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身体不好，女儿怕他毛手毛脚地闹到我，偶尔才会带他过来。”窦爷爷解释，“你那时候来找我的日子也不固定，就一直没碰上。”
他忽然一笑，“要不然你大概率会多个小竹马。”
温玉皎若有所思，“您外孙他名字叫？”
“郑瑞。”
温玉皎：“……”
这世界还真小啊。
温玉皎一沉默，在一旁围观的蓝老就乐了，“看样子是认识啊？”
“前几天刚见过。”温玉皎也没有隐瞒，将怎么认识郑瑞大概解释了一下。
宋老加入话题，“原来如此，那祁家和裴家的小孩我见过，人都不错。”
蓝老跟着肯定，“这两家人，家世清白，挺好。”
窦老许久没回京市，对年轻人都不了解，见状好奇地多问了几句。
三个老人家就这么互相交流了起来，好像在替孙女挑选相亲对象的老人家。
温玉皎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扭头，小声和谢慈聊几句，避免谢慈觉得不自在。
不必别人提醒，谢慈清晰地体会到她掩藏的体贴，眼底变得柔软。
“谢慈哥，你最近工作会不会忙不过来？”温玉皎这几天到处玩，都没怎么工作，语气有些心虚。
谢慈温和地勾着嘴角，“温总不用担心，公司一切正常。”
“那就好。”温玉皎松了口气，“等我回去就和财务说给你加工资。”
谢慈推拒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谢谢您。”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温玉皎倾斜身体，杏眸闪烁着软乎乎的信赖，“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慈喉结滚动。
他低下头，避开与她对视，镜片后的眸色不断闪烁动摇着，“……您太抬举我了。”
温玉皎看他不太自在，主动拉开距离，远离了他一些，“我没有说谎，是真的。”
“如果没有你帮我管理公司，公司说不定真的会垮掉。”她用手指头轻轻挠了挠脸颊，语气窘迫，“所以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谢慈呼吸稍停。
“对公司来说也是。”温玉皎补充道，“非常重要！”
谢慈嘴角笑意含着无奈，轻声嗯了嗯。
他们两人聊天时，不知三位老人聊到什么，他们互相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地挑衅起来，并迅速地摆上棋盘，分坐两侧开始下棋。
“窦老头，你要是输了，温丫头就得改认我为老师了。”蓝老整理了一下袖子，得意洋洋，“你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哼，我和你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你十局九输，还好意思放大话？”窦老更加嚣张，“皎皎必定会归入我门下。”
宋老站在一边浑水摸鱼，不断嚷嚷着，“让我也掺一脚，我早就想挖你俩墙角了。”
温玉皎在一旁小脸茫然，“他们怎么就说起拜师的事了？”
谢慈往常都会一心二用，注意着周围。
但这次他被温玉皎勾走了全部心神，也没注意到三位老人刚才的交流。
谢慈眉心一皱，“非常抱歉温总，我没注意到。”
温玉皎起身，手轻轻拂过他的肩膀，“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过去看看。”
她凑到三位老人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刚才爷爷们说什么了？”
宋老目光从棋盘移开，“温丫头，你知不知道‘围棋杯’？”
温玉皎点头，“世界级的围棋比赛。”
宋老笑呵呵地问，“那你想不想去参加？”
“我？”温玉皎杏眸微微睁大，有些犹豫，“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训练过围棋，偶尔下一下还好，若是去比赛肯定比不过那些职业棋手。”
蓝老从棋盘中抬头，“得奖好，没得奖也好，我们也只是想着可以让你去感受一下比赛的氛围。”
“去不去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们也只是想着顺便带你过去和其他老友们炫耀一下。”窦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温柔和蔼，不给温玉皎一点压力。
宋老说，“现在学习围棋的比往年要多，但能坚持下来的依旧凤毛麟角。”
“得了吧，围棋至少还有人学，去学象棋的才是真的越来越少。”
温玉皎听三位老人从围棋开始延伸，讨论起各种类型的棋类比赛，说着说着就叹起气来。
这时窦兴国领着郑瑞过来，郑瑞看到温玉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温小姐？”
“郑哥，我们又见面了。”温玉皎笑了笑。
郑瑞直接走到她身边，“原来你就是我外公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师妹啊，这世界可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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