的是曹响亮,曲思秋听闻脚步声渐近,以为是林赤,戏谑道:“你这个懒猪……”门打开,却不是林赤,曲思秋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林赤人呢?”
“我在呢。”林赤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着林赤趿拉着鞋跑出,睡眼惺忪说道:“你是不是没睡呀!”
旭阳尚未升出东方的天际,只是刚刚在层叠的云间勾出一抹浅青的颜色。
林赤拗不过曲思秋的催促,匆匆洗漱,开车带着她往火瓦巷而去。
来到火瓦巷口,曲思秋迟疑片刻,照例让他在此等她,林赤也不计较,含笑道:“待会儿可别再来找我。”说完便将脑袋往座椅上一靠,双臂拢住上衣,继续小睡。
池碧疆的院门依旧紧闭,曲思秋抬手捶门。
好一会儿,有人前来开门,是红霞,她诧异问道:“你是找橙儿还是老池?”
“我找迟老师。”
“谁找我?”紧接着,池碧疆走出大门,高声问道。
“是我,曲思秋。”曲思秋急中生智补充道:“我们诊所遇到点麻烦。”
池橙听到曲思秋的声音,衣衫不整走出卧室,兴奋地说道:“思秋姐,我爸同意我去你的诊所帮忙啦!”
“太好了!”曲思秋敷衍道。眼睛却看着池碧疆,池碧疆已经知晓曲思秋一定有要事,但只以为是有关林赤帮忙的事,也不着急,不慌不忙道:“你们先聊会,我洗一洗。”
池橙转头对红霞道:“妈妈,你让奶奶烙些面饼,留思秋姐在我家吃个早饭。”
红霞应了,转身忙去了。
“是不是还是关于诊所的事?我爸还没给你办好?”池橙抱怨道。
“也不能怪你爸,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你爸也只是寄人篱下。”
池碧疆从洗漱间走出,对曲思秋道:“你也别忙走了,在我家吃完早饭,然后带池橙一起回诊所,我已经同意了,让她也做点事,省得一天到晚找我麻烦。”
曲思秋无心谈这些,不断点头说好,见缝插针道:“池老师,你忙好了吗?我和你聊聊诊所的事。”
“好了好了,我们书房谈。”
进了书房,池碧疆道:“你那位朋友答应帮忙了?”
“是的,他答应了……”
“很好,我就说嘛,巧妙地利用……运用情感也不是不可以的!”池碧疆抢着说道,一脸得色。
“不是……”曲思秋焦急地补充道:“我听说鬼子最近在燕子矶码头一带加强了警戒!”
池碧疆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急急问道:“谁说的?!”
“林赤告诉我的!”
“他怎么会知道?”池碧疆脸上布满疑惑。
“我也问过他,他说是偶然获知。”
“他是故意吓唬你吧?”池碧疆启发着曲思秋,“你们小年轻之间,是不是有时为了增加一些……一些情趣,故意逗你玩?”
“不会!”曲思秋即刻否定,“绝无玩笑之意,他不是嬉皮轻浮之辈,说这话时很严肃,并且是他一早把我送过来的!”
“他具体怎么说的?”
“他声称是从他们的情报系统获此信息的!”
池碧疆沉思俄顷,问道:“他人走了?”
“没有,我和昨天一样,让他在巷口车里等我。”
池碧疆想了想说道:“你快去把他叫过来,我要亲自核实!”
林赤正睡得迷糊,听到有人敲击着车窗户,知道是曲思秋返回了,也不睁眼,继续假睡。
曲思秋不耐烦道:“别装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
林赤慢慢睁眼,笑眯眯道:“何必费这事?这不,还得烦劳您老人家亲自再跑一趟。”
林赤将车停在池家门口,跟着曲思秋走进。池碧疆已在门口候着,一看到林赤,便疾步迎了上去,握住林赤的手道:“幸会啊,林先生!里面请!”
池橙早已洗漱完毕,在正屋坐着,眼光一刻没离开林赤,待林赤和池碧疆走进书房,上前一把拽住曲思秋,拉回几步,乐滋滋问道:“你男朋友?长得真帅!”
曲思秋不置是否。
池碧疆等在书房门口,曲思秋一进屋,立即关上房门。
“听曲思秋说起过你,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池碧疆,林先生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曲思秋的领导,思秋是我发展进我们组织的。”
“我叫林赤,池先生好!”
“我代表我们党,感谢前不久林先生的慷慨相助,冒着风险给我们带回电台。”
“这件事池先生大可不必介怀,思秋一家与我有救命之恩,她的忙我一定会帮的,再说,我对你们的党并无不好印象,况且时下举国抗战,国人均同仇敌忾,凡是有益于抗战的事情,不但我林赤会做,其他有良知的中国人也一定不会作壁上观。”
“难得林先生如此深明大义,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池先生但说无妨,有话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林先生在你们党内处于什么职位?”池碧疆直视林赤。
“既然先生直言相告,我也不瞒先生,我原本乃军中区区一名上尉,参加了南京保卫战,受伤后滞留于南京,因掌握了一些技术活,被上峰看重,委以大任,目前担任南京站的副站长兼行动处处长,负责领导南京的对敌斗争,但目前只是起始阶段,成效不大。”
池碧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见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就担此要职,不由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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