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皎跟着郑瑞到宴会厅角落坐下，用小叉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听郑瑞说话。
“我和祁迹、尘檀从小一块长大，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温小姐要是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郑瑞十分自来熟，但他分寸拿捏的极好，没让温玉皎感到尴尬或者不适，反而被他调动起好奇心。
温玉皎咽下奶油，“我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四舅的？”
郑瑞愣了愣，“四舅？你是说曜哥吗？”
他说完忽然笑了起来，“哎呦这辈分怎么算啊？我叫他曜哥，你叫他四舅，那你不也得喊我舅或者叔？”
温玉皎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算下来，我的辈分好小啊。”
郑瑞哈哈笑了两声，紧接着压低声音，“没事，咱们各论各的，我年纪应该比你大，托大喊你一声妹？”
温玉皎迟疑了几秒，接着无所谓地点头，“好啊。”
反正她现在已经没有哥哥了。
“妹儿啊，那哥能问你个问题不？”郑瑞苍蝇搓手，“你的名字是不是从一句诗里截取出来的？”
温玉皎点点头，“是。”
郑瑞‘嘶——’了一声，忍不住捂住脸，看起来有些崩溃。
果然是她。
被美少女与恋爱脑蒙蔽了脑子的发小啊。
他该拿什么拯救他们？
“怎么了？”温玉皎不解地歪了歪头，“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郑瑞努力压下自己的各种想法，用力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特别好听又有寓意，不像我简单粗暴，直接一个瑞字。”
“瑞这个字也很好。”
郑瑞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才将话题转回去，“我认识曜哥的原因还挺复杂，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
“那时候有个网游特别火，我和祁迹就建立了个挺中二的公会，公会里的人全是同学。”
“有一回，有个同学和我们说，他在游戏里被其他公会的人欺负了，我带人在游戏里打了回去，结果发现对方和我们是同校的。
对方约我们在学校的小树林见面，他们会来道歉，打算两个公会的人一起握手言和。”
“我和祁迹拉上裴尘檀和大半个班级的人按约定过去了。”
温玉皎嘴巴微微睁大，“然后呢？”
郑瑞咳嗽几声，“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曜哥、延哥他们，我们以为曜哥他们就是游戏里被我们打服的人，一见面就嚣张地让他们道歉。”
温玉皎：“……”
“曜哥他们当然不乐意，我们两方人互相怼了几句，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
温玉皎好奇，“三舅也在？”
郑瑞点头，“你是不是有五个舅舅？五个全都在。”
“他们五个人把我们二十几个人全打趴下，当时可没面子了。”
温玉皎哭笑不得，“那你们后来怎么知道舅舅不是你要找的人？”
郑瑞也一脸无奈，“当然是因为被老师排排抓到办公室了。”
“我们是因为游戏，而曜哥他们是因为刚转学还不熟悉情况，正好在我们之前，有几个专爱霸凌人的去挑衅了曜哥他们。”
“那些小混子被曜哥他们揍了一顿，离开前放狠话，说要摇人过来再打一次。”
温玉皎有些奇怪，“既然都不是同一件事，你们打起来之前都没有先问清楚吗？”
“问了啊。”郑瑞满脸无辜，“我问曜哥，我的人是不是他们打的，曜哥说是。”
温玉皎：“……”
郑瑞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特别凑巧，笑着说，“反正那时候我和曜哥他们鸡同鸭讲，全都对得上，就这么巧合地挨了一顿打。”
温玉皎想到那个场面就有些想笑。
两波热血上头的少年们因为毫不相干的事打起来，最后知道真相，发现打错架了的表情一定很迷惘吧。
“那后来呢？”温玉皎接着问，“后来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
“那当然是多亏了我们的热情小太阳，祁迹了。”郑瑞冲着温玉皎身后方向挑了挑眉，“对吧？”
温玉皎扭头向后看，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拼酒，排排站在她身后。
祁迹顺势走到温玉皎身边位置坐下，“做错事了当然要解释清楚，然后道歉了。”
温曜走到温玉皎另一边坐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这件事过去太久，我都快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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