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人,冷冷的面容偏生了双灵动的媚眼,素颜时是清丽的女孩样,略施粉黛后又有种女人的狐媚。
像现在这样稍微含情脉脉,就有种勾人心魄的魅力。
厉渊眉心皱了一下,在被子里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刚才是谁骂我无耻来着?”
“人家才从昏迷中醒来,脑子还不清醒呢。”
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跟上一分钟语气含怒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要一直保持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就算了,但为了转移他注意力的这种做法,多少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了这个“小雨”,她还真豁得出去。
厉渊眸色微沉,“病才好一点你就作?”
“厉爷,难道你不想吗?”
余音娇软,勾起不可名状的邪念。
厉渊磨起后槽牙,用虎口抬起唐琬的小脸。
唇畔含笑,“唐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作?我丑话说前头,你只要点头,我今天非往死里弄你不可。”
他眼中凝集的狠劲,刺得唐琬心尖一颤。
信号明显,他说到做到。
唐琬当然不是真想‘那个’,更何况还是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见厉渊好像也没有要继续追问“小雨”的问题。
她立马瘪了一下嘴,还委屈上了,“干嘛对一个病人这么凶?”
厉渊气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
她顺势话锋一转,“好好,我乖乖睡觉行了吧。”
说完又转过身,拍了拍枕头,背对厉渊。
她刚躺好,房间里唯一的灯光便熄灭了。
逃过一劫的庆幸,让她放松还不到一分钟。
厉渊把头贴在她颈间,闻着她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双臂环住她柔软的身躯。
闭着眼,幽幽道:“睡觉可记得把嘴闭好,我睡眠浅,任何声音我都能听见。”
“哦……好,一定不打扰厉爷休息。”
唐琬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黑暗中跟琉璃一样亮晶晶。
再无睡意。
唐琬不记得自己最后是熬到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后感觉精神状态好很多。
她缓缓坐起来。
被子从胸口滑至大腿,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昨晚她都没注意到有人给她换了衣服。
而能做这件事的人——
“都三点了,你还挺能睡。”
唐琬抬头,厉渊站在透进来的阳光下,轮廓深浅分明,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他看她红着脸,就清楚她在想什么,“昨天这房里除了我就只有沙海,难到你想让那有恋手癖的胖子帮你换睡衣?”
“沙海是谁?恋…手癖?”
玩这么刺激。
“找来给你看病的医生,有点无法克制的小怪癖,但医术高明,瑕不掩瑜。”
唐琬低头看了眼手臂,细小的针眼有个干涸的小血珠。
她只以为他是趁着自己昏迷,占了便宜的大混蛋,却没想到还帮她找来医生看过。
低头表达了感谢。
“昨晚不是跟你说吗?有什么好谢的,我也挺享受的。”
轻浮的话里有话,让唐琬两眼一黑,前一秒的感激荡然无存。
完全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办到的?自己又为何一点知觉都没有?
厉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她走近。
唐琬鼻子吸了吸,闻到香味抬头,才发现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咕噜噜……
手放在肚子上也没控制住胃部发出的抗议声,好不尴尬。
可她已经有二十几小时没进食了,顾不上害羞,伸手就要去接碗。
厉渊却避开了她的手,坐到床边。
“烫。”
说完便用瓷勺轻轻地翻搅起粥,帮它散热的同时,也越激发出食物的香味。
唐琬饥肠辘辘,眼睁睁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喉咙一滚。
厉渊舀了一勺粥,放到嘴下轻轻吹了吹,然后才送到她嘴边。
眼神退去了平日里的犀利,竟可以如此柔和,动作体贴得像在照顾恋人。
唐琬张嘴抿了一口,温热的食物顺喉而下,驱散了身体的凉意。
厉渊温柔的一面,和昨天在餐桌上的男人割裂得如此彻底?就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让唐琬脑中的那根神经又绷紧了,告诫自己所有的糖衣炮弹都是骗她放下戒备的陷阱。
别的女人可以受蛊惑,她不可以。
厉渊虽和二伯,鹤宥深他们势不两立,但毕竟还是一家人。
他要是知道她进入鹤家的目的,先不说想帮“凶手”洗白这一举动,不奢求他支持,能够做到冷眼旁观就很不现实,更大几率是他会站在鹤家一边,严惩她。
再者,她已经用这个身份骗了他。
以厉渊眦睚必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放过她?说不定还会迁怒于监狱里的苏潇和。
他如此权势滔天,真要对他们两姐弟动手,荒野里一埋,几年后,谁还记得他们两姐弟存活于世过?
唐琬越想心越凉。
她和厉渊之间毕竟有楚河汉界之分。
“厉爷,还是我自己来吧。”唐琬眼神黯淡下来。
厉渊又舀起一勺粥,但没送她嘴边,而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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